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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这一下挺轻的了，我都没用什么力气。”
甚尔笑得更开心了，眉梢都是不怀好意。“这么不舒服，要我给你吹一吹吗？”
no！见他作势又要伸过手来，我惊恐地连连摇头，立刻后退好几米，警惕地盯着男人的动作。这下连药研都看不下去了，他无奈道，“别欺负我们大将，让长谷部看到绝对又要生气了。”
“……我倒觉得，正是因为有你们付丧神在一旁推波助澜，才让茉莉这几年变得越发莽撞。”
甚尔淡淡地说道。“以前还知道打点小主意，考虑策略再动手。现在这家伙的脑子里，大概就只有‘冲’了吧……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一拍头就决定单挑禅院家，都不用掂量一下对方实力的？”
“大将是什么样的性格，我们作为部下再清楚不过。”
药研皱眉道。“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我们会尽全力保护好她。”
“哪怕会献出生命？”
少年毫不迟疑的点头，换来甚尔的低笑。“哈，献出生命……”
“先是被禅院直毘人重伤到几乎碎刀，让昏迷过去的主人念叨你的名字一天一夜、醒过来后又悔不当初，在房间里喊得房子都要塌了，你真的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吗？”
“……”
少年一时卡壳，最后轻叹一口气。而我则选择双手埋脸，过了一会干脆抱头。现实太尴尬了，让我躲避一下。
……尤其被甚尔这样平淡到几乎听不出嘲弄的语气说出发生过的事情，真的好尴尬。
亏得我见到甚尔就高兴得不得了，但其实，老师是有生气的吧？一回京都就听说这样的事，还要跑到不愿再回的禅院家救场……只要想到这一点，我就有说不出的难受。
可若是时光倒流，我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吗？
在看到真希和真依俩姐妹的境遇后，我真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房门这时传来开合的声响，黑发男人瞥了一眼出现在客厅内的长谷部和和泉守兼定，最后用轻巧的几句话堵死了药研还想反驳的念头。
“总之，茉莉今天的失败，是可以想见的。”
“这么多年下来，被这么多拥有力量的付丧神侍奉，无条件地听命于你……茉莉，你快被他们宠坏了吧。”
客厅内的气氛，已经不能用凝滞来形容，可以说得上是险恶了。
再听出男人语气中的谴责后，长谷部顿时蹙眉就要发作，药研也不怎么赞同地微微摇头，连和泉守都挠着头发想说什么——我挥手止住了他们。
连审神者都被这字字如刀的话语训得没脾气了，让这些护短的付丧神再帮我找补……
不，没必要的。
或者说，我必须正视他。
“我真的失败了吗，老师？”
我咬住下唇，有些不甘地将记忆拖回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真希期待的双眼，真依努力伸向我的手；俩姐妹叫喊着彼此的名字，似乎至今都还在耳边环绕。“真希和真依……我把她们俩救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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