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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她更不会相信我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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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赫然陷入一片死寂,殿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格外的清晰澄澈,天色阴沉沉的,沈厌不苟言笑的脸仿佛饿了许久的秃鹫盘旋于宫殿之上来回声鸣,找到了追寻许久的猎物。

冗长的沉寂之后,沈厌缓缓转身过身,面无表情地望着季舒回和陆听辙,声音沉沉,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诡异,“北阙的事我自有分寸!沈惜想要从我手中夺过这储君之位,他还没有那个本事!呵!”倏尔,沈厌极为张扬狂妄地哂笑了一声。

季舒回和陆听辙相视一眼,既是如此,也不敢多言了。

沈厌岂会看不出季舒回和陆听辙的心思,深深地望了季舒回一眼,缓缓转身望着轩窗外没有一丝要停的趋势的雨,道:“季舒回!”

“属下在!”

“你可知错了?”

季舒回眸色一拧,心中赫然一紧,虽心中知晓沈厌所言究竟何事,却不愿承认,只是硬着头皮道:“殿下恕罪!属下愚钝!不知错在何处?”

“呵!不知错在哪里?”沈厌忽而冷笑一声,声音之中带着浓浓的凉意,那穿透力仿佛要穿透季舒回的心脏,那股凛冽之气是从身体上下的每个毛孔而入,不禁后背一股森寒,心头狠狠一禅。

“请殿下明鉴!”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季舒回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陆听辙心都紧了起来,都提到了嗓子眼之处,殿下对这位梁国长公主是何等的偏袒相护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而如今,季舒回再三挑衅殿下的底线,他不敢想象,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沈厌并未如同陆听辙所想一般雷霆大怒,只是望着那雨,凉意清楚地拂过面孔,他眼中倏尔没有了光泽,垂下头,充满浓浓的疲惫和无力,“这下,阿绾更不会相信我了!”

季舒回和陆听辙心中蓦然一紧,心头顿时五味杂陈,目光复杂,不知如何开口。

沈厌望着那眼前风雨拂过海棠,扑面而来的凉意如同刀子一般刮在自己脸上。脑海之中,一直回荡着萧沉璧手握山河剑将他逼得退无可退之时,那抹凛冽和疏离如同再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他知道,如果不是萧沉璧留了一分,她真的会要了他的性命。原来,有些东西并非努力便可以得到,可望而不可得,重来两世,他也无法改变这样重蹈覆辙的轨迹。

他能够改变所有,唯独阿绾。

冗长的心痛之后,沈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敛去沉痛,声音沉沉凛冽,“方可知不是流放岭南了吗?岭南是北阙边境,与南梁相隔不算太远。想办法,将方可知接到盛京。”

“殿下要将方可知留在身边?”季舒回瞳孔之中难掩几分不可思议,“可是陛下已然下旨将方可知流放,若是流放途中被殿下的人接走,恐怕武陵王那边又要大做文章!殿下三思!”

“方可知是吏部难得的人才,沈惜和云家必然不会留方可知一命,一定会在流放岭南的途中暗中动手。长安到岭南的途中,道阻且长,艰难险峻,若是方可知真的丢了性命,沈惜和云家那边定然有所说辞。既然如此,倒不如来盛京,为我所用,厚积薄发,他日必可成为我一大助力。”沈厌道。

陆听辙神色似是有些为难,“殿下!若是让方可知来盛京,盛京之中监视殿下之人必然会知晓,恐怕到时候不免又要引起一番风波。况且,盛京城禁极为严苛,自从紫金光禄大夫越清之弹劾殿下私自离京一事,城门的门禁越发密不透风,出入之人都需经过严加盘查。想要将方可知顺利带入盛京,并非易事。”

“再者,从岭南到盛京固然不远,但是岭南到盛京一路上必然要经过边境布防,重重城门关卡,出入之人都需要鸿胪寺文书。若是殿下担心方可知安危,大可命北阙亲信暗中保护方可知安危。”

沈厌侧目望向陆听辙,问,“盛京的鸿胪寺卿是谁?”

“贺文清,鸿胪寺卿,太师府门下,世子顾原野之交。”

“顾原野?”沈厌顿了顿。

“是!”

季舒回跪在一旁挣扎良久,硬着头皮道:“殿下!如今北阙局势不稳,武陵王和云家虎视眈眈。属下以为,还是尽快回北阙的要紧!”

“想回去哪有那么容易!”

沈厌声音之中带着凉意,眼帘之中一闪而过的无力与孤寂。

“殿下若是早日拿到南梁布防图,找到生死令下落,回北阙一事指日可待。”

季舒回紧跟道,他以为沈厌有所动容,心中不由得升上几分欢愉,连忙道:“南梁布防图掌握在兵部手中,只要我们抓了兵部尚书许安仁,或者夜探兵部,定然能够将南梁布防图拿到手。至于生死令,如今山河剑在梁国长公主手中 只要殿下从梁国长公主手中夺过山河剑,用山河剑在江湖上造势,江山定的人必然会浮现出水面,到时候生死令不然就会自动呈奉。”

“咳咳咳!”陆听辙脸色一变,不动声色地轻咳着提醒季舒回,可季舒回却根本没有听到陆听辙的提醒一般。陆听辙无奈地撇了撇眼,瞧了瞧自家殿下那隐隐约约透露出凛冽的身影,只能令其自求多福。

沈厌倏尔转身,剑眉可见得蹙起,面色冷峻阴沉沉的,整个人像是从寒霜之中走出来的雕塑一般,冷得没有一丝人的温度。沈厌微眯着眼,直直盯着满身义正言辞铿锵之气的季舒回,眼神锐利如刀,朝着季舒回一步步走近。

陆听辙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季舒回望着自家殿下阴沉的神色和凛冽的气息,呼吸一窒,微低下头不敢多言。

沈厌在季舒回身前停住脚步,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沉冽如石,“你的意思是想要孤从阿绾手中将山河剑夺过来?”

“是……是!”季舒回不知为何心忽然慌了起来。

“你也见过阿绾了,阿绾的身手你也见识到了,你觉着阿绾的身手内力如何?”沈厌忽而这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