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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时宏图和牛横谈得很晚,也很机密,更为成功。二人一致决定,坚决把夏兰兰的中标企业搞脱,绝不能让这个卖身又卖唱小妇人的阴谋诡计得逞!奎州的天姓时,奎州的地姓时,奎州的事也姓时!现在,时宏图不再惧怕她夏兰兰了,文艺演唱会的终结表彰都已经搞过了,出国演出事宜也已联系妥当,和文化部联络的渠道也已畅通,她夏兰兰要跟着去就跟着去,母马一样撂挑子也不怕,新组建的奎州演出公司完全有能力独立演出,要在省城、京城请一两个演员也很简单,不就是钱吗,奎州人有的是。
时宏图越说越激动,竟然脱口骂了一句奎州的市骂,不去么子不蛋!奎州人这句市骂也很有意思,么子没有蛋了,肯定是劁了沙,失去了性功能沙,能够被劁的人只有太监了沙,太监就不能在政界混出名堂了沙。人家都成为太监了,不在党,不在政,只在后宫端屎端尿、上茶送水的,还有什么能耐呢,还有什么惧怕呢?
牛横也跟着市骂起来,该死卵朝天,不死好过年,老子这回就要摸她老虎白嫩嫩的屁股一把,看她能咬我胯裆的么子不。
牛横也真是人精,生意精,江湖精,今天上午半天时间就把长江水电建设公司的老底子摸清楚了。目前,长江公司至少存在六大问题,并且是致命的重大问题。一是该公司的全称叫“长江水利水电建设安装有限责任公司”,有项目经理220人,主要从事水利水电建设和水利水电配套的小型机械用房、管理用房建设,没有从事规模办公楼房建设的资格;二是拖欠国家税费累计达到5000万元,并经常被税务部门开单处罚;三是安全隐患严重,上半年在建设一家发电厂的管理用房时墙壁倒塌,砸死两人,砸伤三人,目前还在停产整顿期间;四是有行贿的不良记录,晚报上都登载过;五是夏兰兰有重大行贿行为,据说一次性给了佘金花20万元见面费,给相应的评委总计60万元的茶水费;六是工程质量很差,该公司建设的房子房子漏水,建设的水库水库漏水,建设的大坝大坝漏水,业主经常找他们索赔,并被人们称之为“漏水公司”。
时宏图听完了牛横的汇报,心里十分赞赏他的工作能力和社会经验,是自己手下不可多得的将才。从第一次在西南县那座泪痕斑驳、风雨飘摇的老住宿楼见面开始,时宏图就看准了他牛横,八九年来,牛横办事没有失一次手,没有让人失一次望。当然,这与时宏图长期以来的精心调教是分不开的。时宏图说,六条取其五条,夏兰兰行贿一条没有真实凭据,“拿贼拿赃,捉奸捉双”,搞不好自己倒还被动了。时宏图说这话的意思是,自己也是长期受贿的高手,自己的屁股都没有揩干净,去管人家的闲事干吗?
牛横立即明白时宏图的意思说,我马上写两份检举信,一份送到传媒大厦建设办公室,一份送到招投标代理公司。
时宏图又纠正他说,哪能用笔写呢,到时候查笔记难得说清楚,也不能在自己的办公电脑上打,人家也查得出来。特别是你那些同行知道后,你在建筑界就不好做人了,今后也莫想夺标了,哪个人没有缺点,哪个公司没有瑕疵呢?社会上对信访工作不是说吗,“五块钱呀五块钱,三句话儿纸半边;再加一元邮票钱,上上下下查几年。”现在满街都是打字店,找一家偏僻的,五块钱就解决了问题。把举报信打好后,邮票一贴就寄走了,或者根本不要邮票,在各家各院门前的举报箱一站,不见人就塞进去了。就是有人想查信件的来源,想保护被举报者,都没有办法,你知道这封举报信给哪些部门送过,你知道这封举报信有多少人看过,说不定还送到你的上级去了。与其上头来督办,不如自己早点干早点查,早向上级和老百姓交代。
牛横刚刚出去,熊鸥就满脸秋霜地进来了,时宏图正在审阅《奎州市元旦春节系列文化活动方案》。时宏图想早动手,早策划,早准备,早安排,搞一个像模像样的元旦春节系列活动,以增添奎州市城的节日气氛,丰富奎州市民的节日文化生活。熊鸥进来了,时宏图只好停下来接待她,虽然他们是朋友,也是编外夫妻,但是人家到你的办公室来了,不礼貌是不行的。你不礼貌人家就要礼貌的,趴在你背上,坐在你胯子上,被外人看见了倒说不脱皮的。时宏图说,你来搞么子嘛!
熊鸥一本正经地说,我来上访。
时宏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看着熊鸥胸前比擀钵还粗大的一双奶子说,自己倒茶水,茶叶在热水器下面的橱柜里。
熊鸥就自己去倒茶了。熊鸥说,我没得皇帝的命,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倒茶水的太监,别人倒来我喝了要鲠死的。
时宏图见熊鸥还在生气,就去把那天骆鹃没吃完的法国巧克力糖送了过去,并且挨着她坐下,调戏她说,你不光是倒起茶水别人喝的太监,你还是别人搞的宫女呢!
熊鸥低着头就不说话了,只管剥着面前的巧克力糖往嘴巴里喂,因为时宏图的话正说在她的心坎上,是她今天找时宏图兴师问罪的两件事之一。
时宏图知道,对于生气的女人一要话哄二要荤逗三要动手动脚。你咬住她的耳根子轻轻低语,说一说你们亲吻上床那些只有二人演排也只有二人知道的恶浊事,再嬉皮笑脸地拉拉她的手,揉揉她的腿,摸摸她的肩,不要五分钟保证她要破涕为笑,绵羊一样扑过来,要你抱,要你亲,甚至还要你现场做爱!时宏图轻轻地揉搓着熊鸥浑圆的肩膀问,你要上访哪一个,不会是我嘛。
熊鸥真的一下扑了过来撒着娇说,就是告你的,你好久没有上我的床了,要给我的空床费。
时宏图幸福地说,我还要去告你没给我的磨损费呢。你听说过长年的故事吗?
熊鸥摇摇头说,没有听说过,现在哪里去找长年嘛,只有打短工的,或者叫季节工。
时宏图说,外面的门肯定没有关好,你去关好了我给你摆。
熊鸥就真地出去反锁了外面那间屋子的门,回来一屁股坐在时宏图的胯子上十分温顺地说,你摆嘛,我听着呢。
时宏图搂着熊鸥略显粗壮的腰说,那是解放前的事了。有一个小伙子到一地主家打长年,小伙子人高马大,力气好使,工价开得很高。地主老爷一看这架势不得了,年底不知要结算好多工钱呢,就叫自己的老婆天天去勾引那个长年,想办法把工钱降下来。一来二往,打情骂俏,干柴烈火,男欢女悦,长年白天就种地主的庄稼,晚上就种地主婆的园子。真是“情人嫌夜短,仇人嫌夜长”,不知不觉就到了年底,长年要回家过年了,要向父母亲交账了,就去找地主老爷讨钱。地主老爷拗着大烟杆说,我当不了家,你找我婆娘去。长年就又去找地主婆,也就是这一年来叫了几百上千遍了的“心心肝肝”。地主婆眨巴着一双肥肥的眼睛、舞着一双肥肥的手臂、甩着一张肥肥的屁股说,你还要长年钱吗,我这块三分半园子就让你干种一年?长年急着说,开始是你拉我上床的呀,你说不怕不怕的嘛。地主婆横眉绿眼地说,我是没怕呀,你去问老爷,他叫我和你睡的呀,没说不给钱嘛,你娃儿以为那个黑眼眼里好耍,不吹风不淋雨,不缺水不缺烟,又凉快又安逸,那是要给钱的呀!长年见地主婆这样一说也没有办法了,就问你说哪样办嘛。地主婆笑眯眯地说,我们来作诗,作出来了就给钱,作不出来就莫想,尽米米地回家去,过了年了又来种我的地。现在人讲“要想车学会,跟着师傅睡”,那时的奎州马路都没有一条,哪里去得的汽车嘛,要有也是几辆破马车,赶马车就像和女人睡觉一样,可以“无师自通”的,上去就“架墨”,不需要师傅教。但是,过去不一样,没有车学就学诗,会诗才有文化,会诗才有档次,你没有看见那些真文人假文人酸文人,动不动就要冒两句诗来呀。苏东坡听说过嘛,一家文人天下闻名,可是他那乖巧的苏小妹在和秦少游洞房花烛夜脱了裤儿准备上床过性生活时还要来几句诗,写不出诗来把裤儿穿起出去,把你娃儿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