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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位继承人的这个问题上,哀姜作为鲁庄公的正夫人,具有一定的话语权。哀姜是什么态度呢?哀姜过继了她妹妹的儿子公子启,按理说,就应该为公子启说话。可是,哀姜支持的,却是她的大伯哥庆父。这老话不是说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个哀姜嫁到鲁国以后,在别的方面,倒是没有什么可大书特书的地方,但是有一件事,却传得沸沸扬扬,什么事啊?她很快就与自己的大伯哥庆父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传出了撩人的绯闻,正中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充分显示出了她父亲齐襄公的基因强大。说起来哀姜也是为自己考虑,鲁庄公比她大那么多,说不定哪天鲁庄公就死了,她作为国君的遗孀,日子肯定会过得非常悲凉,可她并不愿意就此虚度一生,三个公子不管谁继位,她都是先父的遗孀,可如果是自己的情人庆父夺得了王位,那自己就能顺带着再当一次王后啊!这样的诱惑,对哀姜来说可是太大了!所以呀,哀姜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站在庆父这一边,为庆父摇旗呐喊助威,再加上有王叔叔牙站桩,庆父这边就形成一股非常强悍的势力。
可鲁庄公不干呐,传位给儿子那是正传,即便不是嫡子,庶子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啊!可如果要是传给兄弟,那不是传给外人了吗?所以呀,鲁庄公为了王位继承的问题,是天天吃不好睡不好。
咱们再回到上文,鲁庄公和齐桓公告别之后,回到鲁国,不久就得了重病,他知道,不考虑继承人的问题是不行了,并且呀,还要想办法继续保持这种均衡的关系,只有这样,鲁国的国内局势才能得到稳定。于是,他先把叔牙叫到床前试探:“我的身体眼看着越来越不行,这王位的继承人定不下来,我闭不上眼呀!”叔牙一听,满不在乎地说:“咳,您操这么大的心干嘛呀,庆父那么有才华,他就是继承王位的不二人选呐,由他来继承王位,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鲁庄公暗暗地咬牙,心里有了计较。然后,他又把季友召进宫来,季友来到他的床前,问他:“王兄,您的身体怎么样?”庄公面露凝重之色:“王弟,我知道我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我着急呀!叔牙对我说,庆父非常有才华,劝我立他为国君,你认为怎么样?”季友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的凝重:“王兄,我从鲁国的大局出发,实话实说,庆父残忍贪婪、自私自利,根本没有人君的气度;叔牙目光短浅,没有一点大局观念,不能很好地辅佐君王,不是可用之人呀。”说到这里,季友突然话锋一转,变得满脸坚毅:“再说了,您跟党孟任立过盟约,要立她为夫人,您背弃盟约,让她含恨而终,已经对不起她了,怎么能再亏待她的儿子呢?臣弟不才,愿一心一意地辅助公子般。”庄公激动地点了点头:“王弟,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有王弟季友,是鲁国之福!”季友又说:“您别着急,好好养病要紧!”庄公心说,能不着急吗,自个儿的身体自个儿知道,恐怕已经时日不多呀。接下来,两人又密谋了一阵儿,庄公和季友商量,为了保险起见,要先砍掉庆父的一条臂膀,也就是,先除掉叔牙。
季友也知道事不宜迟,马上动手,他先绑架了叔牙的家人,紧接着找到叔牙,告诉叔牙,庄公已经决定让庆父继位,但条件是,叔牙必须死。为了让叔牙就范,季友又拿叔牙的家人相威胁:“你的家人都已经被我囚禁了起来,只要你喝下毒酒自我了断,就能给子孙们留条生路,否则的话,将满门抄斩。”叔牙知道,让自己死,是为了保持平衡,以免庆父的势力过大,所以他心一横,死就死吧,自己一个人的死,能换来庆父的继位和家人的安全,只要庆父能继位,自己的家人就会得到善待,值了!于是,大笑三声,端起毒酒,一扬脖就干了。
当天晚上,鲁庄公就病重身亡,和叔牙脚前脚后,老哥俩就着伴儿走啦。季友主持着立公子般为国君,鲁庄公一直牵肠挂肚的事,终于在他去世后尘埃落定。
可是,继承人虽然是定下来了,但是继承的问题却远远还没有结束。这俗话说打蛇不死必受其害,鲁庄公和叔牙,都远远低估了庆父和哀姜的野心和能量。两个月后,庆父和哀姜的机会来了,公子般的外祖父党氏病死,公子般前去吊丧,就住在了党氏家里。当晚,公子般府上的马夫潜入党氏府里行刺公子般,两人在搏斗中双双殒命。
怎么回事呀?怎么公子般和马夫结了这么大的仇呢?原来,公子般的府里有个马夫叫荦luo,生性好色,一日在街上看到一女子美貌,便编了个荤曲上前调戏,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公子斑喜欢的梁氏女儿,事情就被公子斑知道了,一顿皮鞭,将荦打得是皮开肉绽,荦呼天唤地,求爷爷告奶奶,发誓一定会痛改前非。这事被庆父知道了,觉得可以利用,于是对荦施以恩惠,荦正对公子般恨得牙根儿痒痒呢,三言两语,双方勾搭成奸,荦便暗中投靠了庆父,准备伺机报复公子般。现在,庆父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怂恿马夫荦:“你不记得鞭背之恨了吗?如果蛟龙离开水,匹夫也可以制服他。你何不到党家报仇?我为你作主。”马夫荦激动地说:“多谢公子相助!”于是,怀揣钢刀,翻墙而入,埋伏起来伺机而动。到了天明时分,公子般口渴了,他的小内侍开门取水,荦趁机突入寝室。公子般刚要下床穿鞋,抬头一看是马夫荦,惊问:“你来干什么?”马夫荦狞笑着说:“哼哼,上次你抽了我300鞭,我今天来跟你算算账!”一边说着,一边举刀向公子般刺了过去。公子般急忙抓起床头的宝剑砍过去,荦用左手格剑,右手的钢刀不退反进,刺中了公子般的胁部,公子般当场身死,但公子般的一剑也砍在了荦的脑袋上。内侍惊呼,党氏家众一拥而上,荦重伤不支,被众人乱刃砍死。
内侍一看主人死了,便慌慌张张去找季友。季友一听说公子般被谋害了,就知道是庆父干的,他审时度势,自忖力量薄弱,别说搬倒庆父啦,恐怕与之抗衡都难,没有办法,只好出奔到陈国避难去了。
庆父呢?荦都死了,自然是死无对证,于是把一切罪责都归到了荦的身上,嘴里喊着要替公子般报仇,杀了马夫荦的全家。这样一来,知情的人全都死了,诶,庆父心里踏实了。
哀姜一看,公子般死了季友跑了,现在的鲁国啊,自己和庆父是一手遮天,就打算立自己的情人庆父为国君。庆父一想,不行,庄公刚死,新君又亡,现在鲁国国君的位子就是一个火山口,很多双眼睛都盯着呢,虽然自己大权在握,但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地乱来,如果犯了众怒,弄不好一下子火山喷发了,那自己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是小心一点好,缓一缓,看看形势再说吧。他就和哀姜商量:“公子申和公子启都在,还是让他们先上台,这样才能堵住别人的嘴,不至于让他们说三道四。咱们呢,在后面操控他们,鲁国实际还是掌控在咱们的手里。”哀姜就问庆父:“选哪一个好呢?”庆父说:“公子申岁数不小了,不太好控制。依我看,还是选公子启,一个是岁数小,再一个,他是你姊妹的儿子,也和你更亲近一些。”哀姜点了点头,同意了庆父的方案。于是,八岁大的公子启,就做了鲁国的国君,史称鲁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