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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我在终南山结庐已经十三个寒暑,偶尔会过来居住修炼。人类修仙者最常去的结庐圣地,所幸地方足够大,就算被我和汉钟离这些喜在人间建府的仙家占了些许地盘,依旧彼此鸡犬不相往来。柯罗玩心虽重,来了凡间,每日里也就在这大山附近晃悠,难得像今天这样夜不归宿的。正准备捏个诀查探那个家伙的下落,却听得有人一本正经敲着我家那莫须有的门户,应该是在敲洞外那棵老槐树的树干吧。
“咚咚,咚咚”一个明媚的女声快乐的询问着:“有人在家吗?小女子路过贵宝舍,想进来讨口水、歇个脚。”怎会是她?听得我直摇头。走到洞口,收了结界,倚在洞墙上看着暮色中快乐的小花妖。
她不是三界中顶美的女子,却是最鲜活、无暇的存在。“夫君,你得收留我几日,我被东家赶出来了。”装得泫然欲滴,那快乐的眼睛却出卖了她的心声。看她耍宝,油然生出几分纵容的心态。
“你又犯了什么事,怎的东家又不要你了?为夫也被东家赶出来了,现下我们俩是贫贱夫妇百事哀,就等着喝西北风吧!”那丫头骨碌碌转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不玩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看着她皱眉,费思量的模样,我忍不住握拳捂口闷笑不已。终是难耐,继而放下拳头,朗声大笑起来。天界的那些个老古董,看到我现在的模样,估计会被吓晕的。天孙重华居然鲜活得如同一个凡夫!
自然而然的牵了她的手,进了洞府,在石案边坐下。或许习惯了她的偷跑行径,“葛洛又去冥界了?”“没有,柯罗说他还没在冥界当过值呢,他把我赶了出来,他变了我的模样正在河边晃荡呐。还说他要考校考校自己的法术如何,想多呆些日子。”
我皱了下眉,难怪不见那小子的踪影。“重华,别赶我回去,我不管,我也想玩几天再回去。”“咕噜噜”小丫头的肚子不争气的叫唤了几声,她早忘了刚才的话题,“重华,我饿了。要不我们生火做饭吧,我也想自己做饭。”
“曼殊,你是妖吗?”我斜着脑袋打量着眼前人。曼殊摆了个同样的姿势看着我,“重华,你傻了呀,我们认识的时候我就是花妖啊!”说着猛不丁的站起身,把她冰凉的小手贴在我的脑门上。
“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妖族也是靠吃饭填肚子的。”我一本正经说道。曼殊讪笑了两声,重又坐下,“孟婆婆说我降生的时候出了些意外,害我先天不足,才会和别个妖魅有些不同。重华,我们做饭吧,我真的饿了。”
柯罗最近和山下的一帮孩子交好,又给山脚的村子帮了几个小忙,他们送了他好些吃食,米面、蔬菜、鸡蛋应该都齐备。所以柯罗自己在旁边披了个小屋,张罗了一个小厨房,不过从没开过张,今天倒是派上用场了。
我带着曼殊去了小厨房,那丫头站在那儿直发愣,然后很英勇无畏的告诉我,“重华,我没见过别人做饭,要不你做我学?”一群乌鸦聒噪着从头顶飞过,“我给你变个吃的吧。”“不要,我想吃现做的。人家还没见过厨房怎么运作的呢!重华你最厉害了。”傻乎乎的女子像个扭曲的叉儿糖,贴在身边耍着无赖。
无言的回想着自己和玉衡在凡间,为数不多的几次做饭历史。烧水、淘米、洗菜、炒菜,折腾了半天,几个卖相连普通都算不上的饭菜趴趴的黏在碗底。曼殊两眼亮晶晶的坐在桌前,“哦,原来饭菜是这样做出来的。好复杂啊,重华你真的好厉害!”
女子拿起饭碗拔了口饭,又叉了筷菜,然后安慰我说道,“重华,你们修仙的又不用吃饭,这个我帮你吃了吧。其实,不算难吃。不是,没说难吃,味道还行啦。比孟婆婆只差那么一点点。”她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一下。从第一次遇到曼殊到现在,她对那孟婆子的做饭功夫向来就是负面评价。这丫头可真会安慰人!
“别吃了,你想吃现做的,我带你去忘忧。”“不要,这是你第一次给我做吃的。”曼殊犯了倔脾气,护着眼前的碗碟,好像护着心爱的宝物。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心只想着要把重华做的东西全部吃完。
看着眼前傻气的妞妞,我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傻丫头,哪天我们一起去凡间,专学那做菜的工夫,等学会了,做顿好吃的好好喂饱你。”曼殊的脑袋点得像个破浪鼓,亮晶晶的双眼,点点光润让我迷失。
“听话,分点吃的给我好了,仙偶尔也需要吃东西的。不是为了果腹,修行的一部分。你看,王母的寿宴你知道吧。众位仙家都以赴会为荣,就因为有吃的。”
线上前尘旧事,线下今世风云
宋妈妈、桃红、绿柳哭着涌进房间,关了房门,七手八脚将自家娘子放下,看着蔓娘苍白的脸色,再摸了摸鼻子,早断了生气。宋妈妈首先憋不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哭骂道,“我可怜的娘子,都是我这不着调的老货,信了那挨千刀的霍公子的话,起了意,活生生断送了娘子的性命。”
桃红、绿柳更是心痛,这两人是济南城郊的孤儿,自幼跟着蔓娘没受过半分委屈,窦娘子一去,这两个丫头既心痛娘子薄命,又为自己的命运担忧,一边一个揪着蔓娘的胳膊,边哭边出力摇着自家娘子。“窦娘子,等料理完你的后事,桃红就去陪你,省得你地下孤单。”“娘子,绿柳也陪着你。”
蔓蔓听着耳边稀里哗啦的哭声,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想说话张不了口。玄武感受着蔓蔓的气息,爬到蔓娘身前,喝骂着:“你个小臭家伙,白住了我的房子这么多年,我老人家容易吗?好好的扬州不待,你非要逛啊看的,这下好了,枉送了自个儿的性命,我老人家这下可找谁聊天?莫名其妙上了别人的身子,我以后该怎么就近保护你呢?”
“你们好吵啊!”憋足了气力,终于弱弱的开了口,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蔓蔓连张个口都很艰难,实在不知道该怎样操纵这具身体。宋妈妈哆嗦了半天,看着蔓娘眼帘微扇,上前一探,有微弱的气息,看来应该是没死透,朝着天空就拜,“各路神仙保佑,我家娘子可又活了,老身我从今天开始,吃斋茹素,铭谢各路神仙的恩情。”说着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快抬娘子上床歇着,等娘子缓过了精神,咱们再作打算。可别让人知道娘子活了的消息。我出去先把散工的钱给结了。绿柳你去找炳叔,大娘子应该也跟他说了我们娘子获死的消息。就说娘子过世了,让他赶紧回去,跟老爷讨个主意后事怎么安排?他可是老爷的心腹,先把他支走再说。”宋妈妈一叠声吩咐着。
桃红看着宋妈妈呆怔了一会儿,“愣着干嘛,桃红也别歇着,给娘子煮壶安神汤送过来。”说着三人都出了屋子。蔓蔓听着吩咐声,觉得处置得不错。
“你个笨丫头,你以为这些是那老婆子的主张啊?”玄武得意而又鄙夷的开了腔。“难不成是你?”“当然了。”“吹吧,你就吹吧。”“哼,给你看样东西。”玄武慢慢升腾到半空,飞到蔓蔓跟前,“睁开眼睛看看。”蔓蔓试着挣开眼睛,瞪圆了两眼看着眼前的玄武,“天哪,玄武,你怎么做到的?竟然飞起来了。”
玄武眨了眨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以我老人家这百十年的阅历,像你那般修为,应该是渐悟类的,而我老人家是顿悟的典范了。”“那您老人家教教我怎么使用这具身体吧?”话还没说完,玄武已经歪歪斜斜偏离了床榻,“砰咚”一声砸到了地上。
蔓蔓笑歪了,“玄大爷,您可真够典范的!”这一笑之下,居然真的笑出了声音,气也顺了,人也随之坐了起来,蔓蔓新奇的伸伸手,看着自己的这具身体。玄武伸长了脖子,用嘴巴在地上一顶,翻了个个,趴在那儿直喘粗气。
桃红煮了安神茶,端进房间,看见自家娘子正坐在窗前的矮塌上看着后花园发愣。“好娘子,您能坐起来了?阿弥陀佛,神佛保佑!娘子,要不我们让落霞姐姐给姑爷带个信?您刚刚差点送了性命,还是先回床上歇着吧。”“炳叔打发走了没?”“打发走了。”“让宋妈妈、绿柳都过来,我有话说。”蔓蔓尽量按着蔓娘的语气说着话。
蔓蔓看着眼前三人,“你们的身契原就在我跟前,早就被我毁了,你们都是自由之身。我想结束了鹤鸣别庄去落霞那儿生活。打今晚起,世上再无窦蔓娘其人,只有长孙氏观音婢。你们愿意跟着我也行,想离开的话,我会给你们一笔钱,主仆一场,至少让你们下半生衣食无忧。”
蔓蔓想象着等到炳叔回转,鹤鸣山庄的落败景象,觉得这么做总算替窦蔓娘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娘子,我们都愿意跟着您。”那三人从没想过离开蔓娘自己该怎样生活。宋妈妈是个孤婆子,绿柳、桃红更是从小就跟着蔓娘的孤女,与她们三人而言,蔓娘就是她们的家人。
李世民在云定兴军中,呆到年后,隋炀帝早就忘了当初出计救了自己的这个少年,也没再有额外的赏赐,虽然这些他本就没太在意。李世民投军,一为了云定兴将军确实是个不错的老师,跟在他身边可以学到不少书上没有的应变之能。二为了阵前杀敌,好将自幼学来的兵法一一验证。
窦线娘离开没多久,李二公子听得探亲回来的兵士说起,炀帝再次南幸江都,一路之上杀了好几个谏官,满腔热血被浇了个彻心凉。私下里和李福聊起此事,“主上昏庸至此,我再留在军中还有何趣味?”哪知没几日,便收到落霞的飞鸽传书,这才知道蔓娘出了事,以妻病辞了云定兴,赶往山东。
这一日,蔓蔓正在树下练字,听到背后的脚步声,以为是绿柳取了糕点,“帮我看看,我这飞白体可有几分像二郎的字?”李世民遣退了手下。呆呆的站在那儿,从侧后方看着俯身写字的妻,一路上所有的焦躁不安在看到眼前这个鲜活的人儿后,全部烟消云散。
女子满足的笑靥映得周遭的桃花都失了颜色。轻声缓步上前从背后拥了女子入怀,“是有三分像为夫的字,你那簪花小楷明明够漂亮,偏来学我的飞白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荣幸的以为,这是你的示好?”蔓蔓愣了片刻,转过身子搂紧了李世民的脖颈大哭起来,抽泣着说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让大姐带话给你,观音婢此生负你,来世再做夫妻。”“观音婢,观音婢,我的好良人,是琼五委屈你了。”
两人依偎着,絮絮叨叨说了会儿别后情怀。不免谈到线娘的无情,看着眼前的女子眉头渐渐蹙起,李世民赶紧转移话题。“吾家新嫁娘,花蹊倚树妆。缀条深浅色,点露参差光。观音婢,你说是花影人娇俏,还是人显花颜色?”
蔓蔓羞红了脸蛋,“就会取笑我。我却知道初桃新采色,摇曳生华光。经春风雨急,终负旧时光。”李世民变了脸色,蔓蔓看了一眼,只当没看见,执了男子的手,叹了口气,说道:“旧时事休却,已换新颜色。二郎,你可许我一生平安?而今我真正只剩了长孙氏这个身份,李家二郎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妻。前些时候那一死,不知道可不可以换二郎一个恩典?”
蔓蔓轻移脚步,退开几步,眨着那双天真的大眼睛,脸上带着顽皮的笑容。一阵风拂过,几许飘落的花瓣拂身而过。以后经年,李世民一直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为色所惑,答应了观音婢的要求。
“你要什么?”“我曾让无忧带话给你,只要那一样,事有不虞,转身的自由。”李世民赌气的拿起桌上的毛笔,行云流水的在纸上写下:“我,李世民自愿护长孙氏一生平安。如事有不虞,可自由离去。”落款、时间一应俱全。
蔓蔓转到李世民身后,将脑袋轻轻搁在男子的后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腰,“二郎,休要怪我。阿姊那么爱我,最后送我的是三尺白绫,我只是太害怕,太无助。我知道你是诚心待我好,是我自己不够好,不够坚强。经历了此事,我只想抓根稻草在手里,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你能够理解我的惶恐吗?唯有手上握住点什么,我才能静听花开,坐看云起。我的所作所为,并非无缘无故的矫情,不知我家良人可能理解、释怀?和为妻久别重逢,把酒论尽天下英雄事?”说着用额头在李世民背上敲了两敲。
玄武在旁边直哼哼,“计划了那么久,还把自己说得那么委屈、无辜,你这个丫头。让别人理解你可以,还要别人立刻对你的所作所为释怀,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话这么有水平呀!”蔓蔓朝它翻了翻白眼,伸出舌头做着鬼脸,摆了个要你管的口型。“二郎,饿了吧,绿柳他们应该已经备下饭菜了。”推着李世民往主屋方向走去,经过条案时,神色自若地将那“保命灵符”塞进自己袖中。
蔓蔓一直想尝尝人间这样被唤作酒的东西,那曹丞相不是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想扬州城中,酒肆极多,那时自己是一缕寄居的游魂,没法品尝。自打进入窦蔓娘的身体,绿柳她们恨不得把自己当菩萨给供着,事事小心谨慎,更不可能让自己饮酒,今天正主儿回来了,自己这个陪客饮两杯也是正经。
想到这里,蔓蔓举起酒杯,“二郎一路辛苦,这一杯算是我为你接风洗尘的。”说着豪迈的将眼前的小盅一饮而尽,“啊,辣,真的好辣,不好喝嘛!不对呀,人们不都喜欢吗?”然后还没等李世民举杯,“让我再试试。”说着,斟了第二杯,总算不那么辣了。心里暗想,这还差不多。
李世民微笑的看着小妻子不着调的举动,许是前些时候太害怕了,这丫头有些脱线,就由着她吧。“还有香甜的米酒,要不要再尝尝?”说话间,已经斟了小半碗米酒递到蔓蔓眼前,蔓蔓就着李世民的手一口尽饮,咯咯笑着,“二郎,你可真够坏的,咱们俩谁跟谁呀?藏私可是不地道的行为。你没见过咱们祖先的舞蹈吧,今天为妻就给你表演一个。”说着醉眼朦胧的起了身。
“鼓呢,怎么没有鼓?桃红,桃红。”桃红一叠声应着,进来一看,坏了。“姑爷,您可是给娘子混着喝酒了?她不能混着喝酒,会醉的,要不我扶她去东厢吧。娘子醉了,酒品有一点点小问题。”桃红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一下。李世民不以为意,战场上什么烈马没见过,还会怕自家这匹小母马?“你下去吧,带上房门,有事我再唤你。先把醒酒汤、热把子给我备好了。”桃红应声出去。
“观音婢,今天没有鼓,为夫给你敲碟子吧,想跳舞就跳个开心。”蔓蔓歪着头,走到李世民跟前,服了服身子,“请先生雅鉴。”说着,眼前的女子素手微折,摆了个流云起手,合着敲击声,时而上下翻飞,时而横卧生媚,灵动的眼波,如同拂水的烟黛,又如同摄魂的碧潭欲语还休。女子忽然解了发髻,满头乌发如瀑布般飞挂,并起脚尖,围着李世民飞快旋转着。一个不稳坐到他怀中。
“好看吗?”“美极了,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瓌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不过如此。”说着搂着自家小醉猫抚掌笑道:“我家观音婢是块宝啊!”
“我才不是观音婢呐。人前我是长孙氏观音婢,人后我只是二郎的蔓蔓,听到没有?”说着霸道的揉了揉李世民的两颊。李世民不知道观音婢为什么坚持让自己喊她蔓蔓,估计是喝醉胡言,浑没放在心上。没听到答案,蔓蔓从男人怀中抬起头,她的唇不经意擦过他的,一种异样的如电流附身的酥麻感,让蔓蔓睁大了惊奇的眼睛,傻愣愣看着李世民。然后很勇敢的试探着又亲了一下,那酥麻感又回来了。
蔓蔓好像得了新奇的大玩具,一下又一下轻啄着李世民的唇。玄武再也看不下去,“这笨蛋,玩火吧,不被生吞 活 剥了才怪!”说着悄悄爬出门洞。李世民脸蛋涨得通红,忍受着妻子的骚 扰行为,沙哑着声音:“观音婢,你再这样我可管不了现在还是白天了。”
“不许讲话,麻麻的,好奇怪的感觉。你也试试。”蔓蔓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歪了脑袋,伸出手指咬着唇嗤笑,然后拿定了主意,俯身轻咬了一口。李世民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揽紧了蔓蔓的腰身,在她错愕不明的目光里,攫住红唇,辗转反侧,诱着她与他共舞。
蔓蔓觉得身体好像着了火般,却不知怎生发泄。攀着身前的人,不由自主想离得更近。那炽热 满身蔓延,无法倾泻,灼伤了自己也焦灼着对面的男人。蔓蔓知道解药就在这人身上,胡乱的在他身上搜索着。将女子抱到榻上,从没像现在这般渴求过一个女子,李世民确定她就是自己一直追寻的良配。
轻怜蜜意间,李世民忽然发现身下的人像猫咪般往自己怀中缩了缩。一看之下,哭笑不得,这妞儿嘴角蓄着抹笑,估计好梦正酣。这才知道再烈的马只要驯服就可,眼前这人自己却毫无良方,割城让地、心甘情愿。
步出房间,也不管李福诧异的目光,恨声恨气说道:“下次再敢听墙角,我踢死你。还不给我放桶水,这一路上黏糊的,我得洗个澡。”李福不禁佩服房里的小女子,这位李二公子文治武功、智慧非凡,极少有吃瘪得如此心甘情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