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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天一早，吕如玉穿着碎花长裙准时准点地走进教室，心情看起来还不错。
姜无声在纸上写下一个函数公式，又才慢吞吞地瞥了瞥教室门口，若有所思。
“虞有言怎么没来？”吕如玉放下课本，问姜无声。
“不清楚。”
姜无声捏着笔的手顿了一下，回想昨晚虞有言离开许娇娇家时心事重重。
姚琦雨怕虞有言被罚，只好随便帮她找了个理由：“老师，昨天有言说她不太舒服，会不会生病了所以没来。”
“别替她说话了，她哪次旷课不是找的这些理由。今天发烧，明天咳嗽的，你们可别学她。好了，我们开始上课。”
吕如玉见怪不怪，虞有言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
姜无声心不在焉地听着课，隔着窗户往下看，清早的操场中央空空如也，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一节课结束，姜无声依旧坐在课桌上，动也不打算动一下。
蒋麒麟和姚琦雨凑过去，像研究文物一般盯着石化的姜无声。
“喂！你怎么了？一整节课魂不守舍的。”
蒋麒麟轻轻拍了一下姜无声的肩膀，吓得姜无声眼皮抖了一下。
“没什么。”姜无声打开数学课本，随意翻着，扇起一小阵风。
姚琦雨靠在窗台上，摸了两下下巴神秘兮兮地说：“我看你就是嘴硬，该不是有言不在你无聊吧。”
姜无声心虚地眨了几下眼睛，身体又后仰了一些：“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无聊？”
蒋麒麟呸了一声：“是啊！学习它不香吗？虞有言和老姜的关系可没那么好。”
男生的心智总是要比女生成熟得慢一下。到蒋麒麟这儿就更甚了。
姜无声：“老姜？”
蒋麒麟：“安啦。”
姚琦雨一拍桌子：“你懂什么？就你们男生那点儿破事，我还不惜的看呢！你说是吧，大美女。”
就说姜无声的心思藏不住了呗。
姜无声左右撇了两下嘴：“说了多少次了，别叫我大美女。”
姚琦雨：“为什么有言叫你大美女你没意见，我叫你就不可以？你们男生就是小家子气，一个绰号都接受不了。”
姜无声：“……”
蒋麒麟一拍桌子，很不服气：“男生怎么了，你们女的才讨人嫌。一天天就知道哭，上个厕所也要一起，胆子和心眼儿都小得跟芝麻绿豆似的。”
姚琦雨：“你胡说！我们女生比你们男生学习好，也比你们讲道理……”
蒋麒麟和姚琦雨你一嘴我一句，谁也不让谁，姜无声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出去看看。”姜无声丢下互骂的两只小学鸡，出了教室。
姜无声前脚刚走，蒋麒麟和姚琦雨后脚就把两个单人桌分开，划清了个楚河汉界。
姚琦雨挪了挪凳子：“不要越界！”
蒋麒麟把桌子扳正：“你也是！”
姚琦雨：“哼！”
蒋麒麟：“幼稚。”
姜无声刚出教室，正好看见在三年二班教室外的走栏上涂枸和李富贵在交换刮刮卡。
李富贵一只手捂着另一只手，留出一个缝眯着眼睛，故作神秘地朝里面瞄着：“大哥，我这两张张刮刮卡，肯定有奖，你要和我换吗？”
涂枸果然上当，掏出一张刮涂层十分完整的干脆面刮刮卡：“来嘛，换就换。”
两包瓜子换一包干脆面，划算。再不济，一包瓜子换一包干脆面，也还行。
张六九从教室出来，看见姜无声眼也不眨地盯着涂枸。于是几步过去提醒涂枸到：“大哥，姜无声在那边看你。”
涂枸和李富贵抬头，正对上姜无声直勾勾的目光。
姜无声抹了把脖子，淡定地移开视线，左右看了两眼，终归不知道要把目光放在哪里。
“姜无声，你也要换刮刮卡？”涂枸带着李富贵和张六九站在姜无声边上，看似闲聊，实则是堵了姜无声的路。
姜无声也不慌：“我没有刮刮卡，我找你有正事儿。”
涂枸见姜无声似乎很急，应该找他真的有事，于是带他去了走栏另一边。
“怎么了？”
“你今天见到虞有言了吗？”姜无声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发问。
“没有啊，我昨天下午放学之后就没见过她。她今天没来？”涂枸说完趴在三年一班教室门口往里一看，虞有言的桌子果然空空荡荡，一本书都没放。
“你去六一班问问他哥，不过要我说，多半是翘课去哪儿玩了，也不叫上我们，真是的。”
涂枸回头一看，姜无声还在。劝他去找虞有乾的同时还顺带指责了一阵虞有言。
姜无声哦了一句，回了教室，蒋麒麟立马过来一屁股坐在虞有言的课桌上。
“怎么？涂枸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蒋麒麟指着虞有言的课桌问姜无声。
姜无声摇了摇头。
“昨天吕老师罚她什么了？”蒋麒麟才想起来问虞有言被罚的事。
“抄三遍随堂卷。”姜无声和姚琦雨异口同声。
蒋麒麟听到姚琦雨的声音，哼了一声：“又没问你。”
姚琦雨伸了伸舌头：“我是怕姜无声不知道，又不是回答你。”
姚琦雨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不对啊，姜无声，你为什么知道有言被罚抄？”
姜无声：“她跟我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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