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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卡拉尔夫人她不可能知道我以前的身份信息。”
在所有人都退离后,狄恩在确认其余哨兵教官们已经远离到不可探听的范围后,才轻轻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帝林因为趴在他的肩膀上的关系,差点没认真去听自家雌君开口说的内容,只专注在了这种好听的纯低音对耳朵的蛊惑之中。
“你怎么能够肯定的?她的哨兵可是国务卿。既然你说军部高层知道,那想必也很难瞒得了她。”帝林忍不住在自家雌君温暖的脖颈上蹭了蹭,然后悄悄伸出双手虚虚的搂上狄恩的劲腰。
“我当时转换新身份时和军部达成过一份绝密协定,绝不可能轻易泄露,而且,当时爱卡拉尔夫人的哨兵还不是国务卿。”
“呐……狄恩,你真是太小看所谓崇拜者的痴迷了。”帝林笑了笑,忍不住还是在狄恩温暖的颈部肌肤上轻轻舔了一口,为自家雌君这万年难改的迟钝反应而无语。
当然,他这一过度行为也终于使得狄恩反射性的推开了他。后者的脸色略微有一些羞恼,却也透露着不值得为此小题大做的克制。
“狄恩,所谓痴迷者,就是会搜集一切有关你的信息与资料,默默珍藏,时刻惦记,不会放过任何一丝与自己崇拜的偶像有关的蛛丝马迹。甚至最为狂热者还会记录你的一切身体数据,你的外貌、你的行为、你的信息素、你的小动作,或许很多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细节,他都能够如数家珍。就算你不曾说明,可是……你真的能够在那些完全熟识并始终将你放在心底的人面前,用现在这副几乎不曾作过伪装的外貌蒙混过去吗?”
“有些人被说服,不过是因为不曾去执着,亦或只是不接受自己心目中始终仰望的神话坠落凡尘;但有些人,却是会自己在心底默默留下一份质疑,当出现了任何可疑的存在,就会用最大的心力收集所有细节去谨慎求证,直到真正确认。”
“可是已经过去了一百年……”狄恩并不认为所谓的痴迷可以持续那么久,时间从来就是遗忘的最佳证明。
“但是哨兵向导的寿命有200年不是吗?尤其对于真正的执念来说,时间经历的越久,就会在心底铭刻的越深。”帝林眼眸微眯,视线在自己留在狄恩脖子一侧的湿润痕迹上驻留许久,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压抑住了心内正鼓动不已的一股占有/欲。
对狄恩的执着与痴迷能够到达什么程度,他自己就曾用了整一个少年时代去感同身受。即使身为众星拱月的雄虫,即使是帝国身份尊贵的大公,但他对于狄恩的感情,却真是狂热的连他自己都曾经出现过质疑。
怎么就会这么喜欢呢?明明就有那么多相似冷傲度的雌虫,但狄恩仿佛就是有那样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他的眼底心里就只能够看到他,只想拥抱他,想靠近他,想宠爱他……就像是被突然下了一种名叫宿命的魔咒,静不下心远离,狠不下心伤害,勇敢的靠近却又遭到拒绝,煎熬在那份求而不得的辗转思寐之中。
幸运的是,命运最终垂青了他。
狄恩永远不会知道,当帝林在那一晚真正将他拥入怀里彻底占有时,是有多么激动与兴奋,多么的感恩际遇与自己的好运。而为了让他能成为雌君,帝林又是如何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任性,不仅违逆了从来敬仰濡慕视之如父的虫帝,更甚至甘愿彻底的放弃爵位与姓氏。
狄恩大概也不会知道,当他们终于获得虫帝首肯,得已在婚契上签字时,帝林的手为什么会那样颤抖,既狂喜又感动于自己的如愿以偿。
将回忆轻轻驱离,帝林再次迈步上前,示弱般的将前额抵靠上狄恩的肩头,然后轻轻叹出了一口气,“我吃醋了,狄恩。你明明是属于我的百分百匹配哨兵,可是……,却还有无数人在时刻觊觎着你。”
狄恩微微侧首看了一眼撒娇般蹭在自己肩膀上的青年,神色复杂。
就性取向来说,他是真的不偏好同性。如果他当初没有觉醒成哨兵,他无疑也会和他的弟弟一样,在适婚的年纪就把看着不错的女孩娶回家,组建一个虽然平凡普通却也称得上幸福安逸的家庭。
可惜,他觉醒后成为了哨兵。
当然,其实九成以上的哨兵都不会像狄恩这样存在性取向,大都是只要能遇到一个匹配自己的向导就甘之如饴,谁还管他什么男女。狄恩的特殊,是因为他觉醒在青春期,被突然斩断了一种已经成型的普通人的性别观,所以执念深重。也可能是因为狄恩的家庭教育,毕竟温斯顿家族从祖上开始都属于钢铁直男,同性之间从来只有铁血兄弟情,连一丝丝可疑的基情都不存在。
和同性恋爱、生活,甚至永久的组建一个家庭,这对狄恩的观念无疑是一种冲击。
狄恩有心想退开一步,拒绝青年的亲昵。但帝林挂在脸上的显而易见的失落,使得那张精致俊美的容貌失去了先前应对爱卡拉尔夫人时的华美与锐利,透着令人动容的哀伤寂寥。那双长长的犹如两柄扇子一样的浓密睫毛不时微微颤动,在眼睑下方投落一大片堪称脆弱伤心的阴影。
这让狄恩实在说不出再度拒绝的言辞来,他其实并不属于心软或拖泥带水的人,但或许所谓的结合热影响确实存在,他竟然发现自己对青年表现出的委屈和难过做不到视而不见。
不知道怎么的,还未曾出口的拒绝在舌尖上停留了几秒后,竟变成了一句不轻不重的安慰。
“有什么好醋的,到底已经过去了一百年了,现在爱卡拉尔夫人的儿子都比我大上了十几岁,根本谈不上什么觊觎不觊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