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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只是死亡的序章。
死神永生。
时间回到220万年前,早在人类诞生之前,仙女座m32区,一颗人类无从知道存在因此无法命名的超新星,和一个未知的黑洞在无声无息缠绕旋转千万年后,终于爆发剧烈的碰撞,碰撞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几乎点亮了仙女座m32区,亮光持续了数个地球年,在宇宙的时间维度,却只是刹那的闪光,之后那块区域便再也观察不到任何迹象,只剩无尽漆黑。
碰撞开始时散溢出的粒子撒向整个宇宙,和加速扩张一起,踏上永恒的寂寞游荡。
220万年后,一粒希波斯波色子穿越万年来到地球,悄无声息得划过漩涡,震开这团汇聚的光团,无牵无挂得横穿地球,继续着它那段永恒的寂寞旅行。
被震开的光团突然失了束缚,意识也脱离空寂。抱团在漩涡中漫无目的地游荡,光团一度飞出漩涡,亮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同时被吞噬的感觉深及灵魂,似有千万只虫子同时趴在心上啃咬。痛,痒,闷,酸,烫,无法抓挠又被拧巴得抓狂,完全无法忍受哪怕只一秒,一丝丝坚持的想法瞬间崩溃,立马折返,可即便如此也已无法回复原先的亮度。
黯淡的光团折返回漩涡后不知又四处游荡了多久,也曾分开各自游走,偶遇后又三三两两同行,最终还是汇到了一起。感觉不到累,也没有时间流逝的感觉,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只知道在那一直走,一直走。
漩涡中心,这是唯一没去过的地方了,在附近徘徊,看着散布的光点被拖着汇聚成束,绵绵不绝且悄无声息得消失在漩涡中心。
是的,绕着漩涡中心上下左右前后来回翻飞,看得很清楚,是消失,同时心里又很清楚,这不是湮灭,定是去向了未知的某处。
与其在这没有时间的空间里无尽等待,不如舍命一搏,反正已经死了,难不成还有比这更差的结果么?一头扎了进去。
这里是。。。。。。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嗯,瞧遍了确定,跑到漩涡中心后面去了,同时没搓出30条命来。
完了,芭比q了,最后一个以为可能是门的变量也是不变的幻影,这是要被永远困在这了么。
靠在光束上休息,就像走累了靠着休息,“靠得住,还会被慢慢带着往前走,这难道是这里唯一可以互动的?以后只能和这些buling buling的传送带一起玩?”刚在揶揄感慨,明明离漩涡中心还远,突然就刷到了眼前,继而一片漆黑,一切如此之快,都来不及张开惊诧的嘴巴。
内洞,忍不住的嘤嘤啜泣声,长老烦躁得想要出声呵斥,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她在严重质疑,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去呵斥族人,自己都做了什么啊,怎么会突然搞成这样。看着面前摆成排一动不动早已断气的族人们,低下头捂住脸,无助的身影在火把映照下显得格外佝偻。
才为猫了整个冬天还有不少食物富余而窃喜。才在庆幸今年虽然冷得特别早,特别长,但是族人都有足够的毛皮御寒。才在不久前捡到的那对母子,吃了部落里接济的粮食,此刻却带着恶人占了外洞,占了所有粮食。对,唯一做错的就是救了这些外人!忘恩负义的东西!“我若出去,必将你千刀万剐!”大好局面就被好心救人毁了,长老越想越气,痛骂出声。
可出得去么?要不是内洞入口狭窄,需要侧身挤进来,连内洞都早已守不住要被打进来。内洞水下的密道是可以出去,但是小孩子憋不了那么久的气,仅剩的几个成年人如果走了,那小孩子们必死无疑,男的都已经躺这了,再失了小孩,自己这几个女的就算逃出去又有什么意义?
外洞传来烤肉的香味,恶人们大声说着什么,很是得意。长老听到身旁咽口水的声音,也听到肚子的咕咕叫声,看着孩子不好意思的躲闪目光,都是懂事的好孩子啊,这些肉本该是给他们吃,让快快长大的,此时却被占了去,喂了这些狗东西。
目光落在趴伏在内洞口舔舐伤口的小白身上,“不能和那恩将仇报的东西一样。”长老摇头赶走邪念,刚幸亏小白冲上去咬住大腿,撕扯间露出了破绽,这才让有可乘之机干掉了已经一只脚踏进来的恶人。
可即便如此,陶不易还是顶死在洞口,也多亏了他的死命冲抵,才拼掉了紧随其后的恶人,用身体将洞口牢牢堵住,让恶人们无法寸进,部落里哪怕瘸腿的勇士也能在需要的时候,义无反顾得冲上去,可惜。
“啊唏。。。。。。”一声大喘气
陈放部落勇士尸体的那排人堆里突然坐起一人。
“有人没死。”这是长老的第一反应,惊喜,有的时候受伤过重,假死是有的。没指望受重伤在死神门前走了一遭的人能立马帮上忙,部落里的成员,只要活着,总是好的,刚起身想上前。
“啊唏。。。。。。”
“又一个!?”起身的动作带着近旁的火把一阵火光摇曳,洞壁上的黑影不停扭曲蠕动,看着很是诡异。
“啊唏。。。。。。”
又是一个,长老感到头皮发麻,这个她看得清楚,死的时候身上三个血窟窿,透得不能再透,“都,都到我后面来!”长老已经感觉到异常,这不是假死,一个弄错可能,不可能一个个都弄错,招呼目瞪口呆的族人小孩躲到自己身后。
尸体的仰卧起坐还在继续,直到七具尸体全部都已经坐起,火光阴影里,为什么还躺着一具,明明抢回来的只有七具,掰着手指头对着名字,对啊,没错,是七具,那,那个躺着的是谁?哪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汗毛倒竖,浑身僵硬,发麻的感觉从头皮爬到脸颊,顺着脖子,漫过四肢,透向指尖,本能地想要转身逃离,越远越好。
“都是自己族人,即便化鬼也是找外面的恶人报复。”长老这样想着,鼓起勇气举着火把颤抖着走近查看。
是的,是自己族人,都是,一张张脸都认得,是族人们醒了,他们?他们身上的伤口怎么没了?一副已醒又未醒的样子,就这么呆坐着,眼睛上还蒙了一层雾帘,睁着眼睛却看不见瞳孔,只有一片灰白,手在他们眼前来回晃,没有反应,推推身体,随着手劲摇了摇,还是没反应。
戳戳躺着多出来那具,同样有温度没反应,将他翻过身来,是个赤身裸体的健壮男人,这张张着嘴巴流哈喇子的脸。。。。。。长老再三回想,从来没见过。
伸手想摸下是否有心跳,指尖滑上胸口,温热,似乎有震动,用力摁下试图确认。男人的大手掸苍蝇似得用手背拍开骚扰,嘴里呢喃着侧回身去“表烦,再睡会。”
“啊呼。。。。。。”耳旁一阵大喘气声,只见坐着的族人们仿佛溺水多时,在拼命大口吸气,眼中的灰白一轮轮淡去,消散,露出的瞳孔透着迷茫。
“水!”无论是虚弱的,颤抖的,还是真心的,这个近乎约定俗成的呼喊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某个坐着的人儿在迷茫了一阵之后,低头看着自己胯间惊声尖叫“啊!”
接着是一人一跃而起,不停盯着自己的两只手掌翻来覆去看,嘴里不住念叨“看到没!看到没!”又兴奋得曲起手臂,盯着隆起的肱二头肌,o型了嘴“噢哦!看到没!看到没!啊。。。啊。。。阿呆?”满脸困惑。
旁边的人缩了缩脚,不想被踩到,突然觉得不对,缩脚,伸脚,鲤鱼打挺跃起,原地高抬腿跑,又连跳两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腿好了!我腿好了!这不是做梦吧!这不是做梦吧!”
一个人悄悄往角落挪了挪,她也发现了异常,抓了抓胸,摸了摸裆,又从旁边人腋下揪下一根毛。
“疼疼疼!你干嘛!”
“嗯,不是做梦,那这是什么?”又抓了抓自己丰满的胸部,叉开双腿低头看,这胸真烦人,垂下来挡着视线,把胸摁住,眼神在菊部地区扫来扫去,伸手在空处来回扫 “我那话呢?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