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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黑了？”程盎阳率先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主动把话题引导了陶营身上，“走之前不是这个颜色啊。”
“这不录户外节目晒黑了么。”陶营挠挠头，接着扭头望着玻璃上的倒影, 有些疑惑, “很黑吗？还好吧, 就是更健康了点。”
“对。”程盎阳点头。
谈话就这么急速告终。
陶营一肚子的话被堵在了喉咙口, 憋得他连照镜子的心情都没了。
他扭头看看各自做各自的四个人，不禁摆出了一副福尔摩斯的架势，摩挲着下巴开始围着他们转悠。
“我才出去了不到一个月, 你们一个个怎么这么反常？”陶营作势推了下不存在的眼镜, 一脸的严肃, “难道说……宋哥你告白了？”
瞬间被戳中心思的宋泓一愣。
“告你妹的白啊！”程盎阳气势汹汹上去给了陶营一拳。
“嘶——”陶营吸着冷气，一脸受伤地捂着自己的胳膊哀嚎，“我才刚回来耶，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没给你捶断都是我手下留情。”程盎阳冷嗤一声。
“不是你就是……”陶营怒气冲冲地看向贺百川。
“啊——”陶营捂着自己被狠踩了一下的脚, 疼得只能单脚蹦跶,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罪魁祸首贺百川, “你你你”了半天都没说上一句话来, “你们还是我亲队友吗？！！！”
贺百川顶着双仍未消肿的眼睛, 但气质上还是没有抛弃那副冷傲的姿态。
“谁稀罕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反常！”陶营又气又委屈，摸过手机便用力坐在了沙发上, “行, 我不问你们行了吧，我自己去翻微博，快一个月没碰手机了我倒要看看你们都在背着我干些什么！！”
程盎阳撇嘴，无谓地耸了耸肩。
“我靠！”陶营猛地从位子上弹了起来。
“反应不错。”程盎阳面无表情地鼓鼓掌。
林纳海也没什么情绪，“我们第一次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震惊。”
贺百川松散地抱着胳膊, “不然你以为现在团综暂时停止拍摄。”
宋泓没开口，只是默许地跟着点了点头。
这下轮到陶营不淡定了，他瞪圆双眼，“这么说，你……你们早就知道了？”
“肯定比你早呗。”林纳海轻声叹口气。
“那你们都不澄清？”陶营的表情十分费解。
“澄清什么？”程盎阳皱眉，神情带着不悦，“都是些事实，有必要澄清吗？”
“事实？！”陶营不可思议地喊出声，“宋哥抄袭是事实？！！”
“什么？”宋泓神经一紧。
“你到底看了些什么！”程盎阳压低的声线带着掩饰不住的愠怒，他一把夺过陶营手里的手机，视线飞快地扫描过屏幕上的信息，半晌，有些荒唐地轻笑了一声，“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后边造谣滋事，我他妈非扒了他的皮！”
“最近怎么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林纳海微微蹙眉。
“bhole垄断男团资源了呗。”贺百川倒是无所谓。
“其实从江望退团之前，外界就一直在传bhole人气大跌之类的话。”陶营抱着胳膊开始啃手指，“不过谁都没想到，就算是江望退团新人加入，都没能撼动bhole的地位。”
“咱们算是青柠娱乐第一批自产自销的组合。”陶营继续说道，“以往青柠推的不管是solo歌手还是团队组合，都是从选秀比赛接过来的成品，只有我们几个，从练习生开始就已经是青柠的一份子了。”
“除了我……”林纳海默默举手。
“哎呀我都忘了小海也是选秀节目出来的人了。”陶营笑着挠了挠头，“所以说当时公司签你我其实一点都不惊讶，我们公司出了名的喜欢选秀艺人。”
“一开始只专注做hiphop，毕竟程老师在hiphop界的地位和名声摆在那里，最初签的那批组合像4r和双糖，全都是地下rapper选秀舞台挑来的。”
“怪不得贺百川rap唱得那么好。”林纳海轻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边的贺百川。
贺百川虽然还是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但沉默半晌后还是补充道：“我9岁就跟着那老家伙了，搁谁整天被逼着学也不会太差。”
林纳海觉得新奇。
他还没怎么见过贺百川这么谦虚的时候。
“不过要想做得像我这么优秀就有点困难了。”贺百川大言不惭地说道。
林纳海：“……”
我就不该对你抱有什么幻想。
宋泓笑得十分温和。
可能是因为你自恋吧。
贺百川看着他，不知怎的脑子里就蹦出了这一句话。
“其实宋哥这个黑料好澄清的啊。”陶营一拍大腿，“宋哥整天趴在桌子上写的那些音符啊歌词啊，哪些拎出来不是啪啪打脸的证据？”
“澄清很容易，消除大众的刻板印象不容易。”宋泓小幅度地摇摇头。
“是啊，一旦被贴上标签，再想撕了真的挺难。”林纳海不仅有些感慨，“空降兵和卡十这俩词，陪了我都快一年的时间，但即便是过去了这么久，有不少不认识我的听到我的名字还是会首先联想到这两个词。”
“那怎么办？”程盎阳烦躁地问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我们原地解散算了，什么破圈子混个屁啊混，都别干了以后，我包你们下半辈子，整天练歌练舞跑综艺扮小丑，到头来还要被造谣这造谣那，我欠他们的啊？”
“队长阔气！”陶营抱着程盎阳的胳膊，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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