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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青年妇人和小丫头，方斗三人坐在乌篷休息，两侧有布帘遮风挡雨。
老船夫将她叫出去，交谈片刻，收了船钱。
方斗吃得满意，赏了老船夫一串铜钱，对方乐得连忙弯腰感谢。
“年轻人踏实做事，不会说话，也没什么？”
片刻后，青年妇人带着小丫头，坐在船上，朝着老船夫和方斗微微点头，就坐在角落不说话了。
“人要八十文，牲口味道大，还要清理屎尿，一百二十文。”
小丫头抢着开口，“我爹不在了，只有娘带着我，这次是外公得了重病，咱们回去看他！”
方斗可没忘了，维扬郡不太平，走水路凶险最大，但他有鳄灵在手，可以冒险尝试。
老人蹲在船帮抽烟，见到方斗站在渡口，远远开声询问。
钱员外的商路，重在稳妥，大部分是官道，一路关卡都打点好了，速度不会太快，但危险最小。
“我去牛饮渡！”
“不错，需要跑一趟货，送去会稽郡。”
老船夫想了想，一招手，“上来吧！”
大青骡拉着货车，一路绝尘而去，许多路人眼前一花，就被掀起的风沙迷了眼睛。
这处渡口略显偏僻，两边野草都长得快连起来，可见人迹罕至。
但是按照地图，的确能横穿维扬郡边角，节省时间。
方斗瞥了眼船上，原本广阔的空间，此刻变得拥挤起来。
老船夫搭上木板，扶着方斗上了船，接着是大青骡和货车。
这时候，方斗在里面发问，“老丈，大晚上的，为什么磨刀？”
但想了想，他摆摆手，“靠上去，如果是熟客，不方便的话，也向对方告个罪！”
方斗取出一两白银，放在老船夫满是裂口的手上。
只能行险，走距离最近的小路了。
撑杆朝岸边一撑，瞬间顶成弓形，随即缓缓绷直，推动乌篷船破开水面，远离渡口岸边。
方斗点了点头。
“请讲！”
少年低身蹲在船帮，捞了几把河水，轻轻磨刀。
大青骡虽然壮硕，拖动一辆货车已是极限，哪像现在，一串货车足有五辆。
他们最擅长的套路，就是将乘客骗到船上，行驶到四处不靠的河中央，露出狰狞面目。
“带上吧，船上也不缺这两人的位置！”
鱼汤鲜美之极，方斗吃得胃口大开，出了一身汗。
“客人是从晋陵郡来的？”
少年闷声撑船，倒是老船夫有些健谈，和方斗交谈起来。
老船夫掐指一算，前去牛饮渡，正要经过妇人的娘家。
若非如此，让路人见了，真以为大白天见鬼。
“客人爽快！”
一晚过去，第二天刚蒙蒙亮，少年开口了，“师父，前面有个渡口，咱们靠不靠？”
船上只有两人，一老一少两船夫，老者五十多水，旁边撑杆的少年二十不到。
把人杀了，往河里一丢，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痕迹。
“这位小兄弟，你这里货物众多，难道要去外地贩货？”
“船家，咱们要回娘家看病人，麻烦你带一程！”
相处久了，二人攀谈起来。
“加起来，七百文！”
“借您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