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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人真的这般强，为什么还要听取吕后的差遣？”
“差遣？没有人可以差遣他！”
“那为什么？”
“我也不知，自有缘由，各有苦忧，日后你自己去问，所以我说这是你天大的福运。”
“真的吗？”
侍女想了想，再次确认道：“这也许是你这辈子所有运气的集合。”
林九难摇了摇头：“我不觉着，我觉着那天晚上才是我这辈子所有运气的所在。”
“不知者无罪，先前老相爷说的先主，你可知是何人？”
“那位霸王，我是知晓的。”
“那句饶边之际？你可知指的是何处？”
“自然是那些番邦蛮夷，匈奴？”
好一个番邦蛮夷！
侍女略微呆愣了一下。
细细的思量了一下自家山门所在算不算番邦蛮夷。
这里的人们会把大夏之外的所有地界视为蛮夷。
“如今近乎三十余载，又可曾听过那地界的消息？”
林九难有些不解：“难道？”
“那可不止匈奴，也包括鲜卑乌桓。
那云中郡原本不是我大夏地界。
直到那老刀客，去了以后。
那座城才成为我大夏疆域。
老刀客在那座城呆了二十余年，那些蛮夷也就安静的二十余年，如此，你可知了？”
“难道那人可敌万人？”
“万人敌大概是做不到的，可万人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这两者的威力似乎并未相差太大。”
但其实虽然侍女这样说，可林九难也不会太震惊，因为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林九难的认知。
以他那匮乏的想象力，自然无法体会。
也怪侍女，只是满嘴的老刀客老刀客，他若是说出老刀客真正的名号，林九难肯定也能知道。
天下第一顾一刀。
在这大夏，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个名号，昼可止刀兵相向，夜可止孩童哭泣。
“那你呢，为什么一直不曾提起你自己？”
“别问，我不想说，也还只是些想法没有证明，所以我如今，懦弱了许多。”
侍女长叹一声：“你我都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而我 ，如今只是一颗无用的棋子，不知为何，心头总是有些不舒服。”
“因何？因为棋子？”
“你看，到了如今，我那尊敬的父亲仍旧没有一点消息传来，此间多少龌龊，自有思量。他在意的当然不是我，只是那桩生意而已。”
“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各有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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