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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葵察觉到唇瓣上下动了动，可具体说了什么，她却无从知晓。
“嗯，又来？”女人勾起嘴角，“好啦好啦，不叫你小葵……”
温软的触感流连在唇上。
“女朋友……可以吗？”
什么啊……荒谬。这算白日青天里做春梦吗？
江葵心底笑一声，却身不由己，莫名想悄悄地碰一下唇，留住那抹温存。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画面逐渐模糊不清。再抬眼，仿佛外力拉扯胶片，场景飞速流动，如同过眼烟云。
雪夜，她与女人并肩，簇簇晶莹飘洒，踩雪声咯吱咯吱。澄黄路灯下，女人温柔看她，递来一杯热饮。
冷气飕飕的图书馆，乌木色的桌案，几本翻开的高数教材。还有一旁扎着高马尾，耐心在纸上验算后教她解题的女人。
校庆后台，女人穿着寻常，却掩不住周身光彩。她走上前，悄然环住正忙碌调试灯光的江葵，下巴撒娇似的在她头顶蹭来蹭去。
“等我跳完，一起去吃火锅？就去你上次提到的那家店，好不好？”
……
美好到不像真的。
或许，这也正是拂晓的含义。
尽管病人苟延残喘，奋力抵抗着深邃无边的黑暗，但只要窗帘边缘亮起鱼肚白光，那就是生的希望。
江葵庆幸，庆幸自己写出这本书，庆幸书中有属于自己的拂晓。尽管是梦，像泡沫一戳即破，却也带给她悸动。
她似乎明白《拂晓》该怎样表现了。
伴奏响起。
余珮眸中划过惊艳。
……
侧台，姜漾站在一旁，大半身子被黑暗笼罩。
滋——
“暂时性记忆权限已开放，限制时间三分钟。”机械少女音响起。
“她……怎么样？”姜漾眸光微黯。
“从初号世界看，0628宿主似乎并无留恋之意，进展较缓。”031答。
“方才的记忆回溯功能似乎并未对0628宿主产生正向影响。”
“宿主认为，那是她臆想出来的画面。”
舞台上，江葵敛眸，声音透明清亮，不含一丝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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