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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何洛问出的突发性问题，许念程先是一错愕，很快就觉得符合何洛的性格，他笑着说：“你问的话真奇怪，我要没上过高中我怎么上大学的。”
确实啊，这才应该是正常的理论。
但在会蛊毒的许念程身上完全不正常。
在何洛的手机里还有那位“神经病”医生说的话，他让何洛可以旁敲侧击地问问那位会蛊毒的恋人是否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因为独一村出来的人早就过了小初高的年纪，全靠自己的智力才能上到的大学。
在屋里的时候胡狸跟他说自己不相信那个医生说的话，何洛也会不信。
可现在何洛信了，唯一的出路只有神经病给的，那他去尝试问一问许念程也没有什么坏处。
可许念程很轻快地说怎么可能没上过。
会是骗他的吗？
许念程既然会抽烟，那骗人这种手段也不过是小儿科。
跟着前任去探究讨论他的事情，怎么看也不合适，所以何洛将烟头摁在金属栏杆上后，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径直往屋里走。
许念程看着自己栏杆被烫出来的黑点，学着何洛的灭烟方式，将剩下的烟蒂点在上面。
两个人一个专业，上的课表也一样，这样就避免不了一起上学被议论的风险。
何洛不想被讨论也不想吃许念程给他做的饭，所以他开始起的非常早，刻意的躲避许念程的投喂。
就这样过了个几天，何洛还是被许念程逮到了。
许念程堵在他的房门，低着头看不出情绪，慢悠悠地问他：“我怎么才知道你这么爱学习，四点半就去上学？”
卡在墙壁上的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何洛抓着门把手捏了一下：“呵呵，你起夜？”
他装傻充楞，许念程等他干笑完，不急不缓地说：“不起夜，我特地来抓你的。”
……有你这么尬聊的吗！
“啊，你抓我干什么？”何洛继续装傻。
许念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盯的何洛僵直着身子，没有多说什么：“吃饭吗？”
“啥，你弄好早饭了？这特么才四点半，你几点醒的？”何洛下巴微张，不可思议的看着许念程。
许念程倒是坦然：“你也知道是四点。”
他们两住在一起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就是何洛不出现在许念程的视线范围内，一直没有聊天的机会也就没有尴尬的处境。
何洛一直都这么做的，没想到还是许念程打破了两个人的平衡点。
他已经问过自己的内心好几次，他们就要一直这么下去吗？
手分的不体面，做朋友也困难。
何洛坐在椅子上，等着许念程把准备好的早饭端在桌子上，很简单的一份早点，许念程坐在对面，手托着脸，闭上眼休息，估计许念程为了抓他压根就没睡吧。
淡淡的黑眼圈停留在他的眼睑处，何洛小心翼翼地拿起面包片塞进嘴巴里。
替他煎的鸡蛋还留有余温，看来也没准备多久。
心脏在这个时候跳动的厉害，何洛攥着自己贴近胸口的衣服，咬进去的面包还没来得及往下咽，他的头撞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浑身的抖动带动着桌子一起，撑在桌子上的许念程不睡了，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何洛，你又在想什么？”
许念程漆黑的眸子愈发幽邃，深处翻滚着压抑不住的暴戾。
就连吃个早饭而已，都不能把想要离开的念头打消掉吗？
被心脏刺痛感疼到无法呼吸的何洛唇惨白又直打哆嗦，他抖出的话让处在温怒的许念程无法理解：“我没有想……分……啊。”
没有这个念头蛊虫是不会故意欺负他的，许念程很显然不相信。
终于支撑不住身体的负荷，何洛的重量压在椅背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肉体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音，何洛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许念程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时的慌乱感占据全身，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去碰何洛的额头。
蛊虫并没有在活动。
何洛没有撒谎。
许念程接收到这一信号之后，火速地将人抱进了打来的出租车里，往医院行驶。
等到何洛闻到浓烈的消毒水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整整熟睡了十个小时。
许念程故意的吧！
故意让自己心脏疼，来惩罚自己躲着他！
好一个心机男！
说什么和平相处都是屁话，披着狼皮的羊才是许念程的真面目！
可恶，越想越气，无名火堵在心头，烦躁的感觉在全身跳转，何洛将自己枕着的枕头丢在了地上，一点落下的声音都没有。
何洛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幼稚，刚准备下床捡起枕头，许念程就进来了。
他怕何洛饿着在医院的周围买了点吃的给他送上来，刚一推开门何洛就一副要离开的架势，许念程赶忙把人拦住，说：“你现在身体还虚弱，先休息一会。”
“不用。”何洛不想搭理他这种人面兽心的玩意，继续把被子往最大的角度掀，许念程不如他意，把被子重新盖上来。
“你要休息。”
“我不要！你别管我！”何洛低着头，声音有些发冲，但好在还能克制。
“你想要做什么，我去帮你拿，你现在必须要休息。”许念程很严肃的把话重复了一遍，甚至手已经压在了被子的边缘，不让他离开。
何洛的好脾气一下就磨灭了，也不顾许念程怎么看了，对着他就是破口大骂：“我现在需要休息还不是你害的，什么狗屁蛊毒，你天天糟践我的身体有意思吗？我心脏疼你是不是特别开心，因为我离不开你，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反正你只要动动想法，你那什么蛊毒就会把我的心脏拿捏的死死的。”
“之前还说什么我有分手的念头才会疼，现在呢，你他妈就纯心玩我呢。”
许念程一愣，嘴巴微抿，发现是他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何洛，是你天天四点起床躲我，睡眠不足导致的，你刚才差点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