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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逼仄的巷中，雨淅淅沥沥落在地上，不知在嘲笑谁的脆弱不堪。
他牢记晋扬的话，不能用异能，可对方来了几十人，将瘦弱的他团团围住。
被雨淋湿的小巷昏暗潮湿，巷口的路人撑着伞行色匆匆。
他们让他跪下，他便随手抄起一根钢管。
他还那么小，再厉害也被按在了地上，脸下的血是温热的，混着沥青水泥地上呛人的味道。
雨水砸在他的睫毛上，再一落，便落进了地面的血水中。
疼到麻木，没了知觉，只能听到他们叫骂着，说他不知死活，问他骨头能有多硬。
然后哄笑着脱了裤子……
那是他唯一一次对普通人使用异能。
当他站起时，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他们脱到一半的裤子来不及穿上，捂着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滚。
他浑身是血，脸更是被血糊了大半。他看着满地的人，那一刻他入目所及皆为红色。
他一脚踢开地上的钢管，这样的动静让看不见的众人都跟着抖了抖。
然后时也蹲在了那个领头的面前，对他轻声说道：“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
忽然，一只手捂住了时也的眼睛，打断了他的回忆。
褚南知将时也圈进怀中，在他耳边轻声安慰道：“没事了。”
司天顿时感觉那股剧痛停止了，他艰难地将眼睛睁开，看着仿佛僵住的时也，并未说一句话。
褚南知是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尤其是那双眼睛，从浅金色变成了金色。
碰到他的一瞬间褚南知才发现时也体内异能流运转速度已经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程度。
这样下去，司天会撑不住，他自己也会撑不住。
时也回过神来，他覆上褚南知的手，将它拿下。
“我没事。”然后蹲下来与司天平视。
司天往后缩了缩，在这样平静的目光下，他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比他还疯。
“我会再来看你的。”时也这么说着。
他眼中没有情绪，所以这一句话听在司天耳中，只剩毛骨悚然。似乎他下次醒来，便会不知身在何方。
司天的这一下的后退，引起了褚南知的注意。
场上二人皆以为是时也使用精神力后的结果，实际上，只有褚南知知道，是血液压制。
像是吸血鬼的血统压制一样，时也的血同样对异灵存在压制。
时也出来后，依旧是沉着脸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褚南知问道。
听到他的声音，时也才回过神来。他停下脚步，注视着褚南知。
忽然他说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就是他捂住他眼睛的那一刻，他对他说着没事。时也觉得无比得熟悉，这种亲昵不是寻常关系能做出来的，更不是褚南知会对他做出来的。
那一瞬间所有的躁动都被抚平，他的整个意识也都跟着飘了起来。飘向很久远的地方，久到自己都抓不住。
他早期的记忆存在破碎，所以他才问褚南知是否出现在他丢失的破碎记忆中……
“没有。”褚南知如实说道。
也是，像褚南知这样的人，他如果见过，不会没有印象。
而且他生病导致记忆丢失的那期间一直在医院，怎么可能遇见他。
这样的熟悉感来得太荒唐了。
……
等他回来时晚饭都进行到了一半，林子洋看见他便和他打了个招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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