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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
林九难在说着明白了，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什么。
墨长老在听林九难说明白，他也不知道林九难在说什么明白。
但墨长老没再问。
林九难也没再说。
……
林九难走到那个小窗口边，伸出手去探了探。
雨势更加大了，打在手上更痛了……
算了，不过是一个晚上，在哪里都是一样。
索性不再想着回去。
就坐在那个小窗口，借着一盏烛火微弱的光芒翻阅那两本小册子。
墨长老看他看的入迷，也没再打扰。
一夜无话。
直到一缕晨曦顺着窗口打进来。
林九难才反应过来，合上手中的册子。
略微发了会儿呆，整理了一下那些似有似无的收获。
墨长老又来了，没头没尾的问起一句：“你还没说，为什么要半夜来到我藏经阁。”
林九难看了一眼天色，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是墨长老第二次问起这个问题了，这次他没有再对墨长老有什么隐瞒：“和无垢峰陈长老的儿子陈玄约了比斗。”
“什么时候。”
“从这里离开之后。”
墨长老沉默片刻，脸上阴恻恻的笑笑：“既然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那我也回答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什么叫骨……”
林九难想起来了，昨夜墨长老刚提到过这话：“画皮不画骨的骨？”
墨长老点了点头，右手并起一个剑指，抬手上来，放在眼前：“看好了……”
说完也不顾林九难如何，径直一指点出。
指尖一点寒芒迸发出来。
一股气势顿时笼罩住了林九难，不同于老刀客和道尊那种霸道无比的气势。
这股气势是全然不同的感觉。
在林九难的感觉中，墨长老这一指，看着很慢，又看着很快。
这世间怎么会有看着很重又看起来很轻的指法呢？
明明是全然相反的违和感觉，却融汇在一指当中。
更让人无法理解的是。
为什么会有势呢？
一个武夫，一介凡夫俗子。
怎么会打出这么奇怪的东西呢？
那一指在林九难眉前三寸处停下。
那道寒芒刚好停滞在林九难皮肤上。
然后逐渐收束回去，然后消失。
林九难大口喘着粗气：“这两种完完全全截然不同的感觉为什么可以同时出现呢？”
“这便是两仪剑法的骨……”
林九难喊着：“原来如此，阴阳交汇？七境以上，就是练这些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