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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逢替阿树把风帽仔细带好
后,揽住她的腰,只身飞离了海岸沙滩,朝着月光最明亮澄澈的天边而去。
他一步可飞跃很长一段距离,同时远远抛出一瓣桃花,在花瓣沾水的瞬间点足轻踏,继而又纵身飞向更远的地方。
月亮一直很远,又很近。
阿树不知道哥哥抱着自己飞了多久,等他停下来后,她抬起头,看着远处又圆又亮的月亮,摘下兜帽,懒洋洋地将下巴搁在哥哥的肩窝处,两人头靠着头没说话。
过了一会,听见耳边哥哥低沉清淡的声音,他问:“你想自己站一会吗?”
阿树听到这句话,突然双手撑着君景逢的胸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和他面对面。
她眉毛挑起,故意瞪着他,凶巴巴问道:“君景逢,你是嫌我重到抱不动了吗?好啊,你不爱阿树了,阿树心里苦,阿树想哭。”
君景逢一愣,停了好半天才慢慢说:“我是问你,想不想自己站在海面上。”
君景逢武艺高绝。哪怕此时夜幕漆黑,他也能清晰的看见,阿树的眼眶瞬间盈满泪水,亮晶晶地泫然欲泣。
见她是真的哭了,君景逢语速都比平常快了不少:“你别哭,我永远不会嫌弃你的。”
他还没想明白妹妹为什么说哭就哭,但哄她高兴的话却是非常熟练。毕竟,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在他俩之间,君景逢已经摸清楚了规律。
只要他先认输,就能很快把阿树安慰好。
他想了想,面上生出几分赧然,但又是神色坦然,认真说道:“哥哥爱你,只爱你。”
耳根一片通红。
阿树强忍着不让面上表情破功,维持住可怜巴巴的眼神,努力压住嘴角的弧度,没有笑出来。
她知道哥哥不善表达,又很容易自己暗自地脑补。每次一害羞,面上依旧给人无比冷漠的距离感,但事实上耳根早已是一片通红滚烫,能烫熟两个鸡蛋。
她总喜欢故意逗他,看他耳根泛红的模样。
但阿树又不敢当面戳穿,毕竟君景逢真的冷下脸来的样子,比天山
的寒冰还要冻人。
阿树在君景逢怀里蹭了蹭,故作大方地原谅了他。
眨了眨眼,对他方才的提议有些期待和心动,不太确定地问:“我可以自己站在海面上吗?”
她不通武功,没有内力,身体比寻常人还要脆弱,她都不敢想,她能像哥哥那样轻飘飘地站在一瓣花上。
“可以的。”
君景逢揽住阿树,轻轻巧巧把她侧抱在左手臂弯里,右手广袖一挥。
刹那间,无数粉色飞花从袖间飘出,洋洋洒洒像一场六月的融融细雪,缓缓飘落在海面上。
阿树靠在君景逢身上,又见他单手成刃,挥出一道劲风。
顷刻间,散乱飘飞的桃花瓣沉静下来,十分听话的铺成一张薄毯似的垫子,左右五步宽的距离,都足够阿树在上面跳舞了。
阿树静静看着眼见哥哥为她创造的美景,下意识伸出手,接过一瓣随着海风飘来的花瓣,一时间竟忘了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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