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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假不知道啊?谁不知道我和彭岗彭凌云是换帖弟兄啊?到他那去喝一壶,这拤步之地,不去也太说不过这个理儿了。再说,日落之前咋着也到得了赊旗店。”
麻兴武对着铁二娃点了一下头,说:“那他咋办咧?”
“让他在这儿看青吧!咱俩只不过再紧紧绳子的不是。”
俩个捕头把铁二娃绑了个老婆看瓜,放进看青房中,上彭岗喝酒去了。
论论年龄,麻兴武最大,他就坐在了首位。接下来是戴二闾,坐了陪座。彭凌云坐了右陪座,蓝官泰坐了左陪座。任志和戴良栋分别坐在了彭凌云和蓝官泰的下手。闪氏兄弟打横,坐在席口。
天还不凉,酒也不用温,闪自立首先站起来,倒了一大碗,端起来一饮而尽,他把碗翻转过来,向众人展示,他说:“各位哥哥,我先喝为敬,每人三大碗。”说罢,从首座开始倒酒。麻兴武礼貌地站起来,一连喝了三大碗。轮到给谁倒酒,谁就礼貌地站起身,并说着一些客气的话语。礼节显得尤为重要。
闪自立敬罢一轮,闪自强又端起酒壶,向大家敬了一轮。
在他们要夹凉菜压酒时,热菜适逢其时地上来了。这一上,又是十二个。
闪自立说着自谦的话:“弟兄们轻易聚不到一块儿,你们来了,我这穷乡僻壤地,也没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咱就将就一点吧!”
热菜上来之后,他们一边喝酒,厨房那边往这儿轮番地上一道汤,上一道热菜。总共又上了八个热菜,八道汤。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吃着这丰盛的酒席,桌席上的人不住地唏嘘,赞叹。尤其是麻兴武,一个劲地埋怨闪氏兄弟:“家常便饭已经足够了,闪老弟,你看你费这么大的事,这让我们真的有愧了。”
闪自立又站起来,端起酒壶,说:“来,我再每人敬一碗!今天,两位神捕的到来,顿使蓬荜生辉。还有戴大侠的到来,我真是想也不敢想。说句小家子话,我日里梦里都念叨着,若能见上戴大侠一面,也不枉我对大侠的仰慕。小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各位哥哥能否答应我。”
彭凌云说:“兄弟,咱武林中人,向来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等大家喝下了碗中的酒,闪自立才说:“我有意和各位大哥结成金兰之好,但又怕落下高攀之嫌,不知各位大哥……”
闪自立的话还没有说完,戴二闾和麻兴武同时站了起来,麻兴武端起酒碗说:“戴大镖头,闪家兄弟,咱弟兄们皆是性情中人,今天难得聚在一起,闪兄弟提的好啊!戴大镖头,你说呢?”
桌席上的人纷纷站起来,都说闪自立的提议好。于是,他们歃血为盟。当彭凌云要求任志和戴良栋也喝血酒时,被戴二闾拦住,他说:“这是子侄辈,千万不能乱了辈份啊!”
摆下香案后,麻兴武、戴二闾、蓝官泰、彭凌云、闪自立、闪自强,他们朝北磕头,义结金兰。回到酒席桌上,他们又各报了自己的八字,互换了八字庚帖,以后,就是虽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弟兄,但决心要同年同月同日死,名义上是换帖弟兄,但实际上是可以换头的兄弟。
接近申时的时候,广盛镖局的一个镖师骑着快马来到了闪家。一进屋,戴二闾看是洪天,连忙站起来问道:“洪大叔,你怎么来了?”
洪天粗着嗓门说:“大镖头,镖局有急事,老爷子特地让我来请你回去。”
麻兴武问:“是什么事,这么关紧啊?”
洪天说:“明天有一趟人镖,需要大镖头亲自押送。”
戴二闾问:“哪儿的人?”
洪天说:“这个我还不大清楚。”
一说有押送人镖的急事,戴二闾拱拱手说:“弟兄们,恕在下不能奉陪了,我要马上赶回去!”
闪自立把一碗酒端到洪天面前,说:“二哥,就是有事,也不能这么慌张啊!来,洪大叔,你把这碗酒喝了再走吧!”
戴二闾只得说:“喝了吧,洪大叔!”
洪天接过酒碗,一饮而尽。把碗放在桌子上,便跟戴二闾一起走出门去。一边走,戴良栋一边低声问任志:“小二哥,啥是人镖啊?”
任志生怕说错了别人会笑话他,也低声说:“你也跟二叔来赊旗店几年了,你还不懂这里边的规矩吗?一般情况下,咱们从来不知道押送的是什么货物,只管给人家送到。但大抵是两种,一是物品,二是银钱。所谓的人镖,顾名思义,那就是一个大活人了!”
蓝官泰在任志后边,听到任志这么说,拍拍他的肩膀,说:“嘿!好小子,怪不得是一个小镖师,你说的还头头是道的。”
任志回头说:“叔,让你见笑了!”
一句话,说得蓝官泰哈哈大笑。
人们一边走,一边说着离别的话,一直把戴二闾他们送到大门外,这才分手。
戴二闾四人骑马飞奔赊旗店,回到广盛镖局的时候,正是傍晚。签押房里已经点上了香油灯,戴二闾走进去的时候,老掌柜戴隆邦正坐在那儿和账房先生周表叔说着话。
账房周先生首先看见戴二闾,他微笑着说:“啊,二少爷回来了!”
“周表叔,你好!”戴二闾又转向他父亲说:“爹,我回来了!”
戴隆邦示意戴二闾坐下,周先生又沏了一杯茶递给戴二闾,他毕恭毕敬地接过茶,开口问道:“爹,那趟人镖,明天就要送吗?”
戴隆邦这才说:“这是永隆统酒馆曲修源曲掌柜托的一趟镖。送他的爱女上襄阳府去投亲,曲掌柜的大姐夫袁相义是襄阳府晋商的会首,这次送他的爱女去,还要接他的爱女回来。具体事宜,明天曲掌柜会对你详尽地讲的。前天他已经来过一趟,我计划,如果今天你不回来,他说明天务必得起程,那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戴二闾便把路过霸王山时,巧遇麻兴武、蓝官泰两个捕头的事备细向父亲说了一遍。当说到他们和闪家兄弟义结金兰时,戴隆邦双掌一击,赞许地说:“好!”接住,他又说:“我就是怕你在霸王山一耽误,今天回来回不来还是个事儿,所以,就让洪家兄弟去叫你了!”
“就是洪大叔不去,我也准备回来的。”戴二闾说:“爹,平匪那件事儿……”
戴隆邦手端茶杯,琢磨了半天方才说:“这是一件好事!不过,我不想过多地参与,这是你们年轻人的事,如果把总索大人有那个需要,我们就当仁不让。但是,诸事不可强出头啊!”
“爹,孩儿我明白了!”他转而说:“但不知这次襄阳府之行,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啊?”
戴隆邦说:“曲掌柜我们俩个前天已经分析过了,最好的是走旱路。因为走水路要多费一天的时间。来回就是两天了。”
父子二人便就曲掌柜要押送的物品和曲掌柜的一个宝贝女儿,大约需要几个镖师,几个趟子手,几辆镖车,合计了一番之后,打发戴良栋上永隆统酒馆,把人数和车辆说给曲修源。这边,安排明天要出门的镖师和趟子手,做好出门的准备,明天一早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