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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给我打住。”林纳海比了个暂停的手势, “贺百川，你用膝盖想也知道江望的可能性比程铮要大，除了你们队里的人, 还有谁会对队长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贺百川扬起下巴, “那你就要问程铮了。”
“他可不是那种会落井下石的人。”林纳海小声嘟囔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护着他！”贺百川急了。
“明明是你在护着江望行不行！”林纳海也急了。
“如果江望想爆料的话, 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贺百川振振有词，“倒是某人，现在新专辑回归连个像样的舞台都没有, 还美名其曰行程紧, 分明就是害怕撞上我们回归输给我们, 都沦落到要去拍摄恋爱综艺来圈粉了，论不怀好意没人能比得过他。”
“你还说你不是在护着江望！”林纳海气势汹汹，“哪怕我现在都已经加入bhole了，也不见得就对你们队里的事情知根知底, 更何况是程铮一个外人？狗仔都挖不出来的料, 他又能从哪里得到消息？！”
“你——！”贺百川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
“算了, 我不跟你生气。”贺百川强压下火气, 扭头转向窗外, “旋转木马那一次我已经发过誓会好好对你了，所以林纳海这次我不跟你吵, 但也希望你以后不要用‘你们团’这样的字眼, 我不喜欢听你这样说。”
林纳海被他这一瞬的直白冲击得有些说不上话。
这种话，就算是有窜天的火气听完也该冷静下来了。
“你……”林纳海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戳了戳贺百川，“你最近怎么这么敏感啊，以前跟我吵得时候不是挺生龙活虎吗？”
贺百川赌气地抖掉了他的手。
“我没偏袒程铮。”林纳海无奈地说道，“就是觉得江望作为前队友, 相比之下对bhole的事情知道的应该会更加清楚。”
贺百川还是没有缓和的意思。
“你再这样，等会上台表演完，就又有人说咱俩不和了。”林纳海靠回椅背上，双手垫在后脑勺处开始闭目养神，“我是没什么，到时候对bhole不利的话题就又多了一条，咱们这组合的口碑……”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半晌，接着掀起眼皮去看贺百川。
贺百川果然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林纳海轻笑，接着又浮夸地长叹了口气，“到时候bhole的口碑，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贺百川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好吧，看在我们等会还要一起表演的份上，我先暂时原谅一下你刚才做的勾当。”
林纳海笑得有点无奈。
“不过如果真的是程铮的话，你打算怎么办啊？”贺百川好奇地问道。
“我？”林纳海想了想，“其实真的是他的话，我心里反倒会觉得轻松一点。”
“为什么？”贺百川不解。
因为太累了。
林纳海沉默地想道。
他不甘心一段友谊渐行渐远，却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貌去跟程铮相处，更不明白这段关系究竟要付出多少精力才能恢复如初。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两人之间的那堵墙，现在已经厚到看不见过往美好的程度了。
如果真的是程铮落井下石的话，心中的遗憾反倒会削减不少。
“你在想什么？”贺百川问道。
“哦，没什么。”林纳海笑着摇摇头，接着抬头看他，“如果是江望的话，你又会怎么办？”
“我？”贺百川来了精神，提起拳头砸向手掌，“我就戴上拳击手套，回去把陶营的沙袋锤烂！”
“就这啊？”林纳海惊讶，“我以为你会去把江望的头锤烂呢，看吧，还是偏袒他，我果然没说错。”
“才不是。”贺百川否认，“我现在二十一岁，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幼稚了，成年人的发泄，都是这么无声无息的。”
林纳海：“……”
够了，整本书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么幼稚的人！
“但其实就算知道了是谁也没办法做什么。”贺百川语气带了点遗憾，“也没有证据。”
“就看看谁能从这场风波中获益最大了。”林纳海叹口气。
“如果……”贺百川突然开口，“我是说如果，就是bhole因为这件事一蹶不振了的话，你会不会……”
“退团吗？”林纳海反问道。
贺百川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脑子里怎么天天退团退团退团？”林纳海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跟江望是一类人是不是？”
贺百川没吭声了。
“哪有那么容易退团啊。”林纳海拍拍他的肩膀，“放心。”
“也是。”贺百川点头，“毕竟退团的人的下场都摆在那里了，谅你也不敢。”
林纳海：“……”
退，我他妈现在就退！
斗嘴之际，车子慢悠悠在一座电视台前停了下来，外面蹲了不少粉丝和记者，看样子应该是等了挺长时间了，还没等他们下车就一窝蜂地涌了上来，拼命拍打着车窗。
“请问程盎阳喜欢同性这件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两天有关bhole队长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
“听说程盎阳这两天停掉了很多档综艺节目，是因为受到了传言影响吗？”
……
林纳海的手搭在车门上，有点不知所措。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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