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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双腿微抖，怒瞪着她，“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什么屁话，我做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信不信我找你家长索要赔偿！”
绫清玄抽出沈竹手里紧紧捏着的资料，掂量几下，直接甩过去。
“啊——！”
眼睛，眼睛被砸到了，好痛！
“你这种社会败类，连呼吸空气都是奢侈呢。”绫清玄睥睨着他。
这边声音太过吵闹，管理人被叫了过来。
看到地上有些血迹，管理人惊吓道：“这是怎么回事？”
绫清玄一脸三好学生模样，“是书自己动的手。”
那男人不肯善罢甘休，闹到管理人把他们三个人请了出去。
绫清玄直接掏出手机打电话。
“小子，你给我等着！”男人急急忙忙离开，绫清玄面无表情，薄唇抿成直线，路上的石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全都往他身上绊。
“对……对不起。”怀里的人紧紧扒着她，终于开口说话，“我，太没用了，呜……”
恐惧。
不敢大声引起别人的注意。
懦弱。
反抗不了他人的恶意。
绫清玄摸摸他有些凌乱的脑袋，顺顺毛，“衣服湿了，都是你的鼻涕口水。”
“呜……我没流口水。”
沈竹在胸口衣服上蹭了蹭，依旧紧抱住她不放。
绫清玄：……
是因为在女生身体里待久了，所以同化了吗。
小家伙也太好哭了吧！
“我害怕，我刚刚好害怕，呜……”
绫清玄竟然心中浮现出一丝莫名愧疚。
她撩开他的刘海，直接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我错了，应该陪着你的，今天在家做题吧，要我背你吗？”
沈竹：t∧t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