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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这人是来找鱼的。
姥姥很客气地笑着把那人迎进屋里,说:“我说呢,这么大的鱼怎么会丢呢,肯定是有人放在那里,墩子给拿回家来的。那好,你拿走吧,我正愁没柴禾炖它呢。”
来人却说不要鱼,只要孩子说出来怎么拿回来的就行了。
姥姥感觉这人有些奇怪,捡你一条鱼,不用手拿回来难道用头顶着回来?那人却说,孩子既没用手拿,也没用头顶。还说:“我不是打鱼的,我是卖鱼的。到你们村的时候,就剩三条了。有个去买鱼的,挑好了一条鱼我正用称称,这孩子光着屁股过去了。等我称完鱼,一看篓子里就一条鱼了,我以为让那个买鱼的藏起来了,可那人光着膀子扛着锄站在那里,没拿别的家什。就想起了这个孩子。这孩子刚走没多远,光着身子,两只手来回摆着,像小鸭子一样地摇摇晃晃地走远了,身上根本没有藏鱼的地方。我们又围着篓子找了半天,鱼的影子也没找到。我们都觉着奇怪,难道有鬼不成?那个买鱼的说,鬼是没有的,脱不了与那孩子有关系,他从会走路就知道偷东西。这不,我叫他领着,就进了你家门了。我就是不明白,他是怎么偷走的呢?”
姥姥听到那个偷字,血一下涌到了头上。就因为这个字,姥姥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可墩子就是不改,看到好吃的东西就像拿。
姥姥气坏了,上去把墩子按倒在地上就打,边打边问:“说,你到底怎么拿家来的?”
墩子的皮肤对巴掌已经有抗体了,打个三下五下的,根本没感觉。姥姥一看他那么漠视,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墩子感到疼了,嘴歪了歪,说:“我用嘴叼着回来的。”
“这就对了。”来人说,“用嘴叼着,从后影里还真看不见。哎哟,这孩子真是聪明啊,将来一定是个江洋大盗。”
来人最后一句话,把姥姥吓坏了,狠狠地打了他一顿。
这一顿打,是墩子在姥姥家挨的第一顿打,也是最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第二天,身上的伤还没好,墩子就跑了,从此再也没进过姥姥的家门。
前几年姥姥姥爷相继去世,他都没去。那段时间,他正在和一个人预谋一件大事。
墩子被姥姥打了一顿,有些伤心。
虽然挨打是家常便饭,但那都是别人打的。
别人打得再狠都不觉着疼,姥姥打得不重却疼得很。别人打的疼是疼在皮肉上,姥姥打的疼是疼在心里。
姥姥都打他了,世界上再无可信赖的人。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要放在现在,还整天赖在爸妈怀里像宠物似的撒娇,可那是的墩子已经是一棵旷野里经风沐浴的小树苗了。
这一顿打,是墩子在姥姥家挨的第一顿打,也是最重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第二天,身上的伤还没好,墩子就跑了,从此再也没进过姥姥的家门。
前几年姥姥姥爷相继去世,他都没去。那段时间,他正在和一个人预谋一件大事。
墩子跑也不是立即就跑的,他也进行了一番思想活动。就在跑的头天晚上,墩子想了一夜。虽然他才六岁,但考虑问题比十几岁的孩子都周到。
他开始想跑回家。可想到家里只有一个疯子爹,还不如在姥姥家。他也想过跑到山上去。找个山洞住下来。等以后想下山的时候再下山。
想到最后,他还是决定跑得远一些。似乎姥姥家和疯爹家,都没有他所留恋的人了,不如出去闯一闯再说。这不,第二天天还不亮,墩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