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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他慢慢悠悠取围巾，绕在孩子脑袋跟脖子上。
这只白胖雪人，眼前孩子与那个凶神恶煞关云横再度重叠起来了。想到堂堂关大老板在遥远异国他乡亲手堆出这么个雪人，再踩在马路牙子上发照片给他。秦悦心里涌动起又酸又甜情绪，尾调带着点点奇妙涩然，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挺好。”说话间，他手里动作更轻。
他们一直逗留到下午，在附近小超市里买好晚饭的食材才回公寓。
“我厨艺很般，晚上煮点粥，做个麻婆豆腐，再炒个京酱肉丝吧。”秦悦站在电梯里说道。
“好。”孩子摸摸脖子上围巾，小半张脸都陷在里面，看不出到底是高兴还是
别的。
秦悦想了想，又说道：“如果你觉得不合胃口……”
“抱歉！抱歉！”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女人闪身进电梯，走得太快高跟鞋崴了脚，险些撞到秦悦的肩膀。
“小心。”秦悦和关云横同时出手，只不过秦悦扶的是女人，孩子却是将她稍微推开小步。
气氛略有尴尬，秦悦揉揉关云横的头发，讪笑道：“不好意思，他也是因为担心我。”
小关云横抿了抿嘴，没说话。
女人贴墙站好，面色惨白，好似对刚才发生切浑不在意。她哆哆嗦嗦的环住身体，在密闭的上升电梯里风声鹤唳地四张望。直到其他二人出了电梯，她都没抬头看他们一眼。
在电梯门闭合刹那，秦悦望眼女人周身笼罩黑气——像是某种恶咒，倒是对他人无害的样子。
“怎么？”
“没什么。”这是家传体质吗？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各种奇葩事。“只是在想她是否需要帮助。”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清楚。现在身边带着关云横，多管闲事是他最不该做。
进门，秦悦安排关云横去洗澡。而他自己边听邹海送来的母带，边用小火煲着小米粥。没过多久，关云横顶着湿漉漉头发从里面走出来。
他皱眉说道：“快去吹头发。”
孩子静静立在那里，又听了会儿才说道：“我喜欢你声音。”
秦悦：“……谢谢。”
生之年能从关大老板嘴里听到这句话，他瞥向窗外想看看是不是天上红雪了？
得瑟归得瑟，他不忘初心催促道：“赶紧去吹头发！”
小关云横委委屈屈地瘪了嘴，趿着过大的拖鞋走进浴室，没多久里面传出电吹风声音。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潜在记忆？无论哪个关云横都挺看不上他吹风机。只是一个边用边吐槽，个极力避免使用罢。
见他可算老实，秦悦叹了口气，把注意力放到备餐上。等菜都端到桌面上，回头就见孩子裹着那件过大的浴袍可怜巴巴地蜷缩在沙发里，足底还只差不多姿势的肥胖橘猫。客厅壁灯的暖色光让
整个房间里时间慢了来。那些光笼罩在他肌肤上，平添层无害而温润色泽。这样的弱小、可怜，惹人怜爱。
秦悦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笑着去拍他额头，只觉得掌片滚烫。
“关云横？”他心口突跳，责备自己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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