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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主角还有两个， 叶冰忽然想起一个问题， 不由道：“连应呢？”
“在他自己的寝宫里。”
叶冰哦了一声：“现在京城已经平定，你今晚先待在宫里， 等明天再回王府如何？”
卓赛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他看着杯中凝碧，仰头一饮而尽。
“赛君。”
“恩？”卓赛君别过脸看着他， 目光清冷如月。
叶冰心疼的看着他的脸：“回去吧，我帮你涂点药。”
卓赛君看着他的表情， 忽然想起谭五和连应曾经说过的话。
他轻轻问：“你喜欢男人？”
叶冰愣了一下，然后毫不迟疑的点头。
“你喜欢我？”
叶冰头点得更果断了。
卓赛君摸着自己的脸，又道：“因为脸？”
叶冰想了想：“一部分原因。”
“那就别涂了。”
“……”叶冰试探的问：“你是不喜欢我喜欢你， 还是觉得我喜欢你的脸太肤浅？”他觉得是后者。
卓赛君叹了口气：“我想证明男人之间是可以有真正的友谊的。”
叶冰：“……”
“开玩笑。”卓赛君一本正经的解释， 但是那张脸还是一副表情缺乏的样子。
叶冰伸手按在他的手腕上， 似叹似惜：“断袖分桃这种事，你很厌恶？”
卓赛君摇摇头：“我没有这样的偏见。”
“那你是讨厌我？”
“我讨厌你的话， 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叶冰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轻轻抿了一口。
他也不明白， 卓赛君对这方面就仿佛完全没有概念一样， 不论男女，从来没有看见他有过特别一些的反应， 已经洁身自好到了性冷淡的地步。
“那你给我一个拒绝的理由吧。”叶冰将余酒饮尽，如是道。
卓赛君沉默了很久， 然后开口：“我在来到这些世界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性别这个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男性和女性结合才能繁殖下一代。”好低级的繁殖方式。
“……”叶冰倒了一杯酒，默默咽下。
“至于你所说的爱情， 我想我可以要到s星最古老的图书馆里面才有机会翻到。”
叶冰又倒了一杯。
“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完全无法独立，必须依赖群体的生命体。”
叶冰默默喝完。
“你们的进化体系和方式，更是我生平仅见……之落后。”
叶冰甩了甩酒壶，里面已经一滴不剩了。
“我想这一定是人类历史上最高端的拒绝理由。”叶冰一脸沉痛，“物种不同导致的悲剧。”
“——让我静静。”
卓赛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很抱歉，但是我真的理解不了，更没有过任何经历。”
叶冰听到这句话，却忽然抬起了头，他拽着卓赛君的手臂，缓缓问道：“既然没有过经历，你为什么不去试试看，这样你才会知道，才会理解，才会明白这种从物种的开端就延续到现在的，被我们称之为感情的事物。”
卓赛君顿了一下，“很抱歉，但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依据精神波动和规则而存在，而不是依靠躯体，你说的很有趣，如果我可以，我想我会愿意去尝试。”
叶冰并没有丝毫失望的表情，他看着卓赛君，很认真的问他：“那么你会有情绪吗？你会生气，会高兴，会不知所措吗？”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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