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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血浓于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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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亲来张清认兄弟,惜手足景年痛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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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东昌府城内形势紧张,战斗一触即发。梁山好汉在城外目睹信号弹,决心攻城救人,绝不让自家兄弟孤零零留在城内。与此同时,就在景年与苗秀才手下刺客交手至精疲力竭之时,长冰破月剑忽然断裂,就在他引颈受戮之时却意外发现鹰眼中出现了已故洛阳剑客安万全与其女安玉娥的身影,原来剑刃虽断,剑骨不绝,黄泉下的刺客兄弟与他并肩作战。就在此时,梁山好汉攻入东昌府驰援景年,刺客之围终解,而此时的景年也已伤痕累累,不慎从屋顶坠下……而待他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躺在一处小屋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本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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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刺耳的老木门吱吱作响,脚步声迈过门槛,小心翼翼地停在景年脑后。

继而一个讶异的声音响起来:“年哥,你醒了!”

这声音将半梦半醒中的伤员吓了个激灵,那进来的便眼睁睁看着他如鱼儿般“砰”地一声从榻上弹坐起来,接着便被身上的刀伤挤得痛叫一声,又重新踉跄着倒回来。

“我的老天爷,你乱动甚么!”那人也吓了一跳,赶紧几步上前扶住他,一双热乎乎的手便搭在他肩膀上,“伤还没见好,可小心着点!”

景年疼得攥起眉头来,这会已是彻底清醒了,便呲牙咧嘴地看向来人。这一看便呆了似的,将他陌生人般来来回回打量了几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愣怔着喃喃:“小乙哥?……我莫不是还在做梦,你是小乙哥?”

来人正是燕青燕小乙。

听他这样痴呆,燕青便禁不住笑起来:“如假包换。怎么,还不敢认了?几天不见,别是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

景年定定地看着他,良久,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甚么?”

“我活了……”那伤员还在自言自语,“小乙哥,我没食言……我活过来了……”

“可别高兴得太早。”燕青打断他,又朝他身上努努嘴,“先同你说正事,你这身伤可不大利索。张清那厮领了个大夫来,他说你好几道伤都伤及脏腑,若不好好调养一番,只怕要折上七八年的寿命。”

景年却问:“甚么大夫?”

一说大夫,不知怎的,他有种不切实际的期待,那心里无端端的忽然希冀着听到一个熟悉的大名。

但燕青只说:“是个姓皇甫的大夫。张清说了,此人给牲畜看病可是一把好手。”

“哦……”景年有些失落地塌了塌身子,旋即又像过了电似的,一个激灵坐直起来,冲着燕青便瞪起眼睛,“慢着,给畜生看病的啊?!”

“不然呢,你以为是甚么大夫?”

景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却好歹找个给人瞧病的大夫来!”

“得了!哥儿,你怪有精神,”燕青抱臂笑道,“你可知这是哪儿?还瞧病,能找个兽医大夫来便不错了!”

那病号这才收了玩笑的神色:“这是哪?”

“高唐县,前几日夜里到的。”燕青掐了掐手指头,“兄弟们连日奔波,劳累不堪,这一遭又是迂回绕远往北走,落脚便都住下了,幸好这一带店子不少,够住。”说罢,不待景年回应,那浪子又自顾自道,“说起来,咱们本想歇息一天便走,谁知你一躺就是四五天,没声没息的,再不醒,我们便合计着你是咽气了,要把你埋了呢。”

“去你的,少拿我找事!”景年骂那一本正经的,又嘀咕起来,“原来我竟睡了那么久……”

忽然间,他神色大变,不顾燕青搀扶,再次弹坐起来,挣扎着便要起身下床,吓得那看护的赶紧拦住他,还没开口,便瞧他惊恐道:“不好……等一下!高唐?高唐在哪?这里不是东昌府?你们何时带我离开东昌府的?——辛姑娘呢?辛姑娘在哪?她怎么样了?她还好么?!……”

燕青教他一串连珠炮似的追问唬得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辛姑娘?辛姑娘是谁?”

景年瞳孔一缩:“你们不会……”

却见他往门外指了指,不慌不忙地继续道:“噢——你说的可是在外头练刀那姑娘?”

一听这个,受了伤的眨巴眨巴眼,身上一股劲儿便散了,颓颓地又坐回来,受惊似的喘了几口气——瞧他这样,大概方才都把气吊到了嗓子眼儿,若燕青再卖关子,可要将他给吓死了。

“呼……吓死我也,我的好哥哥,你们把人带回来了,怎么也不早说!”

燕青哈哈大笑:“就知道你醒了还得问她,逗逗你罢了!快瞧瞧你这一惊一乍的模样,这么关心人家姑娘,你怎么敢踏踏实实睡这么些天的?”

景年赶紧举起双手讨饶:“好小乙哥,左右我还是个残废的,快别涮我了——你快跟我说说那天夜里的事,我只记得我从楼上往下掉,后面的事,全都不晓得了!”

燕青便收了玩笑,正色起来。

“那夜,兄弟们瞧着你从房顶上栽下来,小七兄弟和小五兄弟拍马便冲过去,结果碰上几个黑乌鸦去拦,他俩不要命似的乱杀一通,转脸看你就要掉到地上,小七便拉着小五在地上叠了罗汉,将你截在他俩身上,一人挨了一下猛砸,这才将你齐齐整整地带回来的。”

景年垂眼道:“我欠七哥五哥两顿好酒。”

“不必内疚,”燕青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他俩身子壮得像牛,养了两晚上,一点事也没有了。”

年轻人点点头,又问:“那苗秀才呢?”

“你说的是一个跛子么?张清好像也识得此人,带着兄弟们去拦他,想要说法,谁知那厮一瘸一拐地就想溜,咱们兄弟气头正大呢,看他想跑,一鞭子就堵在他前头了。”燕青回忆着那夜的围歼战,“不知是谁趁乱射了他一箭,我只瞧见那厮连拐棍也丢了,带着一腿的血,连滚带爬,不知道怎么,爬得竟比走得还快,兄弟们一眨眼便找不着人了。到后来——就是咱们出城那日,我听人说那厮早在城外被一伙不知哪里来的匪贼给杀了,据说还是乱刀穿心而死,啧啧……”他摇了摇头,“这人是命里要死,跑又能往哪里跑?”

“害人者终将害己,他设了一场鸿门大宴,却把自己玩死在了局里。”景年有些说不出心中是甚么滋味,他并不感到十足的快意,便只短促地应了句,又问,“小乙哥,你们又是怎么把辛姑娘带回来的?”

“别说了,也不知哪个快死的把人家姑娘惦记了一路,好容易将你扛到马上,你又回光返照似的醒过来,红着眼要找一个姑娘,还要带着人家一起走。”燕青毫不留情地嘲笑起他来,“兄弟们见你急成那样,怕耽误你俩好姻缘,便托张清凭一面之缘寻到了人。也多亏他把这事交待清楚了,又带她来亲眼见了你,她才肯与我们出城。”

语毕,不待景年应答,燕青已凑近脑袋,神神秘秘地盯着他:“话说回来,这姑娘是你甚么人?她不来还好,她一来,我这几日越看她越觉得与你模样相仿,还怪有夫妻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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