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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武士头目没有料到黑衣人来得如此之快,眼看着黑衣人的面孔离着自己不过数寸,双眼露出阴毒的目光,登时大惊失色。此时他双手将大刀举过头顶,做势要向马头砍落,可是黑衣人站在他面前,两人几乎身子贴着身子,他手中的大刀压根砍不到黑衣人身上,心中如何能不惊骇?电光石火之间,武士头目只觉得小腹一疼,一股大力撞到了身上,不由惨叫了一声,身子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倒着飞了出去。其时武士头目小腹疼痛欲裂,耳边风声呼呼作响,身子飞在了半空,山谷两侧的悬崖峭壁在眼前飞速掠过。他不晓得黑衣人在自己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心中惊骇之极,忍不住长声惨叫,声音在山谷之间到处激荡,远远地传了出去。
哲别原本以为池田一昭派了使者前来拜见自己,无非是打算仗着口舌之利劝说自己投降。使者到了之后,必定会对自己奴颜婢膝,说尽好话,绝对不敢触怒自己,免得自己一怒之下将使者虐杀。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池田一昭派来的使者如此嚣张,不只不听自己的号令,还敢出手伤人,心中恼怒之极。哲别一向心高气傲,带着黄金寨的武士纵横扶桑国,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除了被厉秋风生擒活捉之外,何曾吃过如此大亏?依照他的性子,看到自己的手下吃亏,立时便要大发雷霆,喝令手下众武士前去围攻三名池田家的使者。只是黑衣人出手太快,哲别尚未看清楚他如何出手伤人,那名武士头目已经被黑衣人击飞了出去。只听得武士头目长声惨叫,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在了半空,哲别和一众黄金寨武士惊骇之极,一个个瞠目结舌,直愣愣地看着飞在空中的那名武士头目,一时之间既忘记了前去救助同伴,也无暇冲上去围攻池田家的三名使者。
那名武士头目飞出了两丈有余,身子斗然下坠,眼看就要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电光石火之间,哲别等人只觉得眼前人影闪动,一人从哲别身边抢了出去,犹如鬼魅般冲出了两三丈,瞬间到了正在向地面摔落的那名武士头目近前。不晓得这人使了什么手段,那名武士头目下坠的势头突然止住,犹如风车般在空中旋转了两圈,随即翻了一个无头跟头,竟然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只是他站稳了身形之后,却是一脸惊骇而又茫然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摔一个大跟头,而是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叶逢春和哲别等人没有看清楚那名武士头目如何落在了地上,慕容丹砚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千钧一发之际,厉秋风倏然抢出,伸出左手托在那名武士头目的腰间,顺势旋转武士头目的身子,让他在空中旋转了两圈,消解了下坠之力,这才将他放在了地上。只是厉秋风出手极快,叶逢春和哲别等人又没有练过高深武艺,是以没有看清楚厉秋风如何出手救下武士头目,却也不足为奇。
厉秋风将武士头目放在地上之后,转头向击飞武士头目的那名黑衣人望去。厉秋风出手救下武士头目之后,骑在马上的那人立时勒住了缰绳,护卫他的两名黑衣人也急忙停了下来。围在三人左右的四名黄金寨武士此时才清醒过来,心中惊骇,纷纷拔出大刀,围在三人左近。只是那名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武士头目击飞了出去,四名黄金寨武士亲眼所见,吓得肝胆俱裂,虽然双手握刀将三名池田家的使者围在中间,却压根不敢上前围攻。
厉秋风并未理会两名黑衣人,而是紧盯着骑在马上的那人。只是那人仍然将面孔隐在深笠之下,压根无法看清楚他的面容。便在此时,只听得哲别大声说了几句话,随即脚步声大起,却是一二百名黄金寨武士扑了上来,眨眼之间便将三名池田家的使者围在了中间。因为双方离着极近,是以众武士并未弯弓搭箭,而是手持刀枪,虎视眈眈地盯着三名池田家的使者。只等哲别一声令下,众武士便要扑上前去,将三名池田家的使者乱刃分尸。
叶逢春见哲别喝令众武士将三名池田家的使者围在了中央,一颗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处,暗想哲别这个王八蛋看到手下吃亏,必定不会放过三名使者。鞑子素来不讲信义,他们才不会顾忌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规矩,哲别这个王八蛋一声令下,三名池田家的使者必定会被剁成肉酱。池田家的首脑人物知道使者被杀,岂能与这伙臭鞑子甘休?哲别杀掉池田家的使者,双方已经没有周旋的余地,只剩下拼死搏杀一条道路。老子须得早作打算,一旦池田家大军杀来,老子先逃入雪洞之中躲避。至于哲别这伙臭鞑子是死是活,与老子没有丝毫干系。
叶逢春打定了主意,趁着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不在身边,悄悄向后退开了数丈,离着众武士远了许多,这才将几名伙计头目叫到身边,叮嘱他们各自约束手下的伙计,一旦池田家的兵马杀到近前,不许与敌人厮杀,立时退入雪洞之中。待到厉秋风和慕容丹砚也逃进雪洞之后,想法子将雪洞弄塌,阻挡敌军追杀。至于哲别一伙是死是活,只好看他们的造化了。
几名伙计头目听叶逢春说完之后,纷纷点头称是。其中一名头目思忖了片刻,这才陪着笑脸说道:“大掌柜神机妙算,小人佩服得紧。只是小人看厉大爷和穆姑娘的模样,只怕不会丢弃那些臭鞑子不管。若是厉大爷和穆姑娘死战不退,要将那些臭鞑子救走,咱们若是将雪洞弄塌,岂不是将厉大爷和穆姑娘陷入死地?”
叶逢春听那名伙计头目说完之后,脸色一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口中说道:“到了生死攸关之时,便是天王老子到了,老子也顾不得了。咱们有家有口,有妻有子,不能将性命枉自送在了这里。谁若是不听老子的号令,当心老子翻脸不认人,拿他的脑袋做了夜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