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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点歪到外太空,葛薇一看就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于是也不再讨嫌继续聊这件事。
葛薇主动结束对话:我先去你家给你收拾行李,正好我今天在外面办事。平板要给你拿上吗?
向晨曦说:带上吧。
葛薇发来一个ok的手势,聊天框随之恢复安静。
向晨曦坐在床上,逐渐陷入沉思。
只是思了一会,也理不出个头绪,她只好先放弃。
下午三点多,葛薇拿着她要的东西来到病房。
一看见她绑着夹板吊在胸前的右手,女人立马心疼地抱着她安慰一阵。可惜葛薇是外勤时间偷跑过来,所以不能久留,两人没说几句话,她就匆忙走了。
向晨曦再次回到独处状态,百无聊赖地看了会窗外橘色晚霞,随后又点开了邮箱。
早上请过假后,lily出于照顾,分走了需要面对面交接的工作,只将一些案头工作留给她。
向晨曦做事效率高,到这会手头工作已经全部做完,只好无聊地刷新邮件。
可惜她目前业务有限,邮箱里也没有新的工作提醒,刷了一会之后,她便开始犯困。
正要关灭平板补觉,屏幕上突然弹出微信消息。
目及久违的“盛延平”三个字,向晨曦意外之余,心里一阵抵触。强忍着烦躁点开后,她的双眼却蓦地错愕圆瞪。
盛延平说:刚才你妈电话问我春节怎么安排,我不知道你还没告诉你爸妈我们离婚的事。
盛延平正义凛然:不过你放心,你没敢亲口告诉他们的事,我已经替你说了。
向晨曦懵了几秒,下意识想回“要你多事”,可手还没触到屏幕就顿住了。
她突然意识到,盛延平没有义务在她父母面前帮她圆场粉饰太平的。
向晨曦深吸一口气,就在这时,枕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她吓了一跳,看到来电显示的“明曦”二字,猜到些什么,立马按下接通。
不等她开口,向明曦就已经在电话那头咋咋呼呼地喊起来:“姐,完蛋了!爸妈从姐夫那知道你们离婚的事了,还问他要了你现在的住址,已经杀过去了!我拦都拦不住,还被他们骂了一顿!”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向晨曦太阳穴突突直跳,安抚好通风报信的妹妹,转头拨通了母亲叶维的电话。
不等叶维开口,向晨曦先发制人,言简意赅:“你们在哪?”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在哪!”
叶维压着声音,向晨曦猜她这会多半在外面。
果不其然,叶维紧接着说:“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们商量,你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现在在出租车上,就快到你那了!”
向晨曦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沉了沉气:“你们先回家,离婚的事等我有空了再跟你们解释。”
“你要死啊!”叶维炸声,约莫是意识到在出租车上,她又压低声音,“你还好意思提这两个字,我都替你丢人。现在说话不方便,你等着,我跟你爸就要到了。”
向晨曦气血涌动,勉力沉声:“你们有什么话非要找我当面说?而且我现在也不在那边。”
“我管你在哪!我们就在你家门口等着,让你小区的人都看看,你大冬天把父母挡在外面,我倒要看看你今后怎么做人。”
向晨曦咬了咬下唇,怒极反笑,彻底服了父母的胡搅蛮缠。
她吐出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我在人医,刚做完骨折手术,还没出院。你们非要过来的话,我把病房号发给你。”
挂断电话,向晨曦看了眼时间,想来想去,她点开安子元微信,给他发去一条信息。
向晨曦:如果你晚上要过来的话,能不能麻烦晚点再来。大概七点半之后。
安子元很快发来一个“?”。
向晨曦叹口气。
她该怎么跟他解释,她不想让他有机会在病房碰见她父母,更不想让他看到她被父母影响状态的样子。
向晨曦烦躁地关灭手机屏,旋即又点亮。就这么重复几次,她干脆破罐破摔,只发过去两个字。
向晨曦:拜托。
安子元虽然仍不明所以,但见她难得如此郑重又绵软,意外之余,还是绅士地应下了:好。
向晨曦松口气:谢谢你。
安子元说:应该的。
搞定安子元,向晨曦放下手机,下床来回踱步,最后她又站定在窗前,望着窗外尚未融化的残雪,迫使自己平静下来。
真是要命,尽管她完全无所谓父母同不同意她离婚,可想到待会少不了一场争执,她就烦躁得心率加速。
从小到大父母各种疯狂的行径,也在此刻此起彼伏地冒头,如ptsd般袭击着她的大脑、她的情绪。
她想起母亲总是毫无征兆地大吼大叫,阴沉着脸凸着眼珠咒骂,有时候是对着空气边做家务边碎碎诅咒,有时候是骂她,骂她贱|货、吊死鬼、赔钱货、怎么不去死;
她想起父亲常年如隐身,少见地有存在感的时候,是过年亲戚吃饭,他当着满桌亲戚的面,为自己的无用和不上进找补——还不是娶了个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否则我早为了儿子咬咬牙发奋图强飞黄腾达了……
向晨曦搭在窗台上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闭了闭眼,不断深呼吸,好一会才终于恢复了正常。
窗外最后一缕晚霞被夜色吞没的时候,父母如期而至。
病房门被他们从外面推开,母亲在前,父亲在后,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
看到向晨曦吊起的右手,叶维步子一顿,脸上浮现僵硬的关心。
但并未维持几秒,她便脸如扑克,声音似从指甲刮过黑板般刺耳:“都快过年了,你好端端的把手摔断!我看你是诚心不想让我们过好这个年!”
她一张嘴就是语调下沉的指责,像极了寒冬弄堂里阴森的穿堂风,叫向晨曦寒毛直竖,好不容易平复的心率也在这时再度狂躁跳动。
向晨曦靠坐床头,掐掐眉心,尽量不被她影响,淡声说:“我是让你们陪护了,还是让你们花钱了,怎么就不让你们过好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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