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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秋风思忖之际,脚步声离着他已经不足三丈。他屏住呼吸,气沉丹田,双臂蓄力,只待对方走近,便要想法子将对方打倒。谁知脚步声突然消失,紧接着有人大声说话,说的却是扶桑话,厉秋风压根听不懂。片刻之后,只听前面传来噼哩啪啦一阵乱响,夹杂着说笑之声。厉秋风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对面几人并非是要围攻自己,而是到荒草丛中掰折树枝,想来是要用这些树枝生火。念及此处,厉秋风松了一口气,伏在草丛之中一动不动。过不多久,那几人一边说笑一边沿着来路走回,待到他们走得远了,厉秋风这才悄悄向前走去。待他走出十几丈之后,已然到了荒草地边缘,这才停了下来,透过草丛间隙向外望去。只见荒草地外是一大片空地,此时燃起了五六堆大火,每堆火旁都围坐着数十人。这些人有的大口吃着干粮,有的正在说笑,每人身边都放着刀枪等兵器,想来正是追杀梅大郎等人的那伙扶桑败兵。
厉秋风躲在荒草丛中,透过草丛间隙偷窥这伙败兵的情形。只见许多人手中拿着皮囊和大碗,正自开怀畅饮。厉秋风距离最近的火堆也有五六丈远,兀自能够嗅到阵阵酒香,心中暗想,这伙扶桑败兵若是打算立即攻上古碑山,绝对不会在山脚下大吃大喝,看他们这副模样,就算明天要向古碑山顶进发,只怕许多人兀自没有醒酒。想来这伙扶桑败兵与梅大郎一伙人打了一架,杀得梅大郎一伙人几乎全军覆没,狼狈逃窜,因此不将梅大郎等人放在眼中,才会如此托大。
念及此处,厉秋风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伙败兵虽然有二三百人,却不足为惧。他又窥探了片刻,看到有一些败兵喝得兴起,从地上爬了起来,在火堆左近手舞足蹈,口中胡乱唱着小曲,一个个丑态百出,压根不晓得数丈之外有人埋伏。厉秋风心中暗想,可惜不晓得哪一个是败兵的头目,否则此时突然冲出去将他杀死,这伙败兵失了头目,必定阵脚大乱,不战自溃。不过看他们的模样,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就算明日他们攻上古碑山,我和慕容姑娘联手,必定能够将他们杀散。
厉秋风想到这里,正要转身悄悄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他心中一凛,急忙转身寻声望去,透过荒草间隙,只见几名败兵推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灰衣人走到了一座火堆旁边。厉秋风心中大惊,认出这个灰衣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源美慧!此时他才想起梅大郎带着十几名手下逃回香积寺之时,自己只顾着猜测梅大郎是否作伪,竟然忘记了源美慧和梅家一伙人一起离开了香积寺,但是梅大郎等人逃回来之时,却压根没有看到源美慧。此时看到源美慧被扶桑败兵推搡着走到火堆旁边,厉秋风暗想源美慧和梅大郎一伙人离开古碑山之后,途中遇到这伙败兵,双方混战起来,梅大郎一伙人寡不敌众,被败兵杀得大败。想来梅家诸人只顾着逃命,竟然将源美慧丢弃不理,使得她落入这伙败兵手中,如同羔羊陷入狼群之中,只怕难逃败兵的毒手。
念及此处,厉秋风不再打算离开,而是蹲在荒草丛中,透过荒草缝隙,双眼紧盯着源美慧。只见几名败兵将源美慧推到火堆旁边,将她按着跪倒在地上。许多围在其他火堆旁边的败兵纷纷站了起来,嘻笑叫喊着聚拢过来。有几名败兵挤到源美慧身边,色眯眯地盯着源美慧,还有人趁着四周一片混乱,竟然偷偷伸手在源美慧身上乱抓乱摸起来。源美慧不住发出尖叫,口中苦苦哀求,败兵们压根不理,而且越发肆无忌惮,不只在源美慧身上乱摸,还不住对她叫喊说话。厉秋风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到这些人一脸淫邪的模样,却也知道他们说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片刻之后,聚拢到火堆边的败兵越来越多,已经将源美慧围在中间。厉秋风眼前尽是人影幢幢,已然看不到源美慧的身影。他没有想到这些败兵如此无耻,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淫辱女子,登时起了侠义之心。只是想到扶桑败兵尽数聚集在这里,自己若是贸然冲了出去,必定打草惊蛇,于大事不利。不如等败兵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再趁他们不备将源美慧救走为好。
厉秋风打定了主意,蹲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屏住呼吸窥视空地上的情形。他以为这些扶桑败兵虽然卑鄙无耻,当众调戏源美慧,但是最多只是抚摸抓捏,占一些便宜,不至于有更过分的举动。没想到片刻之后,人群之中突然传来“嘶啦”一声响, 似乎有人已将源美慧的衣衫撕裂开来,紧接着听到源美慧大声惊叫,声音惊恐无比。
厉秋风闻言大惊,百忙之中不及多想,双足在地上用力一点,身子斗然拔地而起,从荒草丛中飞了起来,如同一只大鸟,直向火堆掠了过去。只是厉秋风虽然轻功高强,离着火堆毕竟尚有数丈,即便是天下一等一的轻功高手,也无法一举跃到火堆旁边。厉秋风飞出丈许之后,身子向地面坠落,脚下恰好有一棵碗口粗的槐树。厉秋风右脚在一根粗如儿臂的树枝上一点,身子借力复又弹起,直向火堆边的人群飞了过去。
厉秋风身在半空,借着火光居高临下望去,只见源美慧的衣衫已经被众人撕得四分五裂,几乎已是衣不蔽体。虽然源美慧拼命想用双手遮住身子,怎奈身边都是败兵伸过来的大手,她护得了一处护不住第二处,片刻之后已是酥胸半露,狼狈不堪。
众败兵看到源美慧露出雪白的肌肤,人人眼中露出了炽热的目光,如同一群发疯的饿狼,拼命向源美慧挤了过去。只见无数只肮脏的大手伸向了源美慧,似乎要将她撕成碎片。源美慧一边尖声惊叫,一边用双手胡乱遮挡,模样狼狈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