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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教习全程都处在懵比之中，若不是这一路上已经被云初玖锻炼出来了，估计此时已经撑不住了。
好不容易把郑掌柜送走，他脚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明明在缓缓出来之前，他们欠了冬雪楼五十万傀石，等她嘚啵嘚了一通之后，不但欠债没了，竟然还赚了二十万傀石！
这，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他怎么有些捋不明白？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把事情捋明白，小丫头先是用邬氏和沐氏的名头震住了郑掌柜，至少有了让他继续听她说话的机会。
然后，小丫头用其他酒楼来刺激郑掌柜，让他迫不及待就签下了合作的协议。
有了这个合作的协议，小丫头才有了高价卖石头的机会。
若是最开始她就拿出来箭簇石，郑掌柜信不信不说，莫说四十万傀石了，就连四万都未必能卖的上。
程教习不由得感叹，这一环套一环，任凭郑掌柜这样的老油条也主动跳到了坑里。
他问云初玖：“你就不怕他事后去调查，发现你说的是假话？”
云初玖挑眉：“假话？我哪句是假话？我只是说邬家和沐家是家里的长辈，又没指名道姓说我是谁的后辈。”
“我记得你提到了外祖父……”
“对呀，我外祖父确实是邬家家主啊！”云初玖理直气壮的说道。
程教习：“……”
他倒是忘了，她被邬氏认了义女，确实能和邬家扯上关系。
只不过这关系，邬家认不认要两说。
云初玖晃了晃手里的契约：“您放心吧，有这契约在我手里，郑掌柜就算查清楚了也不敢怎么着，毕竟他发了法誓。
再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他的目的无非是赚钱，我刚才给他出的主意足可以弥补我给他造成的损失了。
所以，就算他查出来什么也会装作不知道。”
程教习一琢磨也是这么个道理，这心才算安稳了。
不过，很快他就再次露出了愁容：“缓缓，我刚才去找了乔导师……”
程教习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问道：“缓缓，你准备怎么办？”
云初玖之前在屋里其实已经听到了，她轻笑道：
“程教习，您也不用着急上火，若是事情能解决自然最好，若是不能解决也没什么，我的选择有的是，不是非得进凛冬学院不可。”
程教习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馊主意？我可警告你，凛冬学院不是你能招惹的，弄不好你小命就没了！”
云初玖一笑：“您放心，我有分寸。
再说我一个中了恨天之咒的人有什么好怕的？！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要怕也是凛冬学院怕，毕竟他们有时候还是要脸的。”
程教习听她这么说，突然福至心灵，指着她：“你，你不会是想在冬雪楼的拍卖会上做什么吧？！”
他就说她怎么这么好心主动要求出席拍卖会，敢情这一环扣一环，赚钱都是附带的，最终的目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