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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司徒暄。“四皇子差不多是逃去东瀛的,迟出海几天就会被钦差截下。说是统帅,一不能领兵二不会打仗,兵卒将领皆属南安王爷和陶老将军。只是一条出路,拿来当倚仗就离谱了。逃出生天之前别去招惹皇帝皇后,以为自己命很硬啊。”
青衣仆人问道:“此事与皇后相干?”
薛蟠望天:“对那位段小姐你们知道多少?”
“只知道曾经跟今上订婚。”
薛蟠叹气:“我就猜你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遂低声说了段小姐遭人诬陷、皇后不肯作证至其冤病而亡的经过。青衣仆人目瞪口呆。“三十多年过去,皇后的儿子爱上和段小姐模样逼似的姑娘算怎么回事?简直是左手揭皇后的短右手拆皇后的台。留神把她给气死!一个孝字压下来,谁都翻不身了。”
青衣仆人吹着冷风满头大汗:“师父,如何是好。”
“事到如今别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现在就重新写一封奏折,连夜送入宫中设法交给戴权公公,务必要让圣人明儿一早就能看到。就说太子并没见过白小姐,不过是听说别的兄弟——不合适。”薛蟠假意琢磨着,“这样,听闻端王府的暄三爷有意求娶,诚心想跟他作对——为什么要跟他作对?大叔可有好借口?”
青衣仆人道:“府内还有些先生,请他们想想。”
薛蟠点头:“若没有特别自然的借口,就找个特别荒唐、明摆着敷衍的借口。横竖一个意思:父亲,儿子错了,您老别生气。咱们爷俩齐心协力把黑锅扣给三伯家的儿子吧。”
“我明白了。多谢师父提点。”
想了想薛蟠又道:“东瀛多金矿。到了那边,少花心力去跟四皇子闹。多带些先生过去教导当地人读书,做出一副有意名垂青史的模样来。闷声发财补元气。”
青衣仆人红了眼圈子:“再没法子了么?”
哎,金矿都吸引不了你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言罢,薛蟠拱拱手大步离去。青衣仆人望其背影深施一礼。
大和尚今儿过来纯属临时起意,不曾想竟惹得太子府一众幕僚起了雄心壮志,多半跟随主公东渡东瀛。此为后话。
回到忠顺王府,薛蟠告诉众人白府之应对,没提自己还去骚扰了太子。
次日上午,林海的长随从宫中回来报信。太子依计连夜上书。他也够无耻的,竟说是受了司徒暄的引诱。薛蟠当即打发人直奔斗鸡坊。司徒暄命书童过来。那小少年听罢乌龟王八满口乱骂,跳上马便跑。
行刺主使已基本确定是袁闻两家,徽姨表示这种奴才不用忠顺王府出手、交给小辈自行处置。正商议呢,薛蟠走神了、且笑得不怀好意。端王占南千岛群岛,太子和四皇子占东瀛。贫僧哪能任凭他们两家联手合作?走私什么的,薛家才是行家嘛。
一时茵娘跟徽姨汇报去了,黛玉敲敲案头、随口问大和尚方才想什么。薛蟠左顾右盼没见人,拉着黛玉咬耳朵,老实交代昨晚行踪。
林黛玉似笑非笑瞧着他:“你就不怕人家堂兄弟两个坐下来面对面开诚布公?”
“会吗?”
“不会。”
“贫僧就是笃定了他们不会。”薛蟠洋洋得意比了个“v”。
万没想到,老天竟助了司徒暄一把。纵然白小姐已经跟太子和司徒暄的名字搅和到一处、太子还报给了他祖父,皇帝依然十分好奇人家的长相、愣是想去看看。林海和戴权便厚着脸皮跟他同去。
戴权假借周淑妃的名头去白家送赏赐,林海和皇帝扮作随行的太监甲乙,要白小姐出来领恩。白家老太太、太太、奶奶们乌压压跪了一地,说姑娘心敬佛祖、到庙里修行去了。公公不信,只管去看她的屋子。
戴权当然不信。然白家做事很齐全,已经把院子布置成了半个佛堂。白大太太愁眉苦脸道:“这事儿,求公公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们姑娘说人家就难了。”
里里外外转悠两圈没找到破绽,戴权领着皇帝和林海足踏夕阳返回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