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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岛津义久听说毛利辉元在福建那边挖掘了几座古墓,获得了大量的金银珠宝与丝织品织物,大大的发了一笔,心中又嫉妒起来,当初就不应该劝毛利氏也加入盗墓队伍。现在好,人家大发了,很可能走到我岛津氏前面去了。不久又听说大内氏与大友氏及其松浦党都去了福建,估计闽王的坟墓很可能被他们挖掘。但是岛津义久又想,以闽王在福建的地位,他的陵墓一定修建得相当庞大,能不能挖成还难说。于是岛津义久计划把这里的几座古墓挖掘了以后也去福建。于是岛津义久命令船队向慈溪县的河姆渡行驶。
岛津义久为什么要去慈溪县的河姆渡呢?因为根据情报,那里发现了一个古墓群,其中有一座大墓是南宋宰相史嵩之的坟墓。岛津义久想,一个宰相级人物的坟墓里埋葬的宝物一定非常多,如果把它挖掘了,一定可以得到一大批金银珠宝以及其他宝物。
根据明人乌里希介绍,河姆渡那地方可真是个好地方。在那上古时代,人类以狩猎为生,度日艰难。直到一群远古居民在河姆渡定居下来,由于这里土地肥沃,古老的稻种在这里生根发芽,而后又旺盛地生长,结出饱满的谷粒,人们开始吃上了香喷喷的白米饭。此后,一种被称为“中耕文明”在这里逐渐发展起来。气候、河流、水源的滋养不断哺育着河姆渡文化,人类文明在此繁荣昌盛。
两千多年以前,三北地带陆地面积不断扩大,迁入慈溪的移民连绵不绝,逐渐形成氏族聚落,村落多聚集在沿山一带,并随着海塘修筑北移而逐步向东迁移。到了汉朝,汉江都相董仲舒六世孙董黯汲水孝母,“千年邑为仁人号,一脉溪流孝子心”,乡亲们感于董黯的孝行,便改呼大隐溪为慈溪,慈孝的故事也随着溪水慢慢流淌开来。
东汉时期,人类历史上最早的瓷器——越窑青瓷,于慈溪境内上林湖烧制成功,并在自晚唐至北宋近两个世纪里兴盛不衰,成就了慈溪“唐宋瓷都”的美名。著名“海上陶瓷之路”也由此起航,从明州港出发穿越茫茫大海抵达南洋各国,成为跨越古代东西方贸易往来的纽带。
在青瓷发展的同时,慈溪的煮盐业也飞速发展起来。漫长的围垦让百万盐民和棉农向大海争得了生存和发展的空间,孕育着慈溪上千年的盐棉文化。“浙江盐都”和“百里棉乡”的美誉在大江南北流传。正是因为慈溪县有了这盐田和棉田,才招致倭寇频频来这里骚扰。不过这一次岛津氏的目的不在于食盐和棉布,古墓里丰厚的墓葬对岛津义久的吸引力更大。在岛津义久的计划中,来这里弄食盐和棉布是下一步的目标。
船队到了慈溪湾,岛津义久命令把船队停泊,留下一部分人守船,大部队上岸直奔河姆渡。在向导乌里希的引带下,来到了史嵩之墓地,岛津义久看到,坟墓的坟头五六丈长,三四丈宽,三丈多高。比起普通百姓的坟墓也算一座特大坟墓了。奇怪的是,诺大的一座大墓却没有立碑,这是怎么回事呢?问乌里希,乌里希用手在头上摸摸,想从头上摸出答案,想不到他这么在头上摸了一阵,头上居然发出灵光,回答说:
“其实道理很简单,这史嵩之是南宋朝廷一大权臣,虽然没有明确与秦桧、贾似道、黄潜善一起并称为奸臣,但是史嵩之在当时名声很不好,痛恨他的人很多。所以他的墓碑很可能是被仇家砸了。”
“乌先生的分析非常对,怎么大一座坟墓是不可能没有立碑的。当宰相的人,得罪的人多,难免死后有仇家砸墓碑。不管这些,现在就开始挖掘吧。”
于是久鬼加隆、岛津义弘各率领属下开始挖掘坟墓。现在大家对于挖掘古墓已经有了经验,需要带的工具都很齐全,从普通的锄头、铁铲到专业盗墓工具洛阳铲都很齐全,运土的工具除了畚箕和蔑筐,还有数十架鸡公车,这种鸡公车是一种独轮车,装运土石很方便的,用铁铲把挖出的松土铲上鸡公车,两个人一推一拉很快就把数百斤土运到了较远处。
经过三天的挖掘,在平地以下3丈多深处出现了墓室门石板,撬开石板,露出黑洞洞的墓室门道。岛津义久命令岛津熊熊等四个家臣与盗墓专家组的刘去疾、田中尧雄等点亮油灯进入墓室。墓室很宽大,就像一个厅堂。墓室正中摆着红漆棺材,但是却没有看到其他的随葬品,比如人和动物的陶俑。岛津熊熊把墓室的情况报告了岛津义久,于是岛津义久亲自进入墓室。
岛津义久在棺材上这里摸摸,那里拍拍,他在分析这具棺材的木质。问:“谁能看出这幅棺材是什么木材制作的吗?”
刘去疾拿出一个尖锥说:“要知道它是什么木材,靠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你们看我的。”说罢,把尖锥用力刺入棺材的木质部,然后把尖锥用力旋转,然后抽出尖锥放在鼻子前面嗅嗅,然后把尖锥放在岛津义久的鼻子边要岛津义久嗅嗅,岛津义久嗅了好一阵,说:“我是嗅不出什么气味。”
刘去疾说:“你们是嗅不出什么气味,但是我嗅得出,这具棺材是用金丝楠木制作的。你们知道金丝楠木有多么贵重吗?告诉你们,如果把这具棺材在市场上出卖,卖得的金元宝可以把棺材装满。”
“你说的是真的?”
“在你岛津将军面前说假话,我不要命了?虽然我刘去疾也常常蒙人,但是不敢蒙你岛津将军。我说话是有根据的。岛津将军应该知道金丝楠木这种树?”
岛津义久摇摇头:“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听说过。”
“是了,你们日本人当然不知道这种金丝楠木,因为这种树只有我们中国一个国家有这种树,而且在中国也很稀少,只有四川、湖北西部、云南、贵州及长江以南地区有这种树。这种木材有浓郁的香气,纹理直而结构细密,不易变形和开裂,是特殊建筑物和高档家具的优良木材。在历史上金丝楠木专用于皇家宫殿、少数寺庙的建筑和家具。在元代,楠木已经广泛应用于宫廷家具的制作,成为皇家青睐的家具用材,元末,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就有关于楠木制作的宝座,屏风床和寝床的记载,书中还记载了中国历史上最早,以及楠木为建材建造的宫殿,文德殿,楠木因其不宣不燥,经久耐用的独特属性,成为皇家建筑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木材。据元末,陶宗仪《南村辍耕录》记载,后香阁,一间,东西140尺,身75尺,高如其身,阁上御榻二,柱廊中设小山平床,皆楠木为之,而视以金,寝殿楠木玉榻,东加紫檀玉榻,香阁楠木寝床,金篓褥,黑貂壁幛,文德殿,又曰楠木殿,皆楠木为之,三间。 明代,在中国的建筑中,楠木一直被视为最理想,最珍贵,最高贵的建筑用材,大明永乐四年诏建北京宫殿时就派遣大臣采木于四川、湖广、江西、浙江、山西。明代的宫城和城楼,寺庙,行宫等重要的建筑,其栋梁必用楠木。金丝楠木中的结晶体明显多于普通楠木,木材表面在阳光下照耀下会金光闪闪,金丝浮现,且有浓郁的香气。岛津将军你已经闻了,棺材的木质是不是有香气?”
“是有香气,只是据你所说,金丝楠木如此珍贵,像这么一具棺材,需要木材至少要一千多斤吧,需要多少钱?”
“岛津将军,这你自己可以计算以下,由于金丝楠木木质坚硬,这具棺材的重量至少也在1500斤以上,就按1500斤计算,一斤金丝楠木的价格是1斤8两黄金,这具棺材要花多少钱不是很清楚吗?”
“啊哟哟,真的吓死人了!一具棺材要花两千多斤黄金,谁买得起啊!”
“但是人家是宰相,宰相是买得起的。”
岛津义久听说这具棺材值两千多斤黄金,心想这是一笔巨大财富啊,是不是把棺材弄出去呢?于是问:“刘先生,能够把棺材弄出去吗?”
刘去疾笑笑说:“要把整座棺材弄出去是不可能的,一千多斤重的棺材需要数十人抬,这墓室怎么容得下那么多人呢?况且在这五六丈深的墓室里,要整体弄出去就根本不可能了。”
“是不是把棺材劈成小块,然后把木材运出去?”
“岛津将军,你把事情看简单了。金丝楠木的木质本来就非常坚硬,用斧头劈也很难劈开。再说,棺材的木板之间都是用糯米灰浆粘合的,斧头根本砍不进去的。所以岛津将军还得打消弄棺材木材的想法。”
刘去疾这样说了,岛津义久也没有办法,只得放弃弄木材的想法。但是棺材里面还有许多随葬品,岛津义久命令岛津熊熊等四个家臣对棺材里的随葬品清理。得到一批玉器和钱币,包括一个玉佩,一件镏金铜环、水银若干、少量古铜钱。还把死者穿着的数十层绫罗绸缎袍子、衣服、裤衩的丝织品一层层脱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