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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在腰间的长臂紧了紧, 郎君微微睁眼，轻轻拍在她光洁的后背，迷迷糊糊吻在她的额头, “是不是还不舒服？”
他手指极为自然地往下探了探，就被红了脸的冯小小一把攥住, “你, 你不知羞！”
她恼得眼眸都瞪圆了不少, 裴衡止瞧得可爱，却还记得要装作瞧不清的模样, 薄唇藏着笑意, 惊慌失措道，“是不是我昨夜里上药, 没有涂匀？”
他不问还好, 冯小小愤愤偏过脸，怀疑道，“你是不是能看清了？”
若他真的能瞧见, 那昨夜
一想起自己主动宽衣解带的模样, 冯小小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裴衡止眼眸放空，似看着冯小小又好似没有瞧见任何人，郎君委屈, “夫人这话是从何说起，早前御医也说我这毒, 药石无灵。前些日子金羽寻了些密药, 亦只能延缓药性。昨夜里方能看清些虚影。”
他深深叹了口气，从她腰间收回手臂时，顺势又揉了两把，才失落道, “夫人这是嫌弃我目不能视物么？”
“夫人若是不愿，我可写下放妻书。”裴衡止幽幽背过身去，长指攥紧，看着背影落寞，可那双耳朵却细细听着冯小小的每一次呼吸，猜测着她有没有犹豫。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金羽寻药的事，早前冯小小的确听玉书说过。这会被裴衡止一提醒，才想起来。
郎君自受伤后心性便敏感的很，她心下生悔，悄悄往他身侧挪了挪，点了点裴衡止的肩头，“夫君，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只是他昨夜里又是帮她清理干净，又是细致上药。这些事桩桩件件都需看得清，很难不让人怀疑。
裴衡止唇角微扬，声音依旧难过的紧，“夫人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
他往床沿挪了一丁点，低道，“受伤之前，夫人尚不愿嫁我，还说心仪云澄。如今我这副模样，夫人便是奉命下嫁，心中难平，我也是理解。”
“夫君。”冯小小急急从后抱住他，“我没有喜欢过云澄，真的，我当初那么说，只是怕牵连你。”
“我也没有意难平，我是自愿嫁给你的，又怎么会嫌弃。”
裴衡止不语，死死绷住眉间欢喜。
“夫君。”不知情的冯小小讨好地蹭了蹭郎君肩头，使出了话本子上最常见的一招，“我可以发誓的。”
“当真？”
“嗯！”冯小小用力点头，她欺过半个身子，露出的一段白，登时便让郎君红了耳尖。
他昨夜到底失了控，小兔子一身冰肌玉骨，落下点点红梅不说，这会一细瞧，手腕上还有些青紫。
裴衡止心疼地取过玉清膏，眼看小兔子眼眸疑惑，忙虚散的看向别处，口中倒是镇定，“你还难受么？昨夜里你太累，我又看不清，也不知你伤的——”
正解释的薄唇被紧紧捂住，冯小小脸蛋艳艳地红了一片，垂下的发丝轻轻拂在郎君面上，无端地生痒，“不许说了。”
她声音低了几度，“我，我不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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