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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有很多低级向导，这些向导……”
爱丽丝停顿了一下，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一旁的酒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喝了几口润润喉后，语调幽幽的开口。
“联邦哨兵向导的比率你是知道的，很多优秀的高级哨兵找不到匹配率60以上的向导这情况你应该也清楚。差不多就在你自爆之后十几年吧，很多和你一样没有向导的优秀的黑暗哨兵，都因为忍受不了精神躁动而采取自爆方式牺牲了。说起来，你还真是带了一个好头！”
“……”
“联邦因此一下子损失了几乎73的顶级哨兵。而‘塔’内当时新的高级哨兵都还没有彻底培养出来，在这一段青黄不接的空窗期里又突然遭遇‘基努星人’进攻……”
“基努星人？”
“嗯，和曾经的人类一样，在宇宙中寻找新的殖民地的外星人种。对方强势入侵，联邦就和他们打起来了。在这个时候，保证优秀的高级哨兵们都活着，就成为了最大的问题。所以‘白塔’一边集结研究力量开始研发减缓哨兵战斗后精神领域暴动的‘向导素’，一边则开始提供最早期曾一度在哨兵战斗团内推行过的所谓‘物理疗法’。”
“物理疗法？”狄恩眼神一凛，心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呵……，你是哨兵，你应该知道。经过匹配率结合过的哨兵可以经由自己的向导梳理意识云，排解精神暴动，这种方式是最温和有效的，对双方也都有促进好处；但没有经过匹配结合的哨兵，除去自己锻炼并努力向黑暗哨兵进阶外，只能偶尔接受向导医生的精神梳理，但是这种方法恢复起来缓慢，而且有效性并不高。
我们都知道其实还有一种更暴力更原始的方式来维持哨兵的战斗力，那就是借助身体深度接触，而强制将战斗后产生的精神暴动凝聚的意识雾霾全部倾倒给向导……”
“这种方式不是很早就被禁止并淘汰了么？！‘白塔’怎么……！”
“当战争来临时，哨兵们才是锋刃。谁让向导的群体里面，中级以上的数量实在太少，几乎50都是低级向导呢。再加上低级向导的作用有限，其中兼容度广的向导医生的数量就更少。联邦当时的决定是，一个低级向导献出身体，可以换来一个哨兵军团短时间迅速的恢复战斗力，那就是值得的……”
“荒唐！军部怎么会通过这样的提议！”
“表面上当然没有，这份提议是绝密的。但无论什么事，开始做了总会留有痕迹。尤其是和基努人的战斗还持续了差不多五十年。这么多年，无数低级向导的突然失踪，再加上那些从前线送回的越来越多觉醒为哨兵向导的所谓孤儿，总会让某些密切关注着动向的人发现一点猫腻。”
“狄恩，其实在彻底把基努人消灭后，联邦的向导们已经进入了一个‘不信任’‘白塔’的特殊时期。知道为什么现在野生向导越来越多？觉醒后害怕并厌恶进入‘白塔’的向导也越来越多？当初遭遇的这一场战斗与那份军部与‘白塔’签订的黑暗协议，就是源头。”
“你也是因此才从军部退役的？”
“差不多吧。不过我退役，自己的因素多一点。我如果继续留在军部，军部肯定会强制‘飞翼’与我结合，而一旦结合，向导是完全被哨兵支配的。我可不想被一个表面上说要对他的最爱守身如玉，暗地里却又以国家大义接受着低级向导的身体抚慰，到现在还认为是我的出现才逼死了他的爱人的那种哨兵去支配。我想睡他，是为了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可不是为了给他服务的。”
“除了他以外，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匹配到新的哨兵？你的精神领域情况怎么样？”
“能遇到一个接近90的匹配率哨兵就很难得了，怎么可能还会遇到第二个。至于我的精神领域……，迪恩，不瞒你说，我的精神领域早就已经开始衰退了。如果再不与匹配哨兵进行结合，得到及时的精神力补充，进入永夜差不多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但是一想到要和那种人渣结合，我就意难平。”
“迪恩你说，当初要是和你有这种匹配率，那该多好……，我们在战场上，曾经可是最佳搭档啊！”
越说越难过，爱丽丝后面几乎连把酒倒到酒杯里的步骤都省略了，直接就对着酒瓶开始灌自己。微红的眼角有无尽的苦涩含在其中。
今天若不是遇到曾经的战友迪恩，又实在熟悉对方的高尚品性，在对方半诱导而自己半倾诉的情绪下说出口，否则这些话怕是会一辈子烂在她的肚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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