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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店门口，时也对着以歌挥挥手，目送他和林子洋驱车离开。
褚南知问他要不要回酒店，时也摇了摇头。
“我想一个人走走。”说着，时也便兀自一人往马路旁走去。
他今天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身体和脑袋绷了一天，这会儿想走一走吹吹风。
没几步，身后便传来脚步声，褚南知跟了上来：“我陪你走。”
时也侧头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的下颌线能看见他纤长的睫毛，他的眼睛无论何时都带着深沉内敛的淡漠，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距离感，就像这冬天，清冽寒冷。
时也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像是同类一般，时也被他吸引了。
今天听他说着他们的故事，他以为会像电视剧里失忆的爱人一样，有着许多刻骨铭心的回忆。
然而，不知是褚南知是个只讲重点的人，还是他们本就没有过多可以叙述的事，时也感觉不到他们之间存在过特殊的关系。
唯一有的暧昧时光因为只是暧昧，故而被他定论为“多了些交集”。
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这个人明明这么清醒，却总是做一些不清醒的事。
金莱的风吹得脸生疼，时也揣着兜低下了头，视线从他的戒指上默默扫过。
“你今天说的，像我，又不像我。”时也无法把自己和褚南知口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他认同好死不如赖活，明知会死还去赴死，不像是他会做的事。
“你也一样，像你，也不像你。”时也笑了笑，虽然没多少笑意，但确实觉得有些有趣。
褚南知不像是这么傻的人。
他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这些记忆只能让他看懂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褚南知未曾说过的曾经。
比如他的小时候，或者说没有被褚家推出来成为组织总负责人之前，他经历了什么。
褚家又是怎样，培养出来了这样一个褚南知。
他不知道，也看不懂。
“你不需要像任何人。包括自己。”褚南知的话让时也抬头看向了他。
路灯让他黑色的发丝有了些许柔和的颜色，他眼中有淡淡的光，专注而深邃，让人轻而易举就陷了进去。
“你真有够危险的。”时也走快了两步，在褚南知前面继续走着。
方才褚南知刚和他说完那些记忆时，他就这么评价过。
因为他意识到从前种种，皆是褚南知演出来的，和他装不认识，装不喜欢，然后又装心动……难怪，答应得那么快。
原来是蓄谋已久。
“你那个真没别的副作用了？”
时也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褚南知看着他慢悠悠地迈着步，金莱的冷风一阵又一阵，眼前的少年却走得步步扎实，许是风灌进了脖子，他缩了缩。
别的副作用，有。
“没有。”
时也点了点头，他深吸了口气，又吐了出去：“那就好。”
……
交流大会第四日，人声鼎沸，各势力人员齐聚，门庭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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