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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落囚牢出魂走马,地牢关破援军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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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心悸。
看着右手边始终空空的位置,张景弘忽感心口不适,心慌意乱,大手扶住案几、撑住身体,碰得手边的金杯晃了几晃倾倒下去,杯中琼浆玉液尽数洒在邻座宾客身上,他便低低道声抱歉,要给那人擦拭。
那人是个精明的,一看冒犯之人乃是殿前副都指挥使小张大人,哪敢真教他擦自己衣裳,赶紧使唤了个仆人先给小张大人换了金盏新盘,才笑呵呵地举起自己的酒杯来,要敬景弘一杯。
景弘勉强地笑着,象征性地一举,将寡淡似水的美酒一饮而尽。
饮罢,他借落杯之机扫视对座同样空下的黄吴生的位置,又看了看正与同僚红着脸互相让酒的大统领张邦昌,再将视线落在离席约摸小半个时辰的王缎的空位上,心里骤然翻滚起一股强烈的莫名的感觉。
说不清这感觉究竟是亢奋,还是揪心。
吱呀一声,主厅大门又开了,出去几个、进来几个,好友黄吴生面色平静地进来,却不去自己位子,反倒直直地往他这里走。
景弘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继续吃酒。
“载远,来,你过来。”
黄吴生走到身后,拍了拍张景弘的肩膀,引他离席。
直到二人推开后门、站在寂静无人的后花园里,黄大人这才停下来,深吸好几口气,将脑袋凑近他,低声道:“出大事了……”
景弘脸色瞬时阴沉下来。
饶是出的事与自己毫无干系,张景弘的眼神也教他这年长一旬的不寒而栗。
“死了?”他问。
“死了。”黄吴生将手笼在袖子里头。
“几时?”
“咽气不到半刻。”
张景弘寻思片刻,重重吸了口气,又缓缓呼出来。
“麻烦了。”
黄吴生点点头:“可不是么……老王死在此处,子能恐怕……”
张景弘忽而抬眼:“大统领升迁在即,我等务必将此事锁住风声,不得教太师知晓。黄兄,你即刻带人去城北百鹤堂,向坐堂大夫讨要能销血气的烹金散来,我待宴会结束,再报知大统领。”
“那大夫可是那高洁之人卢鹤士?他手里竟有这种东西……”黄吴生点头答好,看他就要回屋,忙在后门叫住他,“载远,你且先慢着。怎的也不问问抓没抓到人?”
张景弘背对他站着,只是微微侧过头来:“某与黄兄跟从大统领十年,黄兄从不做教大统领与某费心之事。”
黄吴生便又走到他前头去:“载远,我见了那贼人的模样。可惜夜里看不分明,只见一边面皮上挂着疤……”
“疤……”景弘忽地一改方才阴郁,追问道,“没别的了?”
黄吴生摇摇头。
“疤生在哪?”
“没看清,脸上伤得不轻,大约是耳朵一带。”黄大人在脸上大略地比划了一下,在半张脸上划了个大圈。
景弘面前闪过两张脸。
一张是景年眼下脸侧的斜十字疤,而另一张……
他想起方才送画与王缎的那陌生小厮来。
若他没记错,那人刘海斜飞,一副吊儿郎当模样,近耳垂处好似有块红红的擦伤疤……
想定此人有鬼,张景弘不由得恼起自己疏忽,便面色凝重,中有怒意,负手靠近黄吴生,附耳道:“黄兄辛苦,还是老规矩。地牢所在,务必着人严加看守,金明池外容易埋伏贼人,我与大统领报知一声,即刻亲自提审,以免节外生枝。”
黄吴生便叉手躬腰拜别小张大人,自两旁招呼了两队禁卫军过来,一道出了后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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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外,金明池西郊。
池西哨塔地下,禁卫军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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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区域,重兵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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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牢门当啷一声关上,守卫拖过结实的铁链,把大门锁了个严严实实。
看着牢内那半死不活的黑衣人手指还在颤动,守卫卸下钥匙,站在一旁,与一起值守的两个兄弟盯着他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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