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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伦面子上挂不住,咬牙说道:“任凭你牙尖嘴利,却没亮出你的学问,先贤之书在下皆有涉及,诗书礼乐皆都略懂一二···”
苏琅立刻说道:“可曾精通?”
“····”
郑伦愣了一下,摆着书院山长在这,又是在顾老府上,他哪敢说精通?犹豫了下,终究说道:“不曾精通···”
苏琅冷笑了下,拿出一副叹息的语气说道:“我是懂你为何有诸多疑惑了,所谓术业有专攻,像你这般这也略懂,那也略懂,说来是全都懂,实则全都不懂!”
“先贤的学识,我匹马也敢不及,唯有勤奋、专攻二语,一遍不懂,便读上百遍,书中道理自然明了,像我,到如今只读一本《魏书》!”
“一本《魏书》尚且不能说是完全领悟,又有何脸面去看其他圣贤之书?”
苏琅一句接一句,像是刀子一般扎在郑伦心上,末了又添一句:“学问切忌心浮气躁,小郑啊,你自己好生琢磨····”
“·····”
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接着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好,说得好!”
“听君一席话,在下如醍醐灌顶!”
“一开口我就知道他赢了,赢太多了···”
但凡是真正来求学的书生,都被苏琅一番话所折服,反观谢元柏众人,皆是板着面孔。
和底下的学子一般,山长也是当苏琅只读一书是谦逊之语,抚着长须笑眯眯地看着苏琅,随后朝郑伦道:“自气度与精神上,你已输了。”
郑伦脸色青白不定,这山长也是安陵德高望重的人物,他没有脸面再说下去,只得像霜大的茄子一般走了回去。
“你···唉!”郑知州心里那是一阵发堵。
万万没想到费尽心思培养的儿子,刚一上去反倒是成了苏琅的垫脚石!居然输给一个学堂都没读完的人!
“阁下之言实在精辟,不知是出自何处?”
这时候,一寒门青年挤着冲到前头问道,“在下胡文语,见过苏兄!”
“好说好说!”苏琅客气的一回礼,是不是来找茬的看第一眼便知。
胡文语道:“此乃在下所思,怕是先贤不曾如此说过吧?”
苏琅反问道:“阁下之意是我说话之前必称夫子言?若是这样,做学问还有什么追求?”
“我等追求自然是习得先贤学问····苏兄何来有此一问?”
苏琅摇摇头,叹息道:“你就没想过超越先贤?”
此言一出,诸多学子猛然色变,就是那书院山长也是皱着眉头看了苏琅一眼。
郑伦见山长也觉得苏琅语言不妥,心中暗笑,喝道:“当真是言狂意妄,我等如何超越地先贤圣人?”
苏琅压根没理会苏琅,问胡文语道:“你学的学问,从何而来?”
胡文语下意识说道:“自是学自先贤之书。”
“那先贤的学问又从哪来?”
“····”胡文语表情一滞,犹豫了半响道:“从先贤老师处学来?”
“那先贤老师之学问又从何而来?”
在这套娃现场,就是书院山长也被问倒了,更别说是寒门的胡文语。
“差不多了,再多装不下去了···”
苏琅心中暗暗说道,随后拿出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先贤之学问皆是其自己学来,学于天,学于地,我等本该学的不只是先贤留下的书卷,而是他们的精神!”
山长闻言一滞,思索良久终是微笑点头,再看苏琅时更是看高几分。
此子···当是不世出之人才!难怪能入顾老法眼!
殷浅语轻捂着嘴,美目中神采阵阵,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琅,这真是那个有点傻的夫君?
“····”胡文语哑口无言,思忖良久,终究抱拳道:“阁下大才,胡某难望项背!”
这一来,又是一阵滔天的喝彩。
梁骏安探头一看,只见在场寒门书生皆被苏琅所折服,眼看是没人挑战了,贵族这边郑伦先手受挫,其它人也是犹犹豫豫,不敢出手。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梁骏安心一横,直接踏步而出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再逞口舌之利,可敢拿出点真学问?”
山长闻言不喜,这乃是读书人都该学习的精神,怎么就成了口舌之利?
此子与那郑伦,真是一丘之貉····
看清来人,苏琅挑了挑眉:“你这个姓真适合你。”
“什么?”梁骏安一愣,没搞懂苏琅的意思。
“跳梁小丑呗。”
苏琅耸了耸肩,不等梁骏安反应,走到一边拿起毛笔蘸了墨水,在纸上写下四行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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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笔,苏琅淡淡道:“你说我没学问,我也懒得跟你辩论,只要这些字你认识超过四个,我就算你厉害。”
心头大怒的梁骏安看着这四行字,顿时脑袋一晕。
这什么字?把他眼睛都看花了!
不过敏锐的梁骏安很快发现里面有几个字他是认识的,哼哼,苏琅,说你没学问你还不承认?认输吧!
稳操胜券的梁骏安指着纸上四行字脱口而出道:“我是脑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