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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路问个不停：“妈，真的要给我买衣服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沈秋芳既好笑又心酸。这孩子从小就没有穿过新衣服，都是从邻居家或是娘家那边拿的旧衣服，大多都是有些破洞的，她拿了颜色相近的布块给缝个补丁上去，孩子就因此老被人笑话。
刘文婷也好几年没买过新衣服，身上大多是刘父刘母在他们的朋友那里拿回来的旧衣服，款式老旧、颜色灰暗。她的书包是上幼儿园时学校发的，现在她还在用着。
沈秋芳牵着王小路，见刘文婷和刘楠各走各的，便低声让王小路过去和刘文婷牵着手一块走。王小路现在胆子大了些，她抿抿嘴，跑了过去，小声问道：“我能牵你的手吗？”
刘文婷回头看看一前一后走着的沈秋芳和刘楠，犹豫了一下，仰着头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随便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小手傲娇地伸出一点，等着王小路主动牵上。
王小路不懂什么是傲娇，她默默伸手拉住刘文婷，心里想：“她真的好奇怪，明明想让我牵她的手，她还装得很不愿意似的。”
刘楠见两个孩子亲近，他也放慢了脚步，等沈秋芳走近。
“既然给她们俩买了衣服，等会咱们也给爸妈、给自己买两件吧，买多点还能讲价。”刘楠虽然依然不爱说话，但总会尽力说多点，让旁人听得懂自己的意思。
沈秋芳闻言很开心，她笑着说：“那行，咱们今天就来个大采购。”
说大采购，实际上沈秋芳也不舍得多花钱，选衣服时尽量往便宜的挑，根本不管衣服的款式是否老旧、颜色是否好看。
刘楠赶紧拉住她，让孩子自己做主，没必要为了省钱，结果买一身不喜欢的衣服。
两个孩子得了准令，便欢天喜地地扑向那一排排衣服。
“爸，这条裙子好漂亮！”刘文婷拿着一条浅紫色的连衣纱裙，欢喜地在自己身上比划。
刘楠问服装店老板是否能试穿，老板指了指角落围出来的一个小小试衣间。
沈秋芳带刘文婷进去换衣服了，王小路看上去也没那么兴奋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摸着衣服，不敢说自己喜欢哪条。
“小路，你看中哪条裙子了？”刘楠上前问道。
王小路不好意思地指了指鹅黄色的格子裙。
“嗯，很漂亮，肯定很适合小路。”刘楠摸摸她的脑袋，“等文婷出来你就进去换衣服。”
很快，刘文婷换上新裙子出来了，刘楠轻轻推王小路进试衣间，拉好布帘后走到刘文婷身边。
刘文婷双手抓着裙摆的两边，兴奋地转了好几圈，沉迷在自己的快乐中。
当王小路换上新裙子走出来，两姐妹齐齐站在镜子前快乐地旋转，逗得服装店的老板直夸：“老哥，你这两闺女真的太可爱了，长得多漂亮啊，一个像你，一个像嫂子！你可太有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