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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达退下的时候虽然口口声声的说着听话去休息。
但还是偷偷转了回来，在林九难的檐下站了整夜。
他在履行自己的职责。
第二日林九难去上早课的时候才扶额回去。
在马达看来，那位先生的课，是决然不用守卫的。
但其实在侍女看来，马达是多此一举。
毕竟这府邸周围暗藏的那些存在。
不仅仅只是看着府中之人不要出去，府外之人，同样也进不来。
如今的太子府，更像是一座牢笼。
好在马达是个粗枝大叶的汉子，混不吝的安然睡去，不需要思考的时候，马达一点也不想多思考任何事情。
尽管如此，林九难下课的时候还是在学孰门口看到了马达的身影。
马达是来接他的。
老先生也恰巧出门，略微停顿了一下，右手里把着的是书卷，腰间别着的是戒尺。
亲眼看到老先生当面可真是件极震撼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亚于马达当初面圣那时节里的感受。
马达都没给林九难行礼，转而对着老先生一拜不起，以示尊敬。
先生看到此举眉头微皱，抄起戒尺便是实实在在的一板打下去。
读书人最是讲究伦理纲常，对于规矩很是看重。
这厮可着实是有些呆笨，长的又如同黑熊一般精壮，宫中那些官员是怎么想的？
安排这么个货色在太子爷身边。
“礼部那帮学生真是越来越没有样子了……我打他是因为无礼，同为臣子，又怎能越过了你向我行礼？”
马达有些不合时宜的吭叽了一声，意在恍然大悟，心服口服。
但不合时宜终归是不合时宜。
“夏虫不可语冰。”先生这话说的很冷静。
而后语气稍缓，对着林九难终归是温柔了一分。
这几日里的相处总归还是有情分渐生。
“可有什么想问的？”
林九难摇了摇头，一如既往的沉默以对。
先生平日里先生并非一个多嘴之人，过往几日里也不曾多言，今日总是想多说两句，不是为了安慰太子，更像是要安慰自己。
“在这里也好，至少足够安全，至于那女人，若真的想要踏出那一步，还差一人的首肯，那人至今未曾有过消息，但无论如何，那人又身在何方，只要那人不同意，这天，就不会变。”
说完这话，心意已了，先生离开的很是干脆，丝毫不管这二人如何作想。
马达有些无法理解这件事：“先生口中的那位？究竟是何人，竟有如此通天之能。”
不能理解这一点不代表猜不到那女人是谁，要做的事情又是何事。
毕竟近来的军中，那些吕家出身的望门子弟操练起来可是越发的狠辣。
这般狠辣的对待自己，自然有所图，图的是什么？
似乎也很明显，但又有几人真敢说出口来？
林九难略微沉默，这种事情还是要问问侍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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