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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宋道长。”
宋予泽抬头看去,便见姜好月捧着一个匣子从府中急匆匆地跑出来。
她在府中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迎亲队伍归来,心知定是出了意外,便直接寻来了。
瞧见轿中空空如也的模样,她心下一冷。
偏生旁人不知道那些,看见她出来,反倒更觉得这是一场闹剧。
“你们这般闹,不怕姜广泉下有知,心中不爽么?”
“就是,成婚哪是儿戏?上要告知父母,下要知会鬼神,又岂是你们这般的?”
姜好月未曾理会那些话,只是先将手中的匣子交托于宋予泽手中。
“这匣中是隐月蝶,你们的喜服里也都缝制了隐月花粉。若是寻不到谢道长,便用隐月蝶去寻,只要将匣子打开,它们便会自动飞往有隐月花粉的地方。”
她未尝多解释,但宋予泽顷刻便已明白,这是姜好月给自己留的一条退路。
他抿唇不言,只一剑将匣子劈成两半。
无数银蓝色的蝴蝶从匣子中扑簌飞出,往城外飞去。
宋予泽紧随其后,用修为催使隐月蝶不得不飞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姜好月也要追去,却是被一人拦住了。
“姜好月,你好歹也要跟我们解释一下情况吧?不是说要比武招亲?难不成都是扯谎骗我们不成?”
“就是,若你方才一直在城主府中,那方才在花轿中之人是谁?”
姜好月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众人。
不管今日之事能不能了,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便也需得告诉城中百姓此事究竟是为何。
她扬声道:“各位,若想知晓,便来城主府中吧。我已为大家备下好酒好菜,此事须得细说。”
棺材中,谢拂衣还要再做挣扎,却见那苟惑已经将酒盅中的东西一饮而尽。
“小美人,夫君我先前娶了好几个,都未尝及你颜色一半。如今你入了我的棺材,便是我的人了。待到夫君我同你洞房花烛,日后进了阴曹地府,连阎王也不敢动你几分。”
他说着,还呵呵地笑了几声,却分毫不显得和蔼可亲,反而阴森可怖。
谢拂衣抬眼看去,便瞧着苟惑已经一步踏入棺材,伏在了他身上。
苟惑身上沾染着浓烈的血腥气,贴过来的时候,几乎令谢拂衣作呕。
他贴在谢拂衣脸侧闻了两下,眼中甚至闪过半分迷醉,只痴痴地道:“小娘子,你可真香啊,比我先前遇着的那些小娘子都香。”
湿冷的腐臭味直直地扑在谢拂衣脸上。
苟惑压在他身上,倒是毫无重量。可越是这种感觉,便越让人头皮发麻。
谢拂衣屏住呼吸,一只手牢牢地扣住另外一只手的手腕。
苟惑见谢拂衣未尝挣扎,眼里的得意更重。
寒冷如附骨之疽一样,从谢拂衣的脚底一路攀升至谢拂衣的头顶。
过度的冷让他觉得眼睫似乎都沾染了一层湿冷的水汽,沉重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谢拂衣咬着舌尖,努力让自己维持清醒。
苟惑似乎在嗅他身上的味道,整只鬼都伏在他身上。
他垂眸看去,也看不到苟惑的动作,只有那种无处不在的寒意,紧紧地包裹住他。
他微微合上眼睛,在心中默数着苟惑可能的行动轨迹。
苟惑瞧着他这副模样,更是得意万分,低头便要去咬谢拂衣的胸口。
谢拂衣猛然起身,抓住苟惑的肩膀,手腕上手环显现,迅速化作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又短又小,直接刺入苟惑胸口。
火焰沿着谢拂衣手掌的部分攀援而上,将苟惑烧得吱哇乱叫。
他想要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扎不脱,只能在谢拂衣手上,如同干涸的鱼一般弹动。
谢拂衣死死地抓着苟惑,想将苟惑就这样杀死。却不料苟惑身上陡然冒出一层黑气。
那黑气层层叠叠地覆盖在火焰上,将火焰直接湮灭。
苟惑又宛如新生一般,胸口的伤口直接愈合。
手环被黑气侵染,顷刻裂开一道缝隙。
苟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嘴角几乎要咧到耳后。
“小娘子,你该不会以为我做了这么多事,却不会给自己留后手吧?”
他站了起来,胸前焦黑一块,眼底写满了阴狠毒辣:“既然小娘子你如此心狠,那就莫要怪……”
话还未说完,他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宋予泽挡在谢拂衣躺着的棺材前,手中长剑祭出,冷冷地看着苟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