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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宁夜哭得泣不成声。
清源真人抬起手臂，轻轻擦掉他的眼泪。
重伤的身躯原本连轻轻活动一下都痛不欲生，但是在回光返照的神奇作用上，他居然觉得身上暖洋洋，轻飘飘的。
“小夜，你知道吗？”
“在你之前，我是龙虎山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
“从小师门的长辈们夸赞我，师兄弟们嫉妒我。”
“因为我的天赋真的很强啊！”
清源真人流露出骄傲的笑容，怜惜的看着宁夜。
“你和我不一样。”
“在遇到你之前，我根本不相信什么神通天授，也不相信什么道法天成。”
“直到……”
“我遇到你的时候，你才五岁吧。”
“小夜，你知道当时我施展种桃术被你一眼看穿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惊讶吗？”
“不论多难学的道术，你总是一学就会。”
“光是如此就罢了，你还能领悟到它的根本。等琢磨一段时间，就能举一反三，甚至尝试着推陈出新。”
清源真人露出苦涩的笑容。
从小被当做天才对待的他，结果遇到了宁夜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怪物。
在自己最得意的地方，被一个孩童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师父……”
“我还有很多道术没有学会，您教我呀。”
宁夜抱着他的手臂嚎啕大哭。
“我能教你的，这三年已经教得差不多了。”
“剩下的靠你自己领悟，说不定比我教的还好。”
清源真人抚摸着他的头顶，露出自傲的神情。
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他的徒弟比自己更加强大！
一股空虚冰寒的感觉，从体内最深处传来。
清源真人神情微变，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小夜，为师接下来说的话，你要牢牢记在心里。”
他板起脸，无比严肃。
“师父……”
宁夜抽抽搭搭，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
“传说上古时期，人皇斩断天梯，隔断天与地，人与神之间的交流。”
“人世间的灵气成了无源之水，大能纷纷陨落，修行者的实力每况愈下。”
“此为：绝地天通！”
“小夜，根据我观察到的迹象……”
“绝地天通快要完结了！”
清源真人紧紧抓住宁夜的小手，激动地说：“灵气快要回来了！”
“要不然无法解释，早已绝迹的灵草，重新生出。”
“我们制作的符篆，威力莫名其妙的增长了。”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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