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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嗣来源于枢纽时代,枢纽人在此定居后,有的人对于情感上的寄托变得更加丰富,所以就产生了一种异族恋。子嗣指的是两个灵魂相爱的不同种族所产下的,正常生长的后代。其形态大多依托于母体,或是取决于双亲体内力量差异,大部分的子嗣都是不可名状的,并且拥有可怕的力量。因为,枢纽中心,有着一位神!一位真实存在的神,而不是意志分身。这位神会让枢纽内居住的种族信仰获得一种韧性,一种柔和性,即使信仰冲突,也不会产生碰撞。当两个不同信仰者结合,其信仰之神给予的隐性力量会激活,在这柔和的约束下融合或者共存,会给予后代更为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具现化。
但这一切似乎不是什么好事,这是神的意志,祂像是在做实验般,不断等待观察着他领域里的生物。很多人猜测,这样做是为了创造一个无比强大的存在,但即使知道,也没有人能反抗,或者说想反抗。一是因为强大,二是因为强大。
枢纽人则是拒绝这种通过和异族结合获取力量的方式,他们研究出了名为“子嗣计划”的一系列产物,人与人正常结合,或者体外载入这种方式,将混合的基因细胞放到一种名叫“母体”的机械中培养,经历正常怀孕的时光,期间不断进行编辑修改,最后“产出”子嗣。他们和正常人无二,仅有极少部分是遗传了异族的特征,通常会被机械取代。
子嗣拥有某种禁忌力量,取决于双亲,唯一清楚的是,力量只能使用一次,使用完后便会消失转移,或者陷入无法使用的情况中,一般再次启用会崩解。
“那里,就是子嗣的核心,也是努亚的大脑。如果开枪,就会再次激活力量,然后你们就同归于尽了!”切希羽将信息传输到l的意识流中,然后劝说着。
“那我,该怎么做?”l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无奈询问道。
“将那个装置连着血肉挖出来,然后放到你们携带的公文包中,那里可以隔绝很多问题。至于现场,我已经派人处理了,你等待我的人到就行了,他们有着紫色徽章。”
l遵照指示做完一切后,跪坐在f身旁,他的脸色看上去发青,怒睁的双眸之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情绪,漆黑的瞳孔仿佛一个黑洞,将l的思绪全都吸走,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几分钟,天空中传来引擎轰鸣声,随着这声音逐渐熄灭,从上面下来一些全身机械化的枢纽人,一枚紫色的徽章镶嵌在左臂,上面有着一个简单的几何形状。他们先是对f进行初步检查,然后将一枚微小的球形装置塞入他的嘴中,将其搬运到飞船上。还有一些人则是确认努亚两人失去行动能力后,将其核心或终端分离保存,将现场大致收拾一番。
“l先生,你必须保持希望,我们会尽可能的努力的。”一名队长模样的机器人眼中发散着蓝光,对着l微微鞠躬,将他手中的公文包接过,如此安慰道。
“后续信息待我获取验证后,会传递给你的,你现在可以去完成你的任务了。”切希羽的声音适时响起,l视野中浮现一行小字提醒:已获取通行证。他并没有立即回答,目送着那艘飞船升起后,才回答:“好。”说罢,便转身离去,与此同时,飞船上分离下来一个装置,随着咔擦一声,覆盖在露台的遮蔽罩应声碎裂,和这个装置一起毁灭了
“你好,请出示通行证。”关口,一名圆柱体的哨卫例行询问着,两道光束射出,对他进行了大概的扫描。
“诺。”目镜朝哨卫的端口发送了一串代码,正是切希羽给予的通行证,后者眼中快速闪烁着灯光,它身后的厚铁门缓缓打开,露出了刚好够他一人通过的缝隙。
透过缝隙,l看见了崎岖的道路,一些不知名的零件碎片从泥土中伸出 ,干枯的树木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枝头。一股邪恶之气弥漫在阴暗的上空,背后的铁门重重关上,这条高低盘旋的道路通往中心城,是最快的道路,但也最危险。
这条几千里的道路上居住着各种腐烂恶臭的生物,它们无法被城市接受,于是乎被驱赶到这里,作为中心城和外围的“护城河”,里面还藏着逃犯,试验品等各种能想象到的东西。这条路被中心城的居民们戏称为——苦痛之路。据说穿过这条路的生物,会有一次面见自己种族相应长老的机会,能避免层层审批造成的困阻,这也是l选择这条路,而不是直接坐飞船的原因之一。
“唉!”l长叹一声,迈开步伐走在这松软泥泞,不知由什么东西组成的土地上,如今就剩他一人,一种无名的忧郁将他笼罩着,仿佛一踏入这里时便会如闻到味的苍蝇般围上来。一边在脑海中思索排演着如何说话,一边沿着这条小路一路前行,在行至一刻时后,视野逐渐开朗,一片腐烂平原展现在他的面前。视野极限的远处弥漫着不知是云还是雾,一些超高建筑在其中时隐时现,仿佛海市蜃楼般。
平原并非光秃秃的,其中还有着许多朴素的建筑,和一些说不上来名字的植物。正观望着,一道巨大的阴影便从l前方不远处的空地经过,他抬头看向上空浓密的星云,翻涌之间,一些覆盖着鳞片的不知名肢体露出,肉眼可见的阴影在云层中缓缓穿梭着。看上去像是某种异星生物,它在云层中的阴影目测和一艘战舰一般大,其露出的肢体代表着它并不是机械生命。
“上帝啊”待到阴影离开,l才继续踏上路途,行走几百米后,他来到一颗和他差不多的树前,这枝头上挂满了小纸条。随意托起一张,目镜自动开始翻译:第xxx代冒险者,即将踏上这条不归路。
“看来很多人把这条路当成了一个挑战,或者住入中心城的捷径。”l看了几条,觉得好生有趣,看旁边的小盒子中似乎还有纸条,于是拿起了一条。“写点什么呢?”
一只看不清身影的生物从头顶快速飞过,l活动了双肩,继续朝着这条人为踩出的道路前进。一阵风吹来,l挂的纸条被风摘下,吹向远处,上面赫然写着:愿我能安然穿越此处,不辱使命!
风力逐渐托不住纸条,如同落叶般坠到一片如同沼泽的地方,还未等潮湿将纸片浸透,一只白森森的骨手便伸出,食指和大拇指优雅的拿住纸条,缩回沼泽内
当出了枢纽人的城市,通讯功能便无法使用,所以没有切希羽陪着聊天,还怪无聊的。l一个人走走停停,一路上都没遭遇什么事情,就连半个人影都见不着,这令他感到过于平淡,好在前方那模糊的轮廓似乎在告诉着他,他即将到达一个村落。
“哎呀,外来者,好久没见到过了。”
“是啊,自从那件事后,都没人愿意来了。”
“你看他,我感觉我一只手就能推倒他。”
村落有着一堵半人高的土质围墙,大开的村口席地而坐着一些奇异的生物,有的是纯能量体,有的则是躯体分离悬浮的扭曲意志,还有的像是畸形的动物。他们讨论着l,但并没有阻止他进入,可以看出,闲聊可能是他们为数不多的乐趣。
进村后,l并没有发现道路,相反,各种诸如洞穴,矮屋,三角堆这些可识别的建筑混合着无法理解描述的艺术建筑,随意分散在围墙中的空地上。l小心的在其中穿行着,尽量避免自己触碰到一些由土制成的长杆,一路行走数百步,便看到了出口。走到外面,路边上有着一个巨大的树桩,上面盘腿坐着一个人。此人有着古铜肤色,在其裸露的上半身表面,不仅有着肌肉线条,还用颜料画着一个个的小字符。在他的双手手腕上,分别戴着一个金属环和一条细绳,自然放在两边的膝盖上。低着头,并看不清脸,他的头发很干枯,很杂乱,被一条绳子随意绑束在一起,垂在后背。
诡异!这是l心中的第一印象,目镜将其扫描一遍,发现此人并没有改造的迹象。他是原住民,还是被驱逐的反抗之人?l不由想起了切希羽给他的科普。但无论怎么样,这个男人的身上有着一股令人不愿意接近的气息,他就这么一直坐在那里,像是一尊展览的蜡像。
“兄弟,稍等。”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
正准备转身离去,不想多生事端的l被男人叫住,他的声音有种特别的磁性,犹如魔咒般令他身体僵住。
“兄弟是准备继续前行而不是留在村中歇息一晚吗?夜晚时段的平原很危险的。”男人似乎是湿润了喉咙,嗓音听起来没那么沙哑了,反而是一种平常的感觉。
“晚?这天上都是星空,永不改变,怎么还分昼夜?”l好奇问道,他也才注意到,自己目镜提供的视野左下方,有着不起眼的时间显示,现在是15:40。
“枢纽为了方便,也是有着时间系统的,总共30个小时为一个周期,上15为昼,下15为夜。夜时间段,星体靠近,平原会受到其影响,展现不可名状的力量。因为,这一环的平原,在曾经是古老存在身上血液流淌过的地方,所以被赋予了难以想象的力量。这种力量会在星体靠近,或是现在当家做主这个神苏醒时,展现出那源自古老的丝丝意志。曾经,有很多人都不听劝,在夜间继续深入平原,后来”男子虽然姿势未曾变化,但还是能从语气中感受到他的无奈和苦口婆心。
“多谢兄弟提醒,但我身上背负着沉重伟大的使命,所以我不能拖延,这条路实在是太长了。”l对着男人拱拱手,道了声谢后便继续前行。
“唉”男人并没有继续开口挽留,他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似乎是在为l的结局而悲伤,但更多的是无奈
不知道是否产生了错觉,这天空上的璀璨星光似乎暗淡了不少,一个人影快步行走在这片平原上,他戴着的目镜有着夜视功能,周围的环境变化对他而言并无什么太大的区别。当他走过一棵枯死的树苗后,像是被唤醒一般,树苗的末梢竟凭空升起一抹抹幽白色的火光,像是树叶般点缀在树枝间。
“好冷是怎么回事?”步行已有一个多小时,越是朝深处走去,就越是感到一种莫须有的恐惧,让l下意识四处张望着。他所见的范围变得很小,这方圆十几米内,除了腐殖土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唯有脚下杂乱的痕迹还在指引着他行走在道路上。他的双手习惯性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却因此察觉到自己指尖那令人惊讶的低温。
他将双手插入口袋,低着头继续行走,直到脚下的痕迹中再也辨别不出足迹。他来到蓬松的土地前,道路似乎在这里就消失了,l习惯性抬头望向天空,下一秒,身体犹如被重物砸击般猛地一颤,差点跳了起来。他抬头的一瞬间,那些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星云,此时正被倒映在一个巨大的眼球上,那只无神,死寂的眼眸,仿佛也要将他倒映进去般!但当他视线接收到这模糊信息的一瞬,天空还是天空,一如既往的在那里。这些东西,仿佛是他那愚蠢迟钝的大脑,自作聪明的对一个模糊的东西,进行擅自的修饰,将其变成一个不存在的幻觉。
l如此安慰着自己,天空上,星云像海水般荡漾着波浪,缕缕星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盯久了会令他感到很不自在。这群星之中,似乎真的有着什么?哪怕他知道,这只是和人们在黑暗中呆久了,脑子会情不自禁想象未知之物是同一个道理,但他还是无法摆脱这股源自于人类诞生之初,便与生俱来的恐惧。
他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弯曲着身体,强迫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乱想,脚下每一步都会深深踩入松软的土中,大大减缓了他前进的速度。
18:50,夜还很漫长,一阵冰冷的风吹来,令他不由缩了缩身子,将头埋的更低了