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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话呢？哪去了？”
显然洞外的恶人也听到了异响，不知道是抱着八卦的心态还是以为出了内乱，拿着石刀又再次往内洞探，陶不易卡在洞口的身体已经被推搡得摊倒在洞旁。
小白疯狂吠叫着，女族人擎着破损的盾牌顶了上去，坐着的“尸体们”被声音吸引，有些迷茫得看着两群人挤撞在一起。
挤进来的恶人如此之强壮，推挤间不停往前的同时还有空转头往“尸体”笑，露出缺子的牙口。
就是这张脸！噩梦般的画面刺进脑海，就是这张脸！
一具尸体一跃而起，冲上前箍住恶人脑袋，猛拉向下，膝盖狠狠冲上面门，血浆爆撒而出。举起手肘和着全身的重量切向后脑勺，“咔嚓”一声，即便在嘈杂的吼叫声中，脖子断裂的声音都是如此清晰。抓着头发甩向地面，脚后跟朝着脑袋不停重踹。
一切如此突然，又如此爆裂，小白夹着尾巴转身躲远了些，低着头不时瞥眼偷看。女族人们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完全陌生的表现，还是认识的她？虽然生死搏杀之间有时候是会爆发出狂暴，但是，还是让人恐惧得想远离。
恶人往洞内的突击就像发生时那样，结束得也很突然，没有继续叫嚣着要冲进来，而是噼里啪啦一阵踹摔陶器的声响后，坐回去继续烤肉吃，只是说话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嚣张洪亮。
踩脸还在继续，那张被胡子遮住大半的圆脸已经往锥子脸变形而去，长老上前一把从后面抱住“可以了！可以了！停下！他死了！”
后击的手肘离长老的胸腹只剩毫厘，毛发已经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尸体不动了。长老感到尸体的颤抖，虎口上一滴一滴，有泪珠砸落，知道恢复了理智，继续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你回来了！”
“没有！”回身抱住，鼻涕眼泪间泣不成声“不，你不知道，你都不知道，他们都对我做了什么！”
长老也是有点懵，做了什么？不妨碍抱着抚慰，回想了下，你不是往内洞逃时被揪住头发，挣扎间被从后面扎刀了么，好不容易抢回洞来，因为扎到心脏，不多时就咽了气，没有受太久的煎熬，算走的不太痛苦的。
“对对！谁再揪你头发，我们一起弄死他！”
“揪头发？揪谁头发？呜呜。。。不是啦，我说的不是头发。”这语音语调和说话方式为什么这么陌生，又那么熟悉？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两人明显说的不是同一件事，但是不妨碍一个发泄情绪放声痛哭，一个好言安慰，互动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这边嘈杂，另一边脸上还挂着笑容，高兴自己腿脚恢复的尸体突然僵硬了笑容，它注意到倒在洞口的陶不易，疾步近前摸上他的脸颊，冰的，探手摸胸口，没动静，不对，摸自己脸，热的，胸口，里面在动。回头带着哭腔颤抖道：“我，我躺这，那我，我是谁？”
“忘了自己是谁？”地上躺着的额外壮汉早被吵得没法继续睡觉，索性坐起身来，挖挖鼻孔打了个哈欠，不屑得表示，在阅韩片无数的本小姐面前玩失忆？好关公门前耍大刀这口是吧？行，我猜猜接下来该得什么病啊！白血病，不行，玩烂了，得找个冷门名字长的，低头沉思，不小心瞥到自己胸前鼓鼓的。呦，不错嘛，睡一觉都能长胸肌，a-变a+ 了。这是什么，拿手指挑了下，有感觉，自己身体上的，我了个大去，怎么长男人那玩意了！这尼玛什么病？
一阵情绪激荡之后，长老和八具尸体围坐在一起，终于可以心平气和得深入探讨下哲学基本问题“我是谁？”
长老，大家都认得，由她开口主持正好，她也意识到族人是回来了，但是回来的又似乎不是原来的人“都说说吧，你是谁？谁先开始。”
“我我我！”刚秀过肱二头肌的壮汉站起来“我。。。我。。。”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阿动？”长老试探着问。
“对！阿动。”还想说些什么，被打断。
“好，你先坐下”看着从头到尾没说过话那个问“阿呆？”
没回应，阿动跑过去蹲他面前盯着眼睛看了会，兴奋道“哦！阿呆！你也变大啦！哈哈哈哈！”搂着他的肩膀开心得晃。
“那个人是我！”看长老看他，指着躺那的陶不易说
“好吧，陶不易。”
刚徒手打死恶人的也被认出来是野猫，虽然这矮胖的身材和早上出门时的高挑差异有些大，颜值也不在同一个层次，但事实已然如此。
这还不算最离谱的，让包括当事人在内都有些无法接受的是：阿不男变女，阿西娅女变男，哦，差点忘了两脚羊，这手残弱鸡居然也从弱女子变成了满脸胡子的壮汉，就凭空多出来那个。
不得不说长老对部落里的人还是很熟悉的，在接受了死去的族人借其他已死族人身体回来这个现状，抛开脸和身体的干扰，仅凭走路姿势和说话特质就把回来的人一一辨认出来，
相比之下，阿水就幸运很多，回来了，还是回到男性体内。
当然最幸运的是阿飞，回到了自己身体里，被飞来厉石砸破的脑袋也恢复了原状，身上还凝固着当时溅落的红的白的液渍，头上却一点伤口痕迹都没有。
一番简单沟通后，大家情绪都有些激动，特别是幸存者讲述一些信息后，会触发回归者记忆碎片痛苦觉醒的连锁反应，长老果断叫停讨论“好了，停！想来你们也发现自己死过一回，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回来了，但是大多数人却回到了别人的身体里，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们讨论这些，我需要先告诉你们我们面对的现实和马上得处理的问题。”
看没有反对，继续道“阿飞刚跑回洞，恶人们就出现了，阿飞，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记起来。”见阿飞露出迷茫痛苦的表情，没有耽搁，继续说“捡来的那女人在下面抱着梯子，我们抽不回来，你也是在上面和她抢梯子的时候被甩来的石头砸破脑袋。”
看他还是没回想起来“没事，我们刚拿起武器他们就打了上来，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你们，怎么说呢，你们身体之前的主人都是护着大家往内洞躲时受重伤，被我们抢回身体，但还是因为伤势过重很快离开。”停下观察了会，见没能勾起记忆，便不准备细说，以后有机会再试着逐个私聊说下当时的细节，看能不能记起些什么。
“在外洞现在可能还有十几个恶人，内洞没有食物和水，已经饿了一天。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回头看了看“孩子们忍不了那么久。”
两脚羊冷不丁插了句嘴“我们要不要小声点，底牌都被外面听了去！”
“没事，我听不懂他们哒哒哒得，不知道说什么，他们也听不懂我们的。。。吧？！”阿动嘴上说不会，却压低声音小心探问。
“嗯，都聚拢些轻点说。”长老招呼着，小心点总没错。
“只要有人守着，他们进不来，我们想出也冲不出去。你们守在这，我带他们从水下密道摸出去再想想办法。”阿不想了想指着自己身体又补充道“我也很想知道这身体是怎么回事，刚你们说的时候，有的时候脑子里会突然出现一些画面，零零碎碎的，长老说得对，比起来，怎么解决那些恶人更急些。”
阿西娅也补充道“我们能借着别人的身体回来，其他族人可能也会借着我们的回来，我想去我们死的地方找下他们。”
如果有更多族人回来当然更好，哪怕身体有些错乱，长老同意并让马上就出发。不过这回多了个心眼，有意让跑到角落里轻轻得下水，避免外面的恶人听到异常又往里冲，那些家伙神经得很。
以两脚羊的弱鸡，本该留在洞内，不过现在她的身子看着还挺壮硕，而且脑子好，长老让带身边给出主意，于是一并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