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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 用在他身上还真是奇怪,但他真的出了神,就好似突然有了喜怒哀乐。”乾元真人说着又笑了起来, 对于突然看到清玉有了喜怒哀乐很是高兴, 但也不过是片刻, 这抹笑却又散去了。
他侧眸看向了前头坐在地上一脸恍惚的白小果, 低低地道:“十年前你师尊把你带来了这儿,那时我才知道清玉为何突然如此反常,原来是他的劫出现了, 而那个劫就是你。”
“本也就只是个普通的逆天改命罢了, 我们修仙修的便是逆天之行, 顶多就是遭受些天谴。”
“可偏偏你却出了异数,他为你续命的修为让你生出了灵根,你身上的这条灵根是清玉的不是你的,你只是个不能修炼的凡人。”
“也是从那时开始他压抑自己的境界吃避劫丹, 你的命是他给的只是你自己贪心生出了灵根, 我知道他对你动了心, 但你根本不能留,你留着他就会死,那条灵根不回他的体内他就没法渡劫。”
“你师尊知道后不想你死,带着你搬去了山底下, 我默认了,因为清玉的渡劫期还未到所以你活着还有用。”
“很显然我这个徒儿把我想的算的一清三楚,他拿诸清骗过了所有人,甚至还改了司南,那时我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迫不及待让你独当一面,原来是算的太清楚, 连自己的死期都算的清清楚楚。”
“他拿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命,还留了‘不尘’护你,甚至十年前又为你续命,两次续命白小果你何德何能,你就是个凡人,一个活不了几十年的凡人而已。”
“你如果不是他的劫,你永远都够不到他。”
他在说完后才缓缓起了身,但因着太过悲痛以至于身子有些颤微,待好一会儿后才出了门。
殿内再次剩下了白小果一人,他看着地面久久无法回神,乾元真人那一句句话就好似针扎一般疼得他连气都喘不上来。
他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师兄他,师兄他不是还回来看自己了嘛。
啪嗒——
清泪缓缓落于地面,染湿了上头的桃花印记。
那些话他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师兄做了这些事。
一直以来自己都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依附师兄,不练剑不看书,就连学会的制药也没炼。
可若早知道他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让师兄为自己做这些,不想他为自己铺路,因为没有师兄他一点也不想走那条修仙之路。
他缓缓抬起了头,看着前头就好似又看到了清玉一般,看到他在这儿渡劫下意识伸出了手,哭着道:“师兄你回来好不好,我以后会听话,会好好练剑,回来好不好?”话音中染满了沉痛。
而随着他的轻唤之下,殿内寂静不已,什么回应都没有。
这也使得他心都不由得冷了下来,清泪不断落下,哭喊着想要他回来。
也在这时,他想到了自己的灵根,自己的灵根是师兄的,只要挖出来定然有办法让师兄回来。
“师兄,灵根是你的,我还给你,还给你!”
他连多思虑都没有就伸手去挖自己的灵根,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席卷心头,使得他痛苦地喊出了声。
可饶是这般的痛了,他都没有停下,想要将那条不属于自己的灵根挖出来。
喉间也在这时涌上了一抹腥甜,不过是片刻间就溢出了口,落在衣衫上。
他没有去理会,疯了一般要将那条灵根挖出来。
可这灵根还未挖出就见戴在他手上的白玉小桃子传来了一道光亮,顷刻间拂散了他的动作,同时也使得他再次吐出了一口血。
他有些疲惫的倒在了地上,看着那颗白玉小桃子低低地笑了起来。
一开始也只是浅笑,可后头却是大笑了起来,最后传来了撕心般的哭喊声,“师兄——师兄——”
此时他终于明白了乾元真人那句算的明明白白,原来不仅仅把乾元真人算了个清楚,连他也被算了个清楚。
是知道自己会挖灵根,所以提前动了手,让别人挖不了连自己也挖不了。
也在这时,脑海中出现了昨日梦境中的一幕,甚至还出现了清玉消去自己关于那段被火灼烧后的记忆。
原来自己在那时就见过了师兄,原来那个小乞丐是自己,原来自己一直想要寻却又不知道的地方是小桃山。
“师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只觉得心尖疼的愈发厉害,鲜血也不断的从他的口中溢出来,触目惊心。
寂静的殿内传来了他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响彻整座小桃山,久久不曾散去。
小桃山内弥漫着阵阵死气,白凌挂满整座小桃山,闭山三年。
白小果自那一日后便日夜不再出门,只躲在清玉屋中,任谁来都不出声。
这日午后,‘良玉生烟’内行来一道身影,白衣桃花,俊美不已。
他很快就到了寝殿门口,只是在门边渡步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去推门,直到片刻后才轻叹着气推了门。
屋里边儿昏暗不已,寂静了然。
他先是看了看床榻,见上头并没有人后又看向了四周,可寻了一圈都没能寻到人下意识皱起了眉。
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他才入了屋中,知晓白小果定是不会离开这儿,既然没寻到人就一定是躲起来了。
想着这儿,他在屋中各个角落寻了个遍,最后将目光放在了不远处的衣柜上。
虽然他觉得躲在里边儿的几率并不大,但是也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疯了。
思虑了一会儿他才走了过去,伸手直接打开了衣柜。
只是他这人都还未瞧见就先看到了一把剑,染着寒光的剑尖就抵在他的喉间,只要他一动就会被取了性命。
瞧着这一幕他稍稍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看向了蜷缩在衣裳堆里的人,看着他像个做错事躲起来的小孩儿般很是无奈。
清玉都走了半月了,可这个人却是连一丝要走出来的迹象都没有,甚至还愈演愈烈。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气,道:“白师兄,你想在这儿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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