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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准备给这些外乡人好看的村民们此刻都忍不住发出惊呼之声，还有人面露狰狞准备趁其不被冲上去。
只不过，他们狠，文瑾能更狠。
站在高高的祭台之上，文瑾俯视着那些人。
这些村民都已经失去了为人的模样，身上带着水的腥气，皮肤被泡的发白肿胀，光是看着就让人直呼卧槽。
被放置在祭台之上的小羊羔们都瑟瑟发抖的围在文瑾的身后，似乎想要凑近蹭蹭文瑾的小腿，但文瑾并没有给他们那个机会。
被那冰冷的眸子注视着，哪怕那些小羊羔再想要凑近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祭台之下，有不少躺在地上的村民。
他们哭嚎咒骂，想要把文瑾这个渎神的家伙彻底杀死。
“外乡人！”一个皮肤都已经泡成了发面豆皮的家伙走了出来，如果不是那手里还拿着的拐杖，文瑾根本就认不出对方。
“外乡人！你这是取死之道！”
“你以为你这么做是救了他们吗？不！那些羊羔早就清楚自己的命运！他们很清楚，自己是要献祭给神灵的人！他们是罪人，只有献祭了自己的灵魂才能洗去曾经的罪孽！”
那家伙还想说些什么，可文瑾带着笑的视线投向了他，语气轻快，“与我何干？”
这话一出，场面一片安静。
这些村民都不理解，如果说文瑾是个爱心泛滥的，想要救这些还未成长的人类幼崽，那他们理解，可现在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爽那窃神之名的家伙罢了。”这么说着，文瑾将自己手里的东西高高举起。
那是祭祀的雕像！
还不等那些家伙有什么反应，文瑾就干脆利落的，将那雕塑直接砸到地上，还嫌不够的狠狠踩下。
“一群早就该去死了的玩意，在这里还祭祀？哈，鬼给鬼祭祀吗？你们难不成以为自己祭祀的是什么死生之主？能够宽恕你们的罪孽让你们苟活吗？！”
“你们，也只不过是在彼此依托活着罢了！你以为，那些家伙敢真的杀光你们吗！？”
空气，霎时停滞。
一群不人不鬼的家伙僵硬当场，他们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大。
那本来就被泡的发涨的眼眶几欲无法包裹住眼球，显得格外狰狞。
见到这些人都怪怪的，做梦哥动作小心的松开了那抱着人大腿的手，直接抡起旁边的锄头一下子打了上去。
也没有半分留恋的打算，扯着旁边还在发懵的咖咖就往远处跑去。
于此同时，江河在咆哮，浑浊的江水发出了低吟，浪花翻腾，几乎想要将站在高处祭台上的文瑾直接吞没。
而那站着的少女，依旧脊背挺直，身上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漠然。
仿若睥睨众生。
呆在原地发怔的村民们想要说些什么，却有被文瑾的话语所震住半天不只该作何反应。
见到他们这幅模样，文瑾面色不改，直视江海的咆哮。
“不过是依靠欺骗这些村民而活下来的魑魅魍魉罢了，你敢吞了我吗？”文瑾见江海依旧在咆哮，又上前一步，几乎站在祭台的边缘。
“你要是有胆，就吞了我，看啊！你有没有这幅胆量！不过是依靠欺骗的废物罢了。”
似乎是被文瑾的话所震住，那江水似乎迟疑了些，就连潮水都减退了。
见此，文瑾的眼眸微闪，又提高了些许音量，带着一股堂堂正气的威势。
“那纸人的童男童女是何，那一艘船又是何？”
“你胆敢窃取淮海水君区域权柄，应当也有承载淮海水君怒火的准备。”
少女声音清亮，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楚。
她挺直着腰杆，矜持自傲，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嘲讽笑容，“当然，或许我说的这些你都不在乎，如若吃下我，来日便能吃下水君。”
那话语，带着自傲，让人觉得那是一种理所当然，不需要任何的质疑。
“就是不知，你消化的了吗。”
话音落下，整片江河都停了下来。
空气，几乎到达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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