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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万云斗法抑或“天地人”,林阡也是化成灰都认得,毕竟上一战才在冥狱里匹敌过——燕平生,好在他救女心切,此刻不可能先杀林阡,而是对着岳离直截了当出刀,林阡也因为他的“相助”,给自己进行了简单的止血包扎,休整片刻将双刀收回手中。彼时,燕落秋《驱邪》刚好弹完,睁开双眼。
林阡还想休息再久?燕落秋还想近前观战?岳离在场,宣告你俩别再做梦。那燕平生也不知是存心还是故意,做敌人时无懈可击,当战友时直掉链子,二十五刀才打一半,便接连出现四个失误,最后一个破绽更是脆弱至极,岳离再如何不解这魔门刀法也是立刻就看透、举剑横扫、高屋建瓴之势,好在林阡眼疾手快,一看见这破绽立马上前救护,借着燕平生残留的速度力量和熟练度,生生将岳离的这一剑扳了回去,随即饮恨刀再度拦在了岳离剑气最险处。
燕平生却被这罡风横着打飞了数步远,重重跌落时难掩脸上震惧之色,被关在冥狱十年,他一定想不到世上居然还有接近或超过魔神和谢清发的高手,令他这二十五刀都没有发挥完的可能!虽然林阡及时救局将剑气反推大半,燕平生还是觉胸口发麻,正待起身,哇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父亲!”燕落秋一惊,她原还想看燕平生和林阡合作打岳离,谁想燕平生惊鸿一现,此刻又只余下林阡一人在战局?敷衍地把父亲扶起,心却完全悬于林阡,看林阡满身是血,她是既想去救又怕扰他,毕竟连父亲都被岳离如此轻视……
情之所至,一向聪颖的她竟无计可施,忽然却发现林阡没她想得那样窘迫,此情此境已经将上善若水、巴陵无限酒等意境都熔于一刀,这些意境,哪个不比万寓于零更强?呼之欲出的,正是他才刚发掘却尚未巩固的“神游”,燕落秋心念一动。
当然,林阡也没表面那样轻易,只有他自己知道缺陷何在:这些超强意境,如程凌霄所言,未必会像旧意境那般维持,可能压制岳离,却更容易被反控。
其实真正到了生死关头,才发现,自己和岳离关于意境的相通之处越来越多,不同的是,林阡要求自己平心静气,岳离要求的是别人!
沉淀心境、万念皆抛,越是在这种每一剑都好像剜在脏腑的时刻,越是应该物我两忘、刀人合一,关键时刻,忽听天之涯海之角,混沌处,有一丝琴音飘出,依稀正是契合此刀的《神游》……
久旱逢甘霖,亦不过如此,林阡感觉被这琴声治愈不少,刀法自此打得平和、安稳,偏又不改那磅礴、激越,据此又与岳离平衡了十回合,始终未露败退之迹,亦令岳离大呼惊奇。
刀剑虽惬意了,对旁观者可是个不小的消磨,燕平生受不了心肺剧痛,一边退后一边来拉燕落秋走:“赶紧走!再待下去会没命!”
“不行!”她无法容忍被燕平生打断琴曲、打破她对林阡的承诺履行,因此怒不可遏,拒绝离开这战局之侧。
“又中邪了?我话都不听了?!”燕平生从没听过她这个语气,即使别人,也没谁对他这般不敬,气得登时脸红脖子粗。
“不听你了。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燕落秋强调完了,燕平生才看出她一身嫁衣,啊了一声杵在原地很久,满脸通红掺杂青白:“难怪……这些年来从未悖逆,最近却接二连三不听我……”眼神一狠:“但他是我无法容忍!我这就去将他杀了!!”
“先杀我!”燕落秋当即转身回旋,过程中仍未停止奏琴,燕平生才要挥刀,惊觉眼前内气涤荡,敌意居然不似有假,而且因为毫无防御,他这一刀居然被她琴律震开了:“我、我、我,你、你、你!”又惊又气,刀都在颤,不知说什么好。
这当儿林阡的神游虽还保持得完美,却也出乎意料地再次被岳离剑法打断。原因太简单,他林阡有敌九天剑的经验,岳离又怎会没有打饮恨刀的手感?南石窟寺里,渊声曾以饮恨刀分别欺负过林阡和岳离,岳离无论旁观还是参与都接触过渊声招式,如岳离那样的触类旁通,怎会不知如何举一反三来攻克这还未巩固的《神游》?!
可惜林阡不像渊声那般内力非人,亦不如吟儿善于变招,短时间内能使出来对付岳离的刀法全部被克。而同一时间,燕落秋因伤势未愈,《神游》亦施展不到最佳状态,无法助他继续提升。甫一察觉到林阡危险,燕落秋更险些被燕平生甩开,亏得她急中生智,当即像她在赵西风面前假装得那样,哭得梨花带雨:“父亲,何时竟恩将仇报?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适才那歹人要杀你,是他不顾性命挡在你面前?!”
一瞬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看上去燕平生早年还真是个仁君,竟被这关乎恩情的一句话便说得动容,林阡暗暗觉得惭愧,其实他之所以挡在燕平生面前,并不是舍己救人,而是因为他认为燕平生不够资格打岳离……
“父亲,去帮他,一起打!”燕落秋索性就在这里走出了对燕平生感化的第一步。
燕平生看了看燕落秋,又望望那边鏖战,无论救命之恩也好,唇亡齿寒也罢,抑或强弱之分吸引,都指向了他应该听女儿的话前往救局。
体力稍事恢复,燕平生便再度抽刀迎上,二十回合左右,燕平生见缝插针入局,总算迫得岳离分心,回救了林阡一命,然而他武功毕竟不稳、上下限差得太大,虽使林阡化险为夷,却不能助林阡反败为胜,才加入战团五个回合,便受了七八处伤也成了个血人。岳离岂不懂择弱而攻的道理,虽他二人并肩作战之初略有棘手,但很快便剔出了燕平生弱点送他出局,一声巨响,燕平生再度被打飞老远,摔跌地上,又喷出两口血。
“父亲!”燕落秋大惊又再上前,燕平生满头虚汗,心不甘情不愿:“打不过,太强了……”
“父亲,我见歹人对‘天地人’无法勘破,只不过你经常失误而已。但我夫君不会失误,他学过‘风虎龙’,您教他几句口诀,必然能融会贯通。”燕落秋气急败坏对燕平生说,前半句用你,后半句用您,这丫头,到底是请求还是胁迫?!
燕平生当即愣在那里,脸色变得死白,一双眼瞪得老大:“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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