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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说翼轻扬失踪是为了逃婚,那洞寒山却是毫无理由。
好在灰衣怪客对翼轻扬并无进一步的举动,似乎正如他先前所言的那样,只想软禁这丫头一天一夜,好让翼天翔在婚典上颜面大失沦为笑料。而对于翼轻扬本人,他倒并无多少恶意。
“他不是我的敌手,战不到三十个回合便施展诡计妄图逃脱。我本想赶紧回岛以免误了婚事,但念及觉渡大师的血海深仇,便继续追赶。”
翼天翔顾不得旁人惊诧的目光,快步迎上道:“轻扬,快随我回抛花小筑换装打扮,有什么话稍后再说。”
他随手将翼轻扬丢在地上,又对被自己用左手捏得死死的小羽道:“老实点,不然我就拔光你的鸟毛!”
翼天翔的心凉了一半,斩钉截铁道:“此事由不得你做主,不嫁也得嫁!”
灰衣怪客闭口不答,只将手链在翼轻扬的面前故意晃了两晃。
然而偏偏就有两个人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默默坐在书房中沉思,等待。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听到翼轻扬回来的消息,洞上原如释重负,虽然一波三折,但总算婚典可以如期举行了。
翼轻扬心中一寒道:“此人不怀好意,言语之间竟似对我爹爹恨之入骨,想来是敌非友,绝非善类!”
洞寒山道:“寒山学艺不精,有辱本门威名。”
她睁眼看到灰衣怪客,立即想起昏迷前的情形,芳心登时一沉道:“这家伙修为惊人,怕爹爹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先设法将他稳住,若能套出些内情那就再妙不过。爹爹见我失踪,必会派人搜寻,早晚都会找到这里。”
在那心状的翡翠的正面,镌刻着一个“南”字;反面则是一个“伊”字。
小羽见翼轻扬吃亏,双翅收缩紧贴身躯,如一支雪白的羽箭飞射向灰衣怪客。
翼天翔霍然起身,问道:“她现在何处?”
翌日天明后,整座上清仙岛都沉浸在一片欢乐平和中,笑容挂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翼天翔怒不可遏,喝道:“站住!”探手抓向翼轻扬的肩头。
“绝对不会错。”洞寒山硬着头皮道:“小侄曾在法门山庄见过他们两人。”
果然,洞上原对儿子的话并未起疑,望着洞寒山右手的伤口问道:“你被倪珞珈伤到了手?”
这时就听洞上原问道:“寒山,你昨夜可有见过轻扬?”
灰衣怪客点点头,回答道:“她是不会对我说起你的。”
顿时原本高声谈笑热闹非凡的霜风横斗厅里变得鸦雀无声,数百道视线聚焦在了翼轻扬、翼天翔这对父女的身上。
翼轻扬一怔道:“这串心心相印是我娘亲的遗物,还给我!”伸手去欲要夺回。
“翼师妹回来了!”那弟子顾不得施礼,迫不及待地禀报道。
洞上原微微皱眉道:“翼兄的意思是,有人暗中出手,想教你我当众出丑?”
翼轻扬见状心惊道:“这怪人莫非是来寻仇的?”
她手腕一振素女仙剑嗡嗡颤动,幻化出一朵朵眼花缭乱的光花,警告道:“你再不让开,恕轻扬要出手了!”
翼轻扬神情憔悴而平静,徐徐道:“我、不、嫁!”
翼轻扬急忙收住身势,心下骇然道:“这怪人是谁,为什么拦住我?”
洞寒山颔首道:“此人虽然易容,可他手中拿的却是苍云元辰剑!”
翼轻扬胸口膻中穴一麻,便即失去知觉软倒在地。
她反手按住素女仙剑,凝定心神强自镇定道:“你是人还是鬼?”
洞上原苦在心里笑在脸上,只好出面与众宾客谈笑周旋,以免引起旁人疑窦。
翼轻扬被灰衣怪客的眼神盯得芳心一凛,旋即怒道:“为什么?你凭什么不准我去?”
那几名禹余天弟子浑然不觉渐行渐近,却在阵中兜转了一圈,便通过灰衣怪客有意留下的生门向南而去。
灰衣怪客没等听完,右手一颤那串心心相印哗地从他指尖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翼天翔眸中精光一闪,说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掳走轻扬和寒山,好教你我颜面扫地?”
翼轻扬对灰衣怪客好奇起来,沉吟片刻问道:“那我带你去见爹爹好不好?”
翼轻扬可不信这个邪,清声喝道:“看招!”振腕出剑刺向灰衣怪客小腹。
灰衣怪客瞟了眼翼轻扬手中的素女仙剑,问道:“这柄剑,是令堂的遗物吧?”
翼轻扬却似铁了心要闹个满城风雨,她看也不看洞上原,摇头道:“爹爹,我回来是想把话说清楚,这便要离开禹余天了。”说罢转身就往厅外走去。
翼天翔呆了呆,未曾料想女儿会如此胆大,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抗婚,沉声低喝道:“你再说一次!”
翼天翔闻言面色一变,微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翼天翔低咦了声,自己并不识得这位无腿怪客,何以对自己如此敌视?不由错愕道:“请问阁下是何方高人,为何插手翼某的家事?”
翼天翔一凛,心下不敢怠慢,左手中途变向使出龙华禅寺的绝技“普罗手”朝射来的精光抓落。
洞上原叹了口气道:“翼兄,事已至此,我只能对宾客推说寒山昨夜修炼不慎出了岔子,急需静养疗伤,故而不得不推迟婚典。虽然扫兴,但总好过公布实情,徒惹众人猜忌。”
眼看小羽吃亏,在灰衣怪客的手中惊慌哀鸣,翼轻扬心如刀绞,奋不顾身地仗剑急劈道:“放开我的小羽!”
这套谎话他在心底里已悄悄演练了数遍,此刻说来当真煞有其事滴水不漏。
灰衣怪客淡淡道:“找人算账。”
不知不觉灯残漏尽旭日东升,灰衣怪客蓦地若有所觉,拐杖点地来到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