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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格线都达不到。
现实世界没有这个型号的枪，这也是他拆之前观察了一会儿的原因。如果熟悉枪支的话，速度应该会更快。
“啪——啪——啪——”
不知道是不是忘记立场，教室角落里，居然有人鼓起了掌。
掌声提醒了男生，他臊的要命，强撑着给自己找面子：“谁知道你是不是随便装的啊，装完之后还能使吗？”
“是啊，”苏乔应和道，“卫老师的枪应该二级，弄坏了可赔不起。”
沙文帝国枪支分成两种，一种杀伤性较小，允许普通公民佩戴，公馆门卫用的就是。另一种则只有军人和一定层级以上的大臣可以佩戴。
按照卫凌的军衔，够佩戴二级军械了。
顾青霖懒得跟女生计较，对苏乔的话充耳不闻，指指男生，又指指他桌上的矿泉水瓶：“你，拿着水去教室后面。”
男生以为他恼羞成怒，想体罚自己，瞬间不觉得臊了，笑嘻嘻从座位上站起来，胜利者般大踏步走到教室后方。
结果刚转过身，右边忽然传来“嗖”地一声！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男生脸色白里透青，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讲台上刚放下枪、卸掉□□的顾青霖。
——刚才，就在转身的一瞬间，顾青霖用刚装好的枪，在没伤他一根头发的情况下，把矿泉水瓶身打了个对穿！
男生回到座位时，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脚步虚浮，一屁股瘫到座位上。
苏乔脸色特别难看：“昊辰，你没受伤吧？”
林昊辰勉强道：“没事。”
“好吓人，”苏乔拍拍胸脯，“老师怎么能冲学生开枪，万一伤到你怎么办，他负得起责任么！”
男生名叫林昊辰，是军部现任元帅的儿子，林家同时也是军人世家，可以说，他是除几位皇子之外最惹不起的存在。
“别说了，我不是好好的么。”
苏乔冷哼一声：“你没受伤是他走运，这种烂货也配冲你开枪？！”
“苏乔，”林昊辰皱皱眉，“我叫你别说了，你没听见？”
林昊辰声音有点大，苏乔吓了一跳。和他同桌那么久，暗恋他那么久，她从没听对方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过话。
不止苏乔，周围同学也听到了，纷纷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来，转向这边。
林昊辰这才发现自己情绪不好，先冲同学们敷衍地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起身道：“顾老师，我出去洗把脸。”
顾青霖“嗯”了声：“去吧。”
如果说拆装枪支不够让尖子生们服气，那么刚才正中水瓶中心那一枪就像打在了他们嘴上，把整间教室打的雅雀无声，都低下头，默默翻开教材。
接下来一节课时间内，所有人都在认真听课，再没人发表不同的意见，也没人敢交头接耳议论他，胆子小的学生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除了江肆。
他一边转笔，一边用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顾青黎，有种猫打量老鼠的意味。
顾青霖感觉到了，但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不好开口，只能顶着探究，硬着头皮往下讲。
一节课过的无比漫长。
跟学生们说完下课，收拾好东西，顾青霖松了口气，快步走出教室。
却没发现，随他走出教室的，还有另一道视线。
苏乔发现林昊辰一直望着教室门口，皱眉道：“昊辰，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林昊辰收回视线，拿出手机，上下滑动界面，好像在找东西。
“昊辰，你的手机拿反了。”
“哦。”
苏乔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她想问问林昊辰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被那一枪吓到了。
可对方刚冲她发完脾气不久，她不敢多嘴，怕他嫌她多事。
算了等中午吃饭的时候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