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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为何这尉迟羽犯了谋反之罪,百姓们却并未唾弃她,反而是一脸的不舍…?” 一旁客栈的二楼厢房里,一名黑衣女子,看着窗外的大街上,被游街示众的尉迟羽,犯了如此滔天罪行,明明应该是要被百姓丢东西唾弃的,怎么他们反而是夹道不舍的跟她道别,这让黑衣女子充满疑惑的问道。
“ 因为她…是个英雄,爱戴百姓、为避免百姓遭战火的袭击,因而生灵涂炭,与其父自愿镇守边疆,为的就是要护这天下苍生得以安稳度日… ” 不舍看到如此的英勇将才,如今却落魄的坐在囚车上,接受那被流放的命运,红衣女子静静地坐在桌前,背对着窗外的纷纷扰扰,给自己斟上一杯酒,一饮而下。
“ 萨仁…你可知她犯的不是什么谋反之罪,而是因为屡次平定战乱、出师大捷,百姓们过于拥护她、爱戴她,以至于功高震主吗?” 一杯接着一杯,女子像是要干尽这一壶酒般,从未停止过,打量着斟满酒的酒杯,酒光如火,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看着自己的身影,她深知,自己身为一国之主,为了自己的国家,避免招来后患,自己不应该救她。但身为凤鸣凰这个人,自己却是非救她不可,不为别的,就只为自己深知,如果任凭她这样被流放,最后尉迟羽终究是逃不过一死的,而自己定会为了她的死悔恨一生…
站起身,凤鸣凰走到窗前,看着那坐在囚车里被缓慢拖行之人,脸上却是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还惬意的阅览四周的风景,凤鸣凰忽然间看傻了眼,尉迟羽,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初心从未变过,旁人可以不懂你,但为何连你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呢?
“ 属下不知,属下仅知湛城一役,她为了攻下城池,不惜烧毁我军粮草,破坏所有百姓的屯田,出此损招,使得百姓差点得挨饿,要不是主子你早有准备,而且那齊怀帝摆明不希望她攻城成功,百姓肯定饿死的,主子说她不忍百姓生灵涂炭,属下不信,这种人就应该被百姓唾弃,流放在外,饿死最好。” 看着街上那逐渐远去,即将出城之人,黑衣女子不满的拍墙说道。
萨仁自凤鸣凰回到漠北,接管漠北国后,便一直跟在她底下做事,一直以来都觉得主子所有的决定都是最英明的选择,而这一次,是自己如此久以来,第一次质疑自己主子的话和决定,她打从一开始接到主子的命令,就未能理解过,为何主子要救尉迟一家,虽然勉强能解释成无辜的滥杀是无意义的,但主子如此出手相救,不惜出动最精锐的部队,连主子本人都亲自赶来确认状况,萨仁就是不明白为何要为此谋反之人,如此倾尽一切的相救。
“ 那萨仁,你可知尉迟羽是刻意假装没看到,我们用猎鹰投递粮食给百姓吗?你又可知她为何仅烧了我军粮仓,却刻意未烧毁城里百姓的储备粮仓,而仅是毁去屯田吗?最后,你知她明明能在三日内攻城成功,却刻意拖了足足半月有余,才导致齊怀帝得以趁此机会连下十三道诏令,要其撤兵,班师回朝吗?” 看着一脸愤慨的萨仁,凤鸣凰轻轻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 属下不知。” 不明白自家主子到底想说什么的萨仁,一脸疑惑的摇了摇头。
“ 该不会是主子的意思是!!” 但就在下一秒一个无法置信的念头,闪过她的脑海,让她震惊的瞪大双眼,看着凤鸣凰,不可能,这尉迟羽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 对,萨仁尉迟羽她要的只是守军献城投降罢了,她从未希望伤及无辜 ” 从尉迟羽命人烧毁漠北军的粮仓,毁去屯田之时,她便知道兵不厌诈,毕竟这是战争,但她不解的是,尉迟羽明知道湛城另备有百姓的储备粮仓,为何并未一并烧毁?
直到后来,因储备粮仓的粮食,都已全数平均分配给城中百姓,湛城中已并无任何粮食可食用,她不得已只能命人派猎鹰部队,去给百姓投递粮食,孰料,原先风向跟云量她都已经预测好,却在猎鹰部队起飞时,发现风向变了,就连原先足够遮蔽猎鹰之云层,都逐渐散去,但前去湛城的猎鹰,却顺利的投递粮食完毕,就连一只猎鹰都未被羽箭伤及,无一折损的回到漠北,凤鸣凰便明白了。
尉迟羽要的从来都不是城中百姓饿死,而是守军弃城投降,所以她宁愿等,纵使要花上半月,甚至是数月,她都不愿主动攻城,伤及百姓,因为她算过了,湛城靠近大齊帝国,其四周的城池分数不同国家,若漠北军真要派大军过去援助,都需要近半月有余,更何况她把所有消息都拦截了,当自己知道之时,战事早已过了十日之有。
“ 对,萨仁,人人皆知,战事讲求一个速字,难道他们尉迟军守在那里、围城干等,将士不会身心疲惫了吗?就是她这个坚持,才会使得她受大齊帝国的百姓爱戴的。”
“ 更别说湛城是她们迟迟未能收复的故土,湛城所有城中备置,没有人比尉迟羽更了解了,因为因为她父亲就是于湛城因伤留守休养之时,被漠南军突袭,导致尉迟羽的父亲因为城中百姓粮草不足,意图突围而出,击退漠南大军时,战死在城外的” 当时在漠北的凤鸣凰接到这个消息时,她便知道尉迟羽一定会崩溃的,奉齊怀帝之命,率领尉迟军前往东北讨伐金兵,为守护东北各个城池,最后东北城池是守下来了,却是拿自己父亲之命,还有湛城守军及城中百姓之命换来的,要尉迟羽如何能接受如此事实
“ 属下明白了。” 看着主子那悲伤的眼神,和娓娓道来的话语,萨仁终于明白为何主子执意要救尉迟一家了,如果是她应该会恨不得屠城,杀光所有的守军和百姓,为自己的父亲复仇,但尉迟羽却没这样做,到最后仍是选择不伤及无辜吗
“ 好了,我们跟上押解的部队了,这个齊怀帝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她的,怕是另有企图萨仁,尉迟一家安顿好了吗?” 这个齊怀帝都敢心狠手辣的斩杀尉迟家全家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尉迟羽这个心头大患,肯定是另有所图,不然就是趁这一路颠簸,找机会杀了她。
“ 报告主子,属下已让其他精锐保护尉迟一家,定会平安送回漠北,好生安置。” 如今,终于了解一切缘由的萨仁,心甘情愿的随着主子,继续暗中尾随在押解部队之后,保护尉迟羽这一路安稳,因为她身为一个土生土长的草原人,最敬重的便是这种恪守信义、真诚且勇往无前的将士了。
“ 对了,主子,属下这一路上发现,似乎也有两队人马跟在押解部队之后,一对是前几天夜晚里,与我们交手之人所率领的。另一对人马,不是很清楚是谁派来的,但看起来并无敌意。” 萨仁一五一十的将最近打探到的消息,告知自己的主子,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两队人马各自用意为何,但一个押解犯人之事,居然有两队不同势力的人暗中跟随着,着实增添许多乐趣。
“ 喔?是吗?那另一队人马其中之人,是女子多一些,还是男子多一些,率队之人是男是女?” 听到萨仁打探到的消息,凤鸣凰更是觉得这一路上肯定没办法平静了,看来两队人马各自另有所图呀,不然怎么不干脆合流在一起,携手合作,这样事半功倍呢。
“ 依属下所见,应该是男女各半,但女子多了一些,率队之人是名女子呢!!” 虽然另一群人都身穿暗红色的布制长袍,且各个为男子之相,但其中佯装成男子之人,她可是一眼便能看出,更何况是那率队之人,即便蒙上面罩,露出的下半脸及眼睛部位,便可知其面容姣好,如此高贵又秀气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 尉迟羽呀,尉迟羽!!你怎么能招惹上这么多人呢?”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凤鸣凰,听萨仁这一描述,便知道另一队人马是由谁率领的,意欲为何了,只是这个尉迟羽,也太会招惹上人了吧!!就别说,这还没出长安就两对人马,要是出了长安,那不知道到底会有几队人马了。
完了,凤鸣凰光是想到这些,就不禁觉得有些头疼,更不用说,她差点都要忘了,还有尉迟羽自己手下的尉迟军要应对,这样算下来,她是要打赢多少人,才能带走尉迟羽小可爱呢?!
扶着额头的凤鸣凰,忽然有些感叹,像尉迟羽这种太过闪眼之人,还真是有些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