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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前些日子里还陌生甚至仇视着的女人，如今竟然成了自己第一个想起的人，其中多少心酸，自然无法言说。
……
侍女很显然对这一点有所了解。
听完林九难的叙述以后。
只是静静思量了片刻，想着要如何诉说这件事情。
缓缓解释道：“那人应当是当代教宗大人。”
马达惊诧的喊：“教宗大人？不是云游去了吗？”
侍女点了点头：“教宗大人从来不顾大义，所以道门被封为国教以后，教宗大人便觉得这世间很是无趣，自此云游而去，再未露过面。”
“也就是由此而后，各个宗门纷纷派了人选入驻国教，教宗大人也没说什么，现在的的国教，鱼龙混杂，身居高位的，各个门派都有，但教宗之位，这么些年了，却无人敢动心思。”
林九难问道：“依那些人的脾性，为什么会对这个位置不动心思。”
“教宗大人在，国教才是国教，若真有一日，教宗大人不在了，那么这国教会变成什么样子，听谁的话，又或者从根本上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存在，没有人知道……”
马达不懂为什么，但不由得想起了一则军中代代相传的秘闻。
“难道，军中代代相传的那位神奇道人？便是教宗大人？”
这件事情他知晓一些，现如今军中所沿用的功法武技，据说就是出自一位道人。
上一代人经历过很多残酷的事情，那是一些年轻人无法想象的残酷。
越加残酷的年代里涌现出的英雄人物便越多，当然这本身也是一件残酷的事实。
看到侍女认同的点头。
马达感慨道：“那这教宗之位，当真是无人可撼。”
“无人可憾？这天下间最不想坐这个位置的人便是他自己，又何需他人来惦念？”
侍女这话说的有些意犹未尽：“那些道士们脑子都是些坏掉的，个顶个的奇怪。”
马达不解为何这女人为何对道门如此大不敬，但念着教宗大人对这国家，对这人间的大恩大德。
不免开口道：“教宗大人救我大夏于危难，救万民于水火，怎能如此大不敬？”
侍女嘲笑的冷哼了一声：“你个呆子，又懂什么道门？三千道典你读过几本？”
托先生的福，林九难不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
他听过关于道门，道藏的几句只言片语。
不免多问询了一句：“道门怎么了？”
“道门不以强弱论长短，而是以道门精义的掌握程度来考究弟子，但道典读的多了，也就成了混蛋一样的人物，清静无为，这种想法本身就是毒。”
“这话未免就有失偏颇了。”
侍女还是嘲笑奚落的很：“人呀，三千道典读下来，都会变成一种奇怪的样子。”
侍女的这番解释好像只是把先前的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但似乎她也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于是林九难也就不再多问。
这对于九难来说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另外那些重复的时刻。
先生的课业并不繁重，但近来速度越发快起来。
林九难要很努力才能跟上先生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