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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早晨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海滩上被冲刷过的沙砾。
男人俊俏白皙的脸上带着异常的红晕，他摸着床沿下床，打开窗，找到自己的柜子，从里面拿出新的衣物抿唇换上。
“少爷，少爷你起了吗？”
里屋外传来阿迟的询问声，明澈胡乱应道：“起了，等会儿进来。”
“好的~”
换下的衣物被藏匿好，阿迟进来，俨然看见正人君子的明澈坐在桌边。
“少爷，你脸怎么这么红？”阿迟看到大开的窗户，哎呀一声，“难不成我昨日忘记关窗了吗，少爷你身子可有不适？”
“……身子无碍。”
“那就好。”阿迟将洗漱的东西带进来。
“老太太说，早晨让你和夏绫过去一下，说是有话要问。”
明澈手贴着脸，感知到面上的温度下降，微微颔首，“她，起了吗？”
提起夏绫，阿迟就有话说了。
“起了，她倒是挺早，在院子里喝茶看书呢，也没见她有别的兴趣，活像个老太太似的。”
不对，连老太太都不如，明老太太的兴趣爱好可多了。
阿迟继续道：“还有昨晚上我去送药的时候，她居然穿着夜行衣回来的，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明澈眉头微蹙，却没说什么。
阿迟叨叨几句，就将明澈收拾妥当。
“阿迟，我这胡茬，要不刮刮？”
阿迟愣了一下，低头细看，“少爷，你这也太浅了，跟没有似的，我觉得不用刮。”
明澈：……
两人出门，绫清玄放下书，走到明澈旁边，很是自然的扶着他的手。
冰凉的肌肤一接触，明澈就想起了昨晚沐浴，和梦里的事。
他如惊弓之鸟般收回手，气息也不稳了起来。
“怎了，不舒服？”绫清玄伸手贴在他的额上，“有点热，问题不大。”
这回明澈没退，不然就太奇怪了。
他强压着心里活跃的细胞，沉沉应了声，“无碍。”
小姑娘很是随意的牵住他，带他去老太太那。
一路上明澈的心就没平稳过，甚至连平时记得滚瓜烂熟的道路，都频频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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