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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次的操办中,蓝薏婷看到沈蜜根本离不开童凯。她对他的依赖,顺从,就是她的主心骨。把女人比做滕,把男人比做树,是最恰当的了。滕,就是挂在树上,攀在枝头,依靠树的力量支撑。这是自然规律。看着他们,蓝薏婷只能暗暗叹口气。
她很明白这次请她吃饭的目的,感谢只是一个幌子。她不能让他们说出来再拒绝,就伤他们心了。她要先按自己的想法说。于是,两杯酒下肚,她就问:“以后你们怎么打算?”
“不知道。”沈蜜无奈地说,“再生公司已经没有了,我除了那套别墅只有几万元,能做什么?”
蓝薏婷扭头问童凯:“你乡下不是有房子吗?”
童凯垂下头,小声说:“已经没有了。”
蓝薏婷轻叹一口气,无奈地吃上几口菜,又放下筷子郑重地说:“你们首先要想好是自己做生意,还是替人打工?做生意做什么?怎么做?打工,打哪一方面的工适合自己?我公司及相关的业务,你们都不能做,这是我和鲍霆语的协定。”说到这里,她停一下,见他们俩本来满怀希望的看着她,听她这么说,失望地对视一眼垂下头。蓝薏婷也很歉疚,其实她和鲍霆语并没有这样的协定。因为上次童凯的事,鲍霆语知道但没有说,这让她胆颤。谁能保证他不会做第二次?而且公司有那样的神秘部门,无事不知,到时只有她蒙在鼓里,这有可能会影响她和鲍霆语的感情。她不想冒这个险,所以这样说。她安慰自己,人都是自私的,这也是为他们好。
试想,如果他们仗着有她庇护,胡作非为怎么办?已经有先例,公司一定可以查清,怎么处罚就没有具体规定了。处罚轻了,对别人不公平,公司同仁及鲍霆语心里不高兴。处罚重了,又怕伤她面子。这个度很难把握,弄不好就伤了自己,让她和鲍霆语之间产生嫌隙。这是她绝不允许的,也是她要尽力护佑的。
“这样,”她换一种口气说:“做什么生意你们自己考察,我出资一半,最多二十万参股,我要做会计,参与经营。”
不是资助,也不是借款,而是参股,这完全出乎沈蜜童凯的意料之外。他们面面相觑。仿佛他们不是朋友,而是纯粹的生意伙伴。
沈蜜小声说:“二十万不够,租间好点的商铺,租金都不够。”
“我只出二十万,其余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那我把别墅卖了吧。”
“最好不要,那是你养老的资本。先找个地方做起来吧,等需要扩大的时候再说。”
沈蜜眨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转头问童凯:“你说呢?”
刚才她们俩说话时,童凯一边看着她们一边想,当初自己不赌博,再生公司虽赚不到大钱,维持生计没有问题。现在自己赤条条的一个大人,不是沈蜜收留,就租住在市郊一个简陋的出租屋里,积蓄所剩无几。想想真是悔不该当初。
“蓝总说得对,生意小没关系,我们先做起来,做进去了再扩大经营,这样把稳。对吧?”童凯完全理解蓝薏婷的意图,她就是个把稳的人。
“对。你们也经不起折腾了。”
“那做什么好呢?”沈蜜问。
“我过去学过做窗帘,装窗帘。现在是房地产火爆期,买房的人多,装修的也多。再说蓝总社交级别高,有宾馆、饭店、办公室需要装窗帘的生意,可以给我们介绍。”
“那是自然。你们再考查了解一下。”
“过去有句话,叫要想富,就卖布。因为布不会坏,比卖衣服卖鞋卖食品风险小。沈蜜,我想明天,我们去批发市场看看如何?”
不知是出于不信任,还是其它,沈蜜一直看着蓝薏婷,好像在问,可以吗?她虽然依赖他,但在心里,并不信任他。
蓝薏婷也是不信任他才要求做会计的。她怕沈蜜控制不了他。他自然明白,也很伤心,但没法说。谁让自己糟蹋了那么多钱,做了那么些事,现在又身无分文,还拽什么?只能低姿态地讨好蓝薏婷。所以一直称她为蓝总,悄悄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让她不至于感到来自他的威胁,而影响她对沈蜜的帮助。
虽然有了起步资金,也有了方向和目标,沈蜜和童凯却没有兴奋和想大干一场的冲动。反而是若有所思,怅然若失的落寞。
开公司的人,现在开一间小店铺,还靠别人资助,受别人控制,怎么高兴得起来?总之,悔不该当初。
再说蓝薏婷,是那么大集团公司的夫人,随便在旗下找点事给他们做,比如供应材料、承建房屋、水电、道路等等,都能扶持起他们。可是不行。一定是他们曾经的欺骗伤了她的心。怪只怪自己听信谗言,贪心不足所造成。还有蓝薏婷,不说夫家的财产,自己年收入也有几十万,只投资区区20万。现在做生意,都讲究个档次。档次是钱铺出来的。也是赚钱的平台。
曾听人说过这样的故事:说一个老者把一个无价之宝石,让徒弟拿到菜市场去卖,结果别人只出价5元。他又让徒弟拿到商场卖,有人出价50元。又让徒弟拿到拍卖行卖,这时,有人出到500元。再拿去博物馆估价,专家们一致称赞是无价之宝。
一样的商品,不同的地方,就是不同的价值。
但今天,你无力营造环境,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做起来再说,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