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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悠？”龙傲天长大了嘴巴，这个答案出乎了它的意料。
“好像也不是不行”张一灵会心一笑，有点欣赏这个说明书的撰写者了。
“咱可不能不学好啊，这可不兴学啊。”龙傲天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说起张一灵来。
“怎么可能，我当然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方式去骗一个孩子，要不然我以后怎么在圈子里混？”张一灵撇撇嘴，感觉龙傲天好像想得太多了。
“你还有圈子？”龙傲天问道。
“可曾听闻言灵教？”张一灵神色傲然。虽然言灵教是自己的狂热粉丝们自发建立的，但这更说明了他受欢迎啊。
“没听说过，我只是一条小青龙，什么都不信的。”龙傲天生怕张一灵把自己拉入到什么奇奇怪怪的组织里。它害怕万一那个组织举行仪式的时候自己会被当成祭品。
“什么小青龙，就你，麻麻赖赖的样子，一点都不圆润。放心，没人会伤害你的。”张一灵说道。
龙傲天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像一条宠物龙了。自从被缩小之后，它的尊严好像也被缩小了。它觉得自己时常会感到恐惧空虚寂寞冷。
不过这应该是正常现象吧，龙傲天觉得，自己的力量流失了，当然要夹着尾巴做龙，不然很可能被煲成龙汤，被人用来益寿延年。
张一灵没有在乎龙傲天的内心戏，他的心里正在酝酿一个计划，大概就是组织一群人在时空之门面前演讲。宣传爱与正义，让门后的恶魔相信自己并无恶意。
但这个计划听上去可行，但仔细一想又有点不对。张一灵觉得忽悠这个词用得不好，于是在孤本上大手一挥，把“忽悠守门人”改成了“友好沟通守门人。”
看了一眼，字写得还不错。满意地放下孤本，他准备去和言灵教会那帮人去联系一下了。
言灵教会
张一灵的雕像在教会门口矗立着，眼神仰望天空，一手托腮又像是在沉思。面无表情，但气质中明显有一种看穿一切的超脱之感。整体是用铜做的。
雕像的后面，一座古色古香的教堂。但走近教堂，发现它和其他的教堂有着根本的区别。
内部的空间摆满了资料。全是张一灵写的论文。整整齐齐地排满了三个图书架。
一般人如果贸然进入的话，他一定不会认为这里是教堂，反而更像披着教堂外衣的图书馆。
窗明几净的教堂内，阳光照在书桌上。
干净的没有一点灰尘。
空气净化器在一边运转着。
教会的会长此时正在沉思。
趴在最中间的桌子上，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显得十分晶莹剔透。
但他好像沉思了太久，呼吸声有点不均匀，随着胸膛上下起伏着，噪声传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此刻会长的梦中还在推演一个模型。那是他认为的宇宙最基本的形态。
一个由爆炸而产生的宇宙在不断膨胀着，演化出空间，时间，星系，星云。
元素之间疯狂碰撞着，相遇，然后改变。巨大的模型如果不是在梦中，会长根本不敢去想。
而即使是在梦中，这庞大的宇宙模型也只展现出很小的一部分。
那是宇宙的一角，甚至连角落也算不上。只是很小的一片尘埃。
银河系，太阳系，月星，地球。
随着梦境的集中，会长的意识逐渐看清地球。他的视角向下望去。
他看到了教会前的雕像，他看到了熟睡中的自己。
然后他又看到了自己的梦。
梦中的自己看梦中的自己。
反复套娃，来回循环。
就像两面相互反射的镜子一样。无限的空间交织堆叠。
某一个瞬间，会长的精神到达了极限。他突然被吓醒了，醒来时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会长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冷。
明明还只是秋天，教堂内保持着25度的温度。自己不应该感觉寒冷的，会长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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